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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枣,以便忽悠驴心甘情愿地拉磨。
驴乘月,不,沈乘月领命:“是,大人。”
“若需要向地方官府施压,请他们帮忙追捕,可以用我的名义,我给你盖印文书,”尚书补充道,“我知道这有些大海捞针的意思,难为你了,但有人骗到户部头上又全身而退,若传出去,咱们怕是要成了笑柄了,所以尽量用心些。”
“大人放心。”
———
朝上仍然是一盘散沙,那些进了大牢的官员被看管得极为严密,非但不许探监,连贿赂狱卒帮忙传句话、送个饭都是万万不能。他们联系不上外界,导致外面的亲友有力气也没处使。
最终大家将力气使得四面八方的,一时也判断不出谁对谁错,总之谁也不肯服谁。
乱成这样,大概也是真正的聪明人不愿掺和,几名一品学士中,有位年老的告了病,还有个年轻些的更狠心,直接摔断了腿。
户部尚书自从想通了以后,也彻底不再忧心他们的事,每天坐山观虎斗,倒是生出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快乐。
沈乘月却不肯让他闲下来:“正好啊,他们罢朝了,左右闲来无事,大人拉他们一起加入贸易赚钱嘛。”
“他们此时应当没有这个心思吧?”
“所以要您去游说啊!”沈乘月鼓动他,“现在正是打拼的时候,您天天坐在衙门里喝茶算是怎么回事?”
尚书质疑:“你真的不是在报复我给你找活干?”
“怎么会呢?”沈乘月掰着手指给他分析利弊,“您看啊,现在行动,一能为户部赚取金钱支持;二是其他官员都闲着,就您忙忙碌碌的,能在陛下眼里落个好;三嘛,多拉些官员一起参与贸易,也能让您在朝上不那么孤立无援。”
“可这多事之秋,我真怕一登门就被赶出来了。”尚书不想去丢脸。
但沈乘月执意让他去丢这个脸:“其实此举也是在给他们个台阶下,毕竟这海外贸易是陛下要开的。百官现在骑虎难下,你把他们拉进陛下的生意里,不就是让他们服了软却不丢面子吗?他们该记你的情才是。”
尚书看着自己的得力下属,还是怀疑这厮是不甘心只有她一头驴拉磨,要拉他一起下水。
于是沈乘月继续努力:“想想吧大人,您已经得罪了翰林院,现在想名留青史,差不多只有把海外贸易搞好这一条路了,这样您还不想努力吗?”
尚书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含恨看她一眼:“真该派你去内阁写煽动人心的檄文!”
“大人慢走。”
某种意义上,沈乘月也算是一视同仁了,下属要干活,上司也别想闲着。
第151章 重赏之下
听说了尚书交给沈乘月的任务后,户部众吏总算有了点扬眉吐气的快活感受。
这段时间他们着实被沈乘月压抑得太狠了,行商司到了她的麾下后,被辞了一半人,大家等着看热闹,不料行商司人少了,做事速度却上去了。
户部一向人浮于事,以往大家心照不宣地拖拖沓沓,齐头并进,此时行商司进度快了,倒把别的司部衬得无能起来。
大家困惑之下,不免闯进了行商司要问个清楚,一进门,却见屋子里空空荡荡,只余一名小吏坐在窗边执笔写字,听到响动就抬头看向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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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人呢?”有人问。
“下衙回家了。”小吏回道。
“搞什么?”有人不确定地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这不还是未时吗?刚用完午膳一个多时辰,怎么就下衙了?”
“我们沈郎中说了,大家做完手里的活计,就可以下衙归家,不必在这里耽搁。”
你们沈郎中?沈乘月什么时候就成了你们沈郎中了?之前不是还恨她恨得咬牙切齿吗,怎么现在叫得这么亲切?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
“每天都有一人轮值,我们轮流排班,今日恰好轮到我了,”小吏笑呵呵地回道,“自从能提早下衙,大家把那些闲书、九连环什么的都扔了,办起事来丝毫不带磨蹭,一般午时过了就能把整天的活做完。”
众人不免咬牙切齿起来,月俸翻倍,还能提早下衙,这是何等美事?此时与其说是恨行商司中人背叛了户部众吏,不如说是嫉妒居多。
大家嫉恨之下,不免怎么看那小吏都觉得不顺眼:“你傻乐什么?”
“嗐,自从回家早了,有空闲陪孩子玩耍了,把坏了大半个月的椅子修好了,还能陪家人出去逛逛街、用个饭,大家都开心,我也高兴啊。”
随口问你一句用得着答这么详细吗?众人难免觉得这厮是在故意扎他们的心:“你现在在做什么呢?写字?”
“左右无事,我练练字,”小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等每日的批复沈郎中会抽查,我字写得好看,她读起来能顺畅些。”
“……”
没救了!众人愤然摔门而去。
把消息带回去后,所有人一合计,行商司都这样了,那沈郎中直属的海外贸易司只会更受优待才是,怪不得当初有人拼老命翻书也要通过考核,这群人嘴够严的。
众人悔之晚矣,海外贸易司已经暂不招新了。何况沈乘月要求太高,大家竞争之下也不可能个个都进得去。遂有人开始幻想,期盼她能干脆升任户部尚书,解放整个户部。
这种不切实际的梦想很快为大家所唾弃,指出还不如期盼她早日滚蛋,让行商司恢复以往模样来得实际些。只有少数人有福利,不如大家都没福利。
不论如何,升职和滚蛋这两件事,短时间内看起来都不会发生。尚书在这个时候交给了沈乘月一个大海捞针似的任务,大家就纷纷看起热闹来。
李郎中这趟活儿做得实在敷衍,交易前连商人的来历都没调查清楚,沈乘月只根据副手的描述绘出了一幅画像。
这种搜捕,当地官府往往都不大愿意配合上面做事,当真抓到人了功劳是上面的,抓不到人又要他们担责,因此能推则推。户部的文书及画像发下去后,当地几县就在互相推脱,甲县说那骗子户籍是乙县的,乙县又说那骗子大多时候都在丙县行商。
每每碰到这种事,京官都心里一股无名火,恨不得亲自冲到当地拎着县官的耳朵大骂一顿。
在众人想来,沈乘月也该走上这条老路,被气得辗转反侧上几日,发几封信去骂县官,拖上三两个月无果,无奈接受现实,去尚书面前告罪一句属下无能,被斥责两句,结束。
但大家的幸灾乐祸没能持续太久,大半个月后的某个下午,便有人押着犯人进了户部衙门,声称是沈郎中要的人。此人风尘仆仆,他手里押的犯人半死不活。
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众吏纷纷跑出来看热闹,连尚书都亲自赶到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