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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直到现在,我才真正认识了你,你虚伪粗暴恶毒,你没人性,你对我所做的一切,连畜生都不如……”

梁海阳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有人掀了他的天灵盖,只觉血液喷涌而出。

钢叉敲击瓷盘的声音,钻入他脑中,一阵剜痛。

他攥紧拳:“你他妈再说一遍。”

朱序继续刺激他:“我多庆幸没孩子。万一生了男孩,遗传你的基因,那遇见他的女孩该有多倒霉。如果是女孩,和像你一样的人结婚,更加痛不欲生。”她敲击瓷盘的动作停一瞬,将小钢叉放在桌上翻转把玩:“所以梁海阳,没生孩子算你我积德行善,你这种人就应该绝后,是在为社会做贡献。 ”

断子绝孙。多么恶毒的诅咒。

梁海阳像被人抛入海里,双耳空鸣,钢叉“咚咚”敲击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他看向朱序,那是张面目可憎的脸。

她不爱他,她不愿生他的孩子,她和别的男人鬼混……

梁海阳紧紧咬住牙齿,忽然窜上前去,一把抓住她握钢叉的手。

朱序被动前倾身体,胳膊被他拉扯着举在两人之间。

梁海阳猩红着双眼:“明明是你在外面乱搞,凭什么把我说得一文不值。”

朱序艰难地转了转手腕,钢叉在两人眼前晃动。

她说:“你的确无能,没本事,没钱,没有好家庭好背景……”

外面阳光直射进来,映在钢叉上,又狠狠扎入梁海阳的眼中。

那叉子足够尖利,一定可以刺破人的喉咙。

朱序:“你虚荣心重,暴力易怒……”

梁海阳死死攥紧她的手腕,想将她骨头捏碎。

“该去死的人是你……”朱序吃痛:“你活着……”

梁海阳更加用力。

朱序被迫松开了手,钢叉落向桌面,啪一声脆响。

邻桌的人再次瞧过来。

梁海阳松开朱序,改而狠狠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按在桌子上,另一手拿起钢叉,直刺入她颈部。

朱序疼得瞬间失语,紧咬下唇。

他拔出钢叉,再次刺她。

朱序本能抬臂阻挡,这一下扎入她手臂。

周围响起尖叫声,胆小的女孩们四散跑开,店里唯一一位男性店员也踟蹰不敢向前。

有人喊报警,有人远远地看着热闹,也有人举起手机录下这一幕。

梁海阳疯魔地笑着:“看看谁先死。我今天就把你弄死在这儿。”

朱序到现在才有一丝后悔,但为时已晚。

她或许会为自己的鲁莽买单,或许从此摆脱他。

他不再刺她,而是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一下下磕向桌面、玻璃窗……

男店员忽然冲了过来,试图拉开梁海阳;有两个女孩也大喊着“住手”,来拽朱序的脚。

场面陷入混乱。

梁海阳却死死揪住她不放手,不知多少下,朱序痛感渐失,昏昏沉沉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耳边响起警铃,一群人急速朝这边奔来。

朱序努力睁了睁眼,似乎看到一个高大身影跟在人群后。

都去控制施暴者,只有那人快速蹲下身,接住她软塌的身体。这一刻,仿佛满目苍痍的世界中,他是唯一善意。

“朱序……”他声音很沉,连续叫了两次她的名字。

朱序看着眼前这人,迷糊中傻傻道:“这下应该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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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您已偏航,但别担心,已为您……

贺砚舟第三天才现身医院,来之前给朱序打过招呼。

朱序本意不想一而再麻烦对方,但那日她昏迷,后来听护士说,入院缴费都是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代办的,还帮忙请了护工。

她坐立难安,更不知怎样解释那天的事,到底利用了他,他那样精明的人一定看得出,否则也不会去而复返。

可等到中午,也没见他出现。

吃过午饭,朱序慢慢挪下床,去走廊里活动了下。她有中度颅脑损伤,大范围活动仍有微微的眩晕感。

走廊尽头是扇窗,窗外正对着医院前面的停车场,很空旷,没什么风景。

但窗户开了一道缝隙,可以透透气。

朱序凑过去深呼吸了两下,冷空气进入肺腔,很舒服。

撑着窗台看了会儿外面,她划开手机,编辑一段长长的文字,跟江娆坦白自己的近况。

发送后,又向朱鸾问了问朱震的情况。

头顶突然伸来一只手,将窗户合严。

朱序抬头,顺着那只手向后看,慢慢转身,贺砚舟正含笑看着她。

他身上还有未散的寒气,迎面扑了过来。

朱序微怔了两秒,笑说:“你来了。”

贺砚舟退后半步:“没事了?”

朱序点头。

贺砚舟瞧瞧她,抬手把一份果篮放在窗台上:“水果店新到的石榴,看着新鲜,老板极力推荐,说你们女孩子一般都喜欢。”

朱序转头看那果篮,里面大概有甜橙、蜜瓜、芭乐和青提,都是些比较常见的水果,中间摆着两个比拳头还要大的石榴,红润饱满,看上去的确新鲜。

朱序捧场地说:“刚好想吃点甜的东西,谢谢你。”

“客气。”

短暂无声了片刻。

“谢谢你。”

贺砚舟手插在西裤兜里,笑道:“你刚说过了。”

“是感谢你那天送我来医院。”额头伤口痒,她用食指在旁边扫了两下:“还有这几天医院的花销,待会儿我转账给你。”

贺砚舟说:“不急。”

朱序点了点头,停顿半刻,才想起招呼他:“进去坐会儿吧。”

“不了,说几句话就走。”

朱序歉疚道:“一定很忙吧,还麻烦你过来一趟。”

“也是顺路,准备去机场。”住院部暖气有些足,贺砚舟臂弯上搭着大衣,边解西装扣子边说,“但后面没什么时间,要离开临城一段日子,走之前先确定你没事。”

很体面的一句关切,朱序呼吸却平白滞了两秒。

她抬起头,窗外乌云不知何时散开,一点点阳光铺在他下巴上和肩头,细小的尘埃也在旁边跳跃。

贺砚舟看了看她,说:“我堂哥在这医院工作,刚去打过招呼,你这边的情况他会帮忙照看。”

朱序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次又一次,不知不觉中,欠下他很多人情。

她撑着窗台,抬起头来,对他点了点头。

贺砚舟弯唇,视线跃过她瞧向窗外,天空青白,建筑灰沉,一切都是冬天才有的苍白颜色,但阳光却比他来时灿烂许多。

他抬抬下巴:“天晴了。”

朱序慢慢扭身,不自觉眯起眼睛,阳光铺面,鼻端也涌入暖暖气息。她有些恍惚,这一路狼狈至极,幸而还好好地站在这里。

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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