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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将通话打过来,许颂又不好意思直接挂断。
毕竟秦弛真的很难哄。
许颂想到昨晚认真地评价道。
所以他先关掉镜头把通话接了,然而这个做法却引起秦弛强烈地不满。
到最后许颂也只能把镜头打开,斜斜照着自己下半张脸,毫无顾忌地将白皙的脖颈和单薄的下半身暴露在镜头下。
少年穿着灰色毛绒睡衣,劲瘦的腰肢伴随着行走的动作在宽松睡衣下晃动,激发着让人握上去的欲望。
秦弛呼吸重了几分,视线从许颂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锁骨落在被灰色睡衣遮盖的平坦胸腔,最后才舍得将落在许颂身后晃动的背景上。
许颂这时已经从房间转移到了客卫。
好在李洁和许高富经常起得比许颂晚,所以他才能早上肆无忌惮地举着手机在客卫晃,只是刷牙洗漱完,许颂也没有将整张脸露在镜头中,只害羞了露出一双眼睛看秦弛。
好在对方并不强求他露出一张脸,不然许颂真的会抗拒地将视频通话挂断了。
家里的冰箱经常备着速冻包子和水饺方便许颂做早餐,这也是两位大人不怎么早起的原因。
为了方便许颂将手机架在桌边,正好将他拆包装的动作照了进去,刚从急冻取出来的包子冰凉无比,手指触碰上去很快冻红了。
秦弛其实很不喜欢许颂吃速冻食品,但打钱让许颂出门吃许颂不乐意,只能阴沉沉地看着。
包子煮熟了,李洁和许高富也快起来了,所以许颂便想要挂断通话了,但秦弛磨蹭很久才情愿挂断。其实这个时候起许颂便发觉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以为挂断通话的决定权在自己手上但每次到最后秦弛都会反客为主,所以到了中午许颂便不太想视频通话了,但这个时候秦弛突然变得很弱势很卑微,让许颂无法忍心直接拒绝。
秦弛合理地达到了他的目的,等到挂断通话时,主导权又重新调转在了他手上。
第24章
许颂是一个很容易被左右的人,如此反复消磨下来,他不仅没有坚定自己的态度,反而潜移默化地适应了。
当然,许颂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受了某些“甜言蜜语”的影响,秦弛总是喜欢说一些好听的话,即便他潦草地写出一行字,秦弛也能从一撇一捺中找出许颂的优点。
没人能抵挡得住的夸赞。
这是一种认可和喜爱的表现,是许颂从此以往缺少的部分。 W?a?n?g?址?发?布?y?e????????????n?????????5???????м
即便他认为自己的字并不那么好看,相貌也平平无奇,头脑也不那么聪慧,可当有人喜欢并接受他的木讷、笨拙时,他的心态也自然而然地变得不一样了,那些自卑否定的想法会被另一种感觉代替,产生出丰盈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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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近一周的视频通话下来,许颂肉眼可见地自信了些。
他不会再那么拘束地露在镜头前,偶尔会自然地做出一些暴露本性的小动作。
有时候是坐着晃腿,脚踝有一下没一下地卡在凳子边缘,脑袋跟着动作一起动;有时候是抓着按动笔慢吞吞地上下按,在发出噪音时,警惕地观察屏幕中办公的秦弛,对上视线后不好意思地埋下头写字。
秦弛几乎被这些动作勾得死死的,深夜将录屏打开反复地观赏。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东西能够比许颂更要令秦弛着迷。
秦弛很相信第一眼所带来的感觉。
能够在第一瞬间令他迸发感兴趣的事物,代表着这是上天钦定的、就该属于他的东西。
就如童年时那只躲藏车轮下、凶蛮警惕的暹罗猫,再锋利不屈,最终也温顺地归顺在了他的身边,即便濒死的最后一刻也会拖着残破的身躯停留在他的身旁,是完完全全属于他、依靠他的宠物。
许颂有时候和它很像,但又很不一样。
许颂的脾气过于逆来顺受,似乎任何人都能从他身边剥削离去,可浮于表面的顺从中隐隐藏一道强而坚韧的戒备,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
这会给秦弛释放出错误的信号,是比那只暹罗猫还要令秦弛束手无策的东西。
……
元旦节日高三学生经过调休拥有了一天假期,于是三十一号上午凌航便约着许颂晚上一起去城市广场跨年看烟花表演。
然而秦弛中午知道后有些不乐意了,这意味着许颂当晚将无法跟他视频连线。
许颂窝在被子里,碎发因为静电凌乱地贴在附近的布料边。
他没有戴着眼镜转进被子里,于是手机便抱得很前,那双水亮的眼睛微微睁圆,带着歉意望着秦弛。
他温热的手将手机捂得暖洋洋,有些小声地解释:“因为好久没有跟凌航一起出去玩了,中午就直接答应凌航了,不是不想跟哥哥一起跨年的……”
或许是被秦弛潜移默化,也或许是无师自通,许颂竟然学会了卖可怜,低弱的语气和委屈的神态几乎惟妙惟俏。
秦弛手臂间的青筋突兀地攀延着,他捏着手机,灼热的气息打在屏幕中许颂无辜的脸颊上,深邃眼眸直直注视了许颂接近三秒,忽得冷静下来像是妥协了,甚至有些贴心地说:“那算了,颂颂去陪朋友吧,晚上我一个人跨年也没关系。”
许颂听着对方失落的语调心瞬间变得软软的,但很快又听见秦弛话锋一转,带着一丝丝命令的意思:“既然颂颂晚上不能陪我视频了,那今天就开着视频午休补回来吧。”
许颂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秦弛的话,他眼睛轻轻眨了两下,而后一股热从脖子绕上耳朵,舌头跟着打结:“开、开视频还怎么午休。”
“颂颂把手机架在床边就好了。”秦弛道。
许颂简直无法想象那画面,就仿佛在旁边架了一个摄像头一样,心里无时无刻能感受到一股被注视的错觉,这怎么可能会睡得着?
但他觑了眼秦弛的表情,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即使许颂知道秦弛每次提要求都是认真的。
他在原地挣扎了下,小声说:“可是这样很奇怪。”
秦弛眉梢失落地垂着,低微的语气和许颂起初卖可怜时如出一辙:“一起跨年不行,这样也不行吗?”
许颂犹豫地扯着毛衣袖子,不敢看秦弛的神态。
“我会把声音关掉,不会打扰颂颂休息的,颂颂就当是我陪你午休好了。”秦弛又卑微地补充。
许颂根本招架不住秦弛这套招数,几乎每次都会败下阵了,尤其是这段时间异常经常。
他艰难在原地挪动了两下,最后不自在地说好吧。
许颂的休息时间很规律,午休一般都是从一点十分睡到一点五十五分起来。
他平时入睡得很快,但今天因为心里作用,一直感应着旁边的手机。
许颂本以为自己会毫无睡意地闭眼消磨掉午休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