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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欲。
不然又怎会去醉月楼为他赎身。
林疏从未伺候过人,去了醉月楼那几日,也只是被楼里的头牌教了些风月上的事,光是听着他就面红耳赤,一想到将来要在那种腌臜之地以身侍人,他就恨不得去死。
可想到家中阿娘和阿妹,他又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死了。
起码……他要在死之前,为他的家人赚够余生所需要的银钱。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今日第一次出来迎客,就运气那般好,能被端王看上,带回府来。
在这别院伺候端王一人,可比在醉月楼伺候千万人要好得多得多。
林疏心中对端王自是感激。
他想起头牌教他的那些玩意,顿时红着脸,跪在地上,慢慢地朝端王爬去。
他爬到他的脚下,唇靠近他的腿间,双手颤抖着想要解开那人的金色腰封,却在手刚要碰到腰封时,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他用力推开,他整个人瘫坐在地,面露迷茫之色。
端王不知何时,已睁开那双冷冰冰的眼眸,像看死人一般看着他。
“别自作聪明。”
林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伏在地上,不敢抬眼。
因太过紧张,那好不容易止住的痒意,又给诱发了出来,他不由得趴在那剧烈地咳嗽起来,单薄的身子一阵颤抖,脸也变得苍白起来。
他趴在那好像一只随时会被人碾死的蚂蚁般,无足轻重。
也不知过了几息,他才调整好自己,终是没再咳起来,他忙朝着沈清晏的方向,磕头求饶道:“殿下饶命,小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沈清晏端起茶杯,浅浅抿了口。
眸光在触碰到林疏时,不冷不热。
“名字。”
“林、林疏……”
林疏不知沈清晏这是何意,只能他问什么便答什么。
“多大了。”
“已年过十七……”
沈清晏听后,又问了问他的生辰八字,在得到确切的答案后,似是满意地“嗯”了声,又道:“抬起头来。”
林疏闻言,慌忙地扬起小脸。
那是一张秾丽娇艳的面庞,眼睛是勾人的狐狸眼,只是眼底怯生生的,驱散了那股魅意,倒显得有些澄澈。
嘴唇饱满,唇形很好看,唇色更是鲜艳欲滴,让人看了会想要浅尝一口。
不过他最惹人注目的,却是眉间那一点红痣,生在那样的地方,既青涩又风情。
沈清晏眸色暗了暗,掩去眼底的情绪。
“生得倒是姿容出色。”
“谢……谢过殿下夸奖……”
林疏呆呆地回了一句。
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不然也不会被赌钱输了的阿爹,送去醉月楼还赌债了。
原本阿爹是想把年仅八岁的妹妹卖去青楼抵债的,林疏自小疼爱妹妹,哪里能看着妹妹进火坑,便咬咬牙决定牺牲自己。
不过被这样好看的殿下夸奖,他却觉得受之有愧。
殿下这样的人,才是真的姿容出色吧,他哪里比得。
沈清晏又看了看他,问道:“可知我为你赎身,意欲何为?”
“小,小的不知。”
方才他想伺候殿下,结果被一脚踹了出去,想来殿下将他带来此处,并不是让他来做这种事的。
不知为何,他心底竟松了口气。
“本王要你替我办一件事。”
竟是要差他办事?
林疏受宠若惊,忙磕头道:“但凭殿下吩咐!”
“本王要你以身饲蛊,做一年的药人,一年后,用你的血来救一个人,你可愿意?”
饲蛊?
做药人?
林疏脸色一白。
他不知这种事为何会找上他,还未等他言语,沈清晏就又道:“事成后,本王会给你一万两黄金,和望京随便一处你喜欢的宅院,届时你若想摆脱你那个嗜赌的父亲,本王也不会袖手旁观。”
这条件可以说是相当诱人了。
林疏觉得他若是再犹豫,都是不知好歹了。
他连忙点头答应:“殿下,小的愿意,小的愿意!”
“你也不必担心,本王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你做药人,并不会伤及你的性命,只是一年后身体许是会变得虚弱,到时再拿钱好好调养便是。”
林疏却不觉得这有什么。
反正他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了。
他自小身子骨弱,又为了撑起整个家,吃了不少苦头,前几个月他去看过大夫,那大夫说他身子已经垮了,若是好好调理,兴许还能活个三五年,若是调理不好,许是过个一年半载,他人就要去了。
林疏知道自己命数将尽,那至少在他死之前,替阿娘和妹妹往后的人生好好打点,那他走后也能安心了。
这一年的时间,于他而已,刚刚好。
林疏再次磕头,称自己十分愿意。
沈清晏便未再多言,只是看着他那单薄的身子,和苍白的面容,不由得蹙了蹙眉。
“罗冠。”
方才那领着林疏过来的近卫忙走了进来。
“殿下,有何吩咐?”
“带林疏下去好好梳洗。”
沈清晏看不惯林疏身上那件醉月楼的衣裳,细纱薄得都能看见身下那雪白的肌肤,和嫣红的……他捏了捏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神色莫测。
“是。”
罗冠正要带着林疏下去,身后又传来沈清晏冷清的声音。
“再叫个大夫,给他瞧瞧身子。”
瞧着方才咳得那般厉害,可别把身子咳坏了。
坏了,还怎么为他饲蛊。
第2章
热气氤氲的浴池里,林疏十分不习惯地被人伺候着,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身上那件从醉月楼出来,裹着劣质脂粉香的衣衫也被人拿去丢了,给他换上了件干净好闻的新衣裳。
林疏还从未穿过这样好的衣裳,一时都有些不习惯,只觉得肌肤触碰那柔软的布料时,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大人,我洗好了。”
他从浴池出来,此时罗冠还在外守着,听见声音,便回头一看。
少年一身碧玉青衫,身形单薄修长,未擦干的湿发散在肩上,水珠一滴一滴地沿着雪白的肌肤,滑进锁骨的阴影里,竟是有意无意地勾着人的视线,让人想看水珠最终会落到哪里……
“大人,还有何吩咐吗?”
方从温暖的浴池出来,乍一接触到院子里的冷风,林疏不由身子微微颤抖。
他想把头发擦干,如玉的手指下意识地拨弄着缕缕发丝,白得晃眼。
罗冠回过神来,看向林疏的眼神再次变得鄙夷。
不愧是南风馆那种地方出来的,勾人还真是有一套。
“跟我走吧。”
林疏抬腿,乖乖地跟了上去。
在府里又是绕了好久的路,直到走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