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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尽管开口就行。”

“其实不用麻烦,我自己就可以。”

“别客气。”他说完这句便不再搭腔。

货架很快装好,并按她指挥放置指定位置,害怕不稳定,他多下了几颗膨胀螺丝,将架身固定在墙壁上。

完工后一扭头,又看见堆在角落的壁灯和水晶灯,于是顺手装好。

对朱序来说有难度的问题,他玩儿似的就搞定了。

她由衷道:“谢谢你,要不真挺头疼的。”

“客气什么。”郑治喝着水,指了指朝海的方向:“前几天拉着贺总从门前经过,见你正往店里搬快递,那会儿急着赶飞机,就没停。原本我是随贺总同行的,到机场说是又不用我跟着了。这两天正闲得慌,今早就被派来了。”

朱序听完点了点头,暗想他对两人关系知道多少,嘴上无意地跟了句:“贺总还挺忙的。”

郑治道:“自打过完年就没闲着,北岛和临城两头跑,因为今年的国庆节焰火秀招标时间早,还有花炮文化节……”他忽地顿了顿,抬手给了自己两巴掌。

朱序吓一跳。

他嘿嘿笑说:“不是机密,那也少说。”

“。…..”朱序干笑一声。

这人有种十分靠谱又不怎么靠谱的感觉。

被他分去一些搬搬抬抬的工作,朱序终于轻松不少。

晚上回去,她给贺砚舟发了条信息,对今天的事表示感谢。

他似乎在忙,很久后才回复一条:都是朋友,应该的。

朱序盯着“朋友”二字,觉得他在故意调侃。

不知从哪儿冒出的胜负欲,她没经深思,打字说:那挺荣幸的,能同贺总做朋友。

点击发送后,她瞧着那些字,有一瞬产生撤回的念头。手指按在上面,顿了顿,却没继续。

她忽然间想通一件事,既然已经和他达成了某种共识,就真没有忸怩的必要了,不如坦然面对,允许一些事情顺其自然地发生。

走神瞬间,屏幕内容上移,他这次速度倒快,发来一个非常标准的微笑表情。但这表情早被赋予多重含义,朱序稍加理解,似在对她的撩拨做出回应,有一丝威胁意味。

上方仍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没几秒,他又发来:周五回。

朱序盯了屏幕几秒,不由抿住嘴巴。

那三个字,仿佛是种暗示。

第19章 第19章花枝乱颤、摇曳生姿

朱序难得迷信一回,找人卜了个好日子,做开业准备。

店里已经收拾得差不多,装修风格偏复古,灯带、壁灯选用暖色调,软装以藤编和麻布的材质为主。

进门右手边是窗,窗外直面大海,窗下是她找人定制的“L”形双层展示架,现已紧凑地摆满养花桶,只剩进花材这一步。

到货这天,郑治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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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自己来的,旁边还跟着个女孩。

朱序第一眼觉得面熟,反应了会儿才认出对方是替自己纹身的纹身师,也是贺砚舟的妹妹。

她穿了件宽大版的连帽卫衣,下面竟光着腿,脚上是双超夸张的厚底靴。

气温虽在转暖,海边的风可不温柔。

朱序看着冷,先笑一笑,回身默默把门关严。

“姐姐,你还记得我吗?”她先开口。

朱序点头:“你帮我纹的图案,我很喜欢。”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贺夕。”她伸出手。

“朱序。”朱序也伸手与她握了握。

“序姐。”她立即换了称呼,脸上笑意盈盈的,能看出是个外向又善交际的女孩,又说:“其实我是贺砚舟的妹妹,我哥可能没和你说。”

朱序虽是知情的,但她与贺砚舟的关系不太适合摆在明面,所以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只好先“哦”了一声。

一旁的郑治接过话来:“她过段时间要去上学,这几天无聊,知道我上你这儿来帮忙,也想凑个热闹。”他挠了挠头,好像是在解释什么:“就碰巧,不是特意约她的。”

朱序没太在意,招呼他们坐。

花店里空间有限,只在角落摆放了一张躺椅。椅子有三挡角度可以调节,坐在上面柔软舒适,牛皮材质也属上乘,是这里最贵的一样家具,起初朱序也犹豫很久才决定买下。

贺夕在躺椅上坐了会儿,忽然想起来:“你那图案没有褪色的情况吧?”

朱序:“没太注意。”

“给我看看。”

恰好郑治出去搬快递,朱序走过去,解开开衫上面两粒纽扣,拉下衣领到肩头,给贺夕看了看。

那枝芍药的形态肆意而灵动,线条、色彩过度也处理得很有水平,只疤痕附近出现少许褪色情况。

贺夕说:“哪天去我那儿,给你补下颜色。”

“太麻烦你了吧。”

她靠回躺椅里,大方地一摆手:“我哥的朋友,就是我朋友。”

朱序笑笑,一时没言语。

不出一刻钟,快递箱子被全部搬了进来。

其中的一部分是朱序在小程序上订购的,另一部分来自当地批发市场。

由于花店处在起步阶段,她先选了些大众花材,比如玫瑰、洋甘菊、百合、向日葵,还有些花期较长且不娇气的品种,如风铃花、雀梅等。

一一拆箱,修剪和醒花。

这种细致工作郑治做不来,他站一旁搭话聊天。

贺夕也帮了些忙。

朱序劝两次,一时拗不过她一番好意,便也不再开口。

三个人有说有笑,时间过得倒快。

临走时,朱序去储物室里取了个纸袋,出来时,见他们已经上车准备离开。

她推门追出去,敲了敲车窗。

郑治见她跟出来,把窗降下。

朱序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谢谢你这些天的帮忙,我选了份礼物,不知道合不合你喜好,别嫌弃就好。”

郑治垂眼瞧了下那袋子,不禁一愣。他虽是个比较粗糙的人,但跟在贺砚舟身边久了,大大小小的品牌多少知道些。

应该是只手表,这牌子虽不会贵得离谱,也是有些价值的。

他诚惶诚恐:“这就太客气了,举手之劳,真不需要。”

“收下吧,不然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郑治笑:“贺总知道非撕了我。”

“跟他没关系,我是谢谢你。”

“还谢什么,本来也是贺总安排给我的工作,分内事怎么能收礼物呢。要谢就谢贺总吧,他原定计划这周五回来,临时又被……诶诶……”他边说边升车窗,话头止住,本能去接她顺缝隙扔进来的袋子,手忙脚乱了两下,终是接住。

朱序转身就走,觉得这人外表很是硬朗,讲起话来又有些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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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忐忑了几天,终于熬到开业。

江娆特意从临城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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