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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公平来讲,两个小国加起来不过几千人,算不上是特别伟大的功绩。但当地居民都对她感激涕零,扑通扑通跳下海捕了许多当地特产的八爪鱼送给她。
沈乘月尝过八爪鱼做的菜式,十分惊艳,当即决定将其运回去卖,她的船里有间小冰室,便冷冻了不少,开船回去。不过旅途太过漫长,途中几人一日三顿,时炒、时红烧、时烧烤,把八爪鱼消耗一空。
沈乘月看着空空如也的冰室,不由有些惊讶:“我这船上是养了三头猪吗?”
杜成玉觉得好笑:“你这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吗?”
沈乘月摸着肚皮:“我难辞其咎。”
八爪鱼没了,几人倒也不必回去了,干脆又调转了方向,继续出海。
杜成玉甚至有些没吃够,天天在船上支鱼竿,企图蒙中个八爪鱼钓上来。
小黄有时安静地陪杜成玉钓鱼,有时在船上撒欢,到处跑来跑去,最开始大家都担心它会突然跳海,但盯了几日,发现它却也不傻。它只是喜欢趴在船边,低头看着水里的游鱼。
兰濯悄悄问沈乘月:“姑娘,你说,八爪鱼也和普通的鱼一样会咬钩吗?”
“兴许会吧。”
“但杜公子钓了三天了,”兰濯叹气,“连八爪鱼一条腿都没见。”
这话被杜成玉听见,白了她一眼:“我钓上来的鲔鱼你不也一样吃得很开心?没良心的。”
“那倒也是,兴许是八爪鱼并不生活在附近吧。”兰濯承认,几人从河里一路开进了海上,吃的都是最新鲜的鱼虾蟹,从最开始摸索着弄熟吃了些苦头,到后来到处沿岸学习当地人的菜谱,才算是吃到了人间美味。
三人一狗乐不思蜀,丝毫生不出返京的念头。
第84章 短暂酋长体验
沈乘月成为了一个部落的酋长,此事说来话长。
简而言之,三人一狗在海上迷失了方向,遂决定猜拳,谁赢了就按谁指的方向前行。把前路交给运气最好的那个人,沈乘月坚信这个做法是有一定道理的。
最后,是杜成玉赢了,给她们指向了一条通往食人族的路。
严格来说,其实也不算食人族,因为那群人一般不食本地人,只食外地人。
那些长相不同、说着另一种语言的外地人,在他们看来只是另一种动物罢了,与会哼哼的猪、会爬树的猴无异。
最初,沈乘月一行靠岸时,当地人很热情地欢迎了几人,杜成玉开开心心地就和他们勾肩搭背地去喝酒了,兰濯也被几个女人拉着去换上她们本地服饰,入乡随俗。
沈乘月则被一群小孩子包围起来,小黄不知为何开始狂吠,她把它抱在怀里,轻声安抚,看着小孩子裸露的臂膀上彩绘的汉字,颇有些惊喜:“你们这里来过汉人?”
小孩子听不懂汉话,沈乘月就指了指他身上的汉字,做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小孩子大概是懂了,指了指天空,这回轮到沈乘月茫然了。她用树枝挑起小孩子脖颈间的挂链,那是一串人的牙齿:“这看起来可不太像小孩子自然掉落的乳牙。”
四目相对,沈乘月转身撒腿就跑,往杜成玉和兰濯离开的方向追。追了一半,发现那群人钻进了茂密的树丛后真的全无踪迹,实在没有头绪,又发现身后有追兵,只能换了个方向逃窜。
另一边,杜成玉和兰濯已经被拉着入了席,高高兴兴地接过当地人用木杯奉上的酒,品了一口。
兰濯凑近杜成玉,压低声音:“杜公子,你觉不觉得,尝起来有些像料酒?”
“不知道,我也没喝过料酒啊。”
当地人很兴奋地做了个举杯的手势,示意他们继续,于是二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难喝得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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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时刻,沈乘月正在丛林里跋涉。小黄在她怀里挣扎,示意她放开自己,她照做后,发现在丛林里还是四条腿的有优势,小黄反而要时不时回头吠叫着提醒她快跑,见她快被追上,还返回来,要去咬那人的腿,被她阻止,让它自己跑。
沈乘月看着前方的猴儿举重若轻的模样,也开始效仿它们,甩着手臂,双腿纵跃着。跑着跑着,她忽然想起这里并没有认识自己的人,便耸了耸肩,尝试了一下四肢着地的跑路姿势,身后的追踪者忽然发出惊呼,指着她大叫起来。沈乘月不解其意,后来稍稍熟悉了这里的语言后,才知道这群人喊的是一个类似“萨满”的词语。
沈乘月并不知道追兵此时此刻在脑海里乱想什么,只知道四肢着地的姿势,对于习惯了双腿走路的人而言并不太好用,便又直立起来,重新完成了从猴到人的变化过程。
一边你追我逃,一边笑语欢声。
沈乘月躲过了身后射过来的一只木箭,内心暗骂自己让杜成玉指路的决策,早知道还不如小黄冲哪个方向汪,她们就往哪个方向前进呢。
“姑娘呢,怎么还没过来?”兰濯对当地人比划着,询问自己的同
伴在何处,只得到了当地人举杯劝酒的回应。
只有她一个人在努力比划,杜成玉却坐在原处,一声不吭,她有些不满,转头去看他,才发现喝得比她更多更快的杜成玉双眼已经开始迷离,对上她的视线,努力对她做了一个口型——“跑”。
兰濯反应不慢,立时要迈步,却感觉到从小腿散开的一阵麻痒,那一瞬间,她内心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惧。
———
再醒来时,兰濯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火堆前,一个小孩拿着刷子,在她的脸上涂着某种似乎是用来烤肉的油。
她拼命挣扎着,转头去望,发现杜成玉就被绑在附近另一只火堆旁,一个小孩绕着他,均匀地把某种调料吹在他身上,他正鼓着腮帮子和小孩对着互吹,力图把奇奇怪怪的调料吹远。
“……”
领头人——大概是当地人的酋长忽然大喝一声下了命令,人群一拥而上,把两人绑在木棍上架上了火堆。杜成玉又开始鼓着腮帮子吹火,兰濯忍无可忍:“没生过火吗你?火借风势,你越吹它烧得越高!”
杜成玉双眼被烟熏出了眼泪:“沈乘月啊,要是你能听见我说话,就快跑吧!转头告到我爹那儿,让他老人家拉两船兵马来为我复仇!”
兰濯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此人如此大义凛然,自己居然还凶他,忽又听他喊道:“当然,你要是有办法救我们的话,最好还是救一下,生活挺美好,我还不想奔赴黄泉。”
“……”
那酋长并不清楚他叽哩哇啦地在喊些什么,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石刀,走到兰濯面前,将小刀贴上了她的脸颊,看那握刀姿势,似是打算片块肉下来。
“没熟啊,”杜成玉大惊失色,“她还没熟呢!”
兰濯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