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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索赔申请了吗?”
“也许这是个误会。”对面的当事人忽然灵光一闪,做出阿基米德发现浮力定理时那种恍然大悟的神情,“她之所以提出离婚,是因为她以为我不爱她——事实并不是这样!不错,我确实和不少女人‘共度过时光’,但是那仅仅是消遣而已,这并不意味着我爱她们——对男人来说,性和爱是可以完全分离的,就像剥开水煮蛋的蛋壳一样简单,阿奎那!你能理解我吧?”
阿奎那皮笑肉不笑:“当然、当然,因为我既是男人,又会剥水煮蛋。”
当初他念法学院的时候怎么没有早日领悟到,律师这行本质是一种服务业?他卖的不是他的专业技艺,收的却是他的精神损失费。
阿奎那在心底默默念了几遍咨询费单价,虚情假意、抖擞精神,陪这位充满魅力的雄性动物抒发他过剩的自恋能量。
阿奎那回到东塘区已是晚上十一点。房内静悄悄的,只有玄关处留了一盏小灯。
这几日他将更多的精力投注到了工作之中,好暂时不去面对自己软弱的恋爱烦恼。好几日深夜回家,海戈已经在客厅沙发睡着了。
阿奎那几乎可以笃定他是在装睡。因为海戈确实像猫一样警觉,而他即使再放轻脚步,也无法像猫那样毫无声息。
你没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何况阿奎那也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海戈又不会像日式家庭主妇一样特地迎过来,对他鞠躬,向他问好,为他脱下外衣,对他说亲爱的今天被蠢货无差别人身攻击一定很辛苦吧你为我们的未来赚窝囊费好不容易我真心疼你。
他配合地装作不知道对方没睡着,轻手轻脚地换下外衣进入盥洗室洗漱。温热的流水多少冲净了多日来的疲惫和积郁,但当他洗完澡试图拧紧淋浴开关的时候,才发现今天的背运原来还没结束。
第54章
海戈第一时间就听到了盥洗室传来的那声反常响动。
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深夜显得分外响亮。没来得及细想,海戈已迅速起身,径直冲到了盥洗室。
洗浴间内正下着一场暴雨。阿奎那披着浴衣,全身都湿透了,手里攥着脱落的开关把手,正仰头一脸沉思着望着上方。
要不是前上方有个哗哗冒水的莲蓬头,这副神情还让人以为他是在黑板前试图解费马定理呢。
他瞥见门边的海戈,摆手道:“没什么,好像是水管爆了——”
“别动。”海戈低声说。
阿奎那讶然挑了挑眉,看到海戈脸上罕见的郑重严肃的神情:
“你站在原地,哪儿也别碰。我先去把电闸关了。”
阿奎那一愣,抬头看到四溅的水流冲上天花板,从裸露的灯泡和墙上的电路插座上汩汩流下,顿时后知后觉地出了一层冷汗。
海戈迅速找到房子总电闸,把整栋房子的电路关闭。又顺手拿了一支电笔走回浴室,在浴室满是积水的地面上试了试。
他轻轻出了一口气,对阿奎那点了点头。
阿奎那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笑道:“那就好。我可没办法从这儿单脚跳到外头去——”
他话还没说完,海戈就已经一语不发地走了过来,单手拦腰把他一把抱了起来。
这可比方才的紧急情况更吓人。阿奎那惊慌失措,一把揽住了海戈的脖颈。当冰冷的手臂触碰到他粗壮温热的脖子时,阿奎那“腾”地涨红了脸。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海戈已经把他抱到了客厅沙发上,另一手抓着几条从浴室门边拿来的毛巾,一股脑儿地堆在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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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身上擦干净,我去修水管。”
海戈说着,转身就去取工具箱。
阿奎那淹没在一堆毛巾下面,拿冰凉的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庆幸此刻屋内一片漆黑。
他草草擦净头发,换了一件干净的浴衣,取了手电筒走回浴室。
“要不先关了水闸,等明天再修理吧——”
海戈半蹲在淋浴房里忙活,淡淡说:“小问题,马上就好。你先去休息吧。”
漆黑的浴室中到处都水淋淋的,闷热潮湿,水汽氤氲。手电的光晕照映在海戈身上,才看清他身上的汗衫已经被水打湿,紧紧地贴合在身体上,清晰可见地透出了块垒分明的肌肉轮廓。青筋突起的小臂随着拧动管钳的动作起伏,宽阔如扇面的脊背上,肩胛处的肌肉随着拧扳手的动作绷出羽翼般的形态,不断流淌的水珠顺着脊沟往下,在两对凹陷的腰窝处积成小小的水洼,又一颗一颗串珠似地,滑进了被裤腰包裹着的结实臀部。
一股微妙的第六感从背后传来,海戈下意识地一回头。
与此同时,阿奎那“啪”的一声把手电筒关了,猛地转身走了开去。
山魚~息~督~迦
柏拉图柏拉图柏拉图柏拉图马铃薯柏拉图柏拉图柏拉图柏拉图我是柏拉图。
阿奎那在心底来回默念。
他走到窗前,双手“刷”地推开窗户,让深夜的寒风像是一排排冰冷的巴掌,狠狠地击打在滚烫的面颈上,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开始默默背诵罗马法原理,但是思绪却不受控制一路狂奔到了对家古希腊的艺术成就上……老实说,那些冷冰冰的裸体雕塑,和隔壁热乎乎湿漉漉的人体比起来也不过尔尔……
柏拉图当头暴喝一声,阿奎那猛然惊醒。余光瞥见窗边的收音机,顺手打开,试图再次转移一下注意力。
正巧,收音机里传来午夜档节目低柔缠绵的朗读声,似乎是近期某本备受喜爱的畅销读物:
“……
‘夫人,我听说你有一个洞需要填满。’
强壮的水管工慵懒地倚着门,用他低沉浑厚的嗓音款款说道。
独居少妇的目光从男人衬衫下鼓鼓囊囊的胸肌上移开。露易丝口干舌燥,浑身发软,两颊雪白的肌肤烫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她觉得自己尘封已久的心再度开启了,娇羞地说:‘是的。你真的……什么洞都能填吗?’
“当然。”水管工举起他粗壮硕大的填缝枪,橄榄色的脸庞上露出一个富有魅力的笑容:‘我的枪很粗、很硬、还能保持很久——’”
阿奎那“啪”的一声把收音机关了。什么玩意儿,这是能免费播的吗!
幸好浴室里水声哗哗,还不时传来修理的响动,海戈应该什么也没听到。
阿奎那呼吸急促,浑身发热,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但是整栋房子黑灯瞎火,却也做不成别的什么事。他难掩焦躁地在厅里走来走去,抬眼无意间瞥见台面上那件含有镇定作用的抚触油。
这玩意儿号称天然草本制剂,添加了太多薄荷叶精华,阿奎那试过一次就闲置了。现在想想,权当做浴后身体乳吧。
阿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