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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听出周旋不是本地口音,多绕了一段路,周旋没心思讨价还价,扫码付了钱。

这附近住的都是搞艺术的北漂,南向一排平房,几个年轻男女聚在生锈的铁门前抽烟,笑骂声不断。

有个穿牛仔服的脏辫男朝周旋吹了个口哨,周旋没理,一直往里走。

店门关着,把手上挂小黑板,洋洋洒洒写了四个字,“暂未营业”。

倪听作息不规律,黑白颠倒,这会估计刚醒。周旋习以为常,绕到院内,拿指纹开了另一道门。

屋里没开灯,茶几上窗台上摆了七八个手臂粗的蜡烛。浴室传来水流声,倪听的身影映在玻璃门上,前凸后翘。

过了会,倪听裸着身体出来,瞧见周旋也不惊讶,调侃:“看来没少和宁夷然的兄弟做。这皮肤,这状态,一看就是被男人滋养的。”

周旋眼皮跳了跳,看一眼镜子,没发现哪不对。

她想起白天和宁夷然碰见,他看她的眼神,像是意味深长。

倪听哼笑一声:“你这趟哪儿是考古,明显奔着艳遇去了啊。”

周旋有气无力地笑一下:“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吗?”

“你又不是活在外太空。”倪听套上内裤和长T恤,“我明面上提,好过有人背地里讲究。”

客厅不大,墙角堆满了衣服和高跟鞋,奢侈品摆一地,无处下脚。

周旋找个位置坐下,没继续聊自己的事:“你打算在这边待到什么时候?”

倪听撩了撩头发,指间夹根细烟,低头点燃了,火苗一簇一簇的。她吐出一口烟圈,说:“房租交了三年呢,不急。”

倪听家境优越,自己本身也是行业顶尖。周旋说:“对你来说,不是钱的问题。”

“是,和钱没关系。”倪听笑了,“住这儿比较有安全感。大隐隐于市,懂不?”

认识这么久,彼此都了解,一点即透。周旋不再说什么。

和倪听认识是个偶然,当时周旋还在读本科。

那阵子倪听看上了他们学校的男大,经常开跑车接送,陪男大上课。有次把车停在路边,出口被一辆奥迪A6堵住,倪听二话不说,往奥迪的挡风玻璃上泼咖啡。

和车主争执几句,倪听突然犯病,直挺挺倒在地上。车主理都没理,直接走了。

周旋路过,把她送去医院,从急诊转到心理科。

在北京这几年,周旋独来独往惯了,能交心的朋友不多,倪听是一个。

倪听性格冷漠,一点就炸,但护短,但凡她遇到难处,倪听不问对错,无条件维护。

抽完一根烟,倪听绑了个丸子头,去翻冰箱:“在家对付一口?等会儿约了客人,懒得出去吃了。”

周旋随意。

倪听不善下厨,翻箱倒柜找出一个电煮锅,下点荤素菜,和周旋煮火锅吃。

店里开了空调,周旋吃一身汗,忽冷忽热。身体不舒服,盖过了骨子里那份难捱。

周旋往后靠,摸到沙发夹缝里的东西,拿起一看——杜蕾斯,大号超薄。她问倪听:“你又交男朋友了吗?”

倪听答得随意:“在追,还没追到手。”

“什么类型的?”

“成熟老男人。”倪听说,“越不把我当回事儿,我越想让他栽我手里。”

周旋说:“你以前不是喜欢谈弟弟吗?”

“早换口味了。姐弟恋谈多了,容易腻。”倪听说,“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谈这种,是喜欢年轻的躯体。男人么,八成是因为小时候极度缺爱,尤其是母爱。”

周旋莫名

想到白行樾,问:“那如果一个人跟你一样,也变口味了?”

倪听说:“谁?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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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超越本能的真爱了呗。”

菜还冒热气,周旋没注意,往嘴里塞,烫得鼻尖泛红。

倪听递给她一张纸巾:“对了,我都忘了问——你和宁夷然的兄弟怎么说断就断了?”

周旋扯扯唇,觉得自己该笑一下才算正常:“你也说了他们是兄弟。”

周旋撂下筷子,打开白行樾和宁夷然的朋友圈。

倪听大致瞄一眼点赞人数,明白了——三个人的共友都这么多,更别提他俩还有其他重合的圈子。

北京说大不大,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段关系如果一直维持下去,剪不断理还乱。

周旋顾虑太多,私心里不愿劳心费神,也不想让感情影响自己的生活和事业。

有舍有得,这是周旋的选择。她在按照自己最开始规划的路线走,现在的结局合该是她想要的。

倪听一眼明了:“后悔了?”

周旋静了几秒,说:“怎么会?”

“就没舍不得?”

周旋看着锅里沸腾的汤汁,水深火热。

正说着话,店门突然被人推开了,进来三个壮汉,打头的是个女人,三十多岁,淡妆,从头到脚一身迪奥。

倪听低骂一句:“又他妈来找事儿,烦不烦。”

那女人声称倪听勾搭她老公,叫人砸她的店。

倪听从来不是能忍的性格,但最近遇到一个男人,和他拉来扯去,心情还不错,也就由着他们。

重要的设备都在市区那家店里,不在这,砸了也不心疼。看到完好无损的东西一次性被破坏,甚至会让她兴奋。

等他们折腾完,倪听指指头顶的监控,抱臂冷笑,报出比市价高几倍的价格,叫女人赔,不然报警。

女人出了气,手一挥,居高临下地赔了,现金撒满地。

他们走后,倪听置身事外,踩着满地的狼藉,盘腿坐下继续吃火锅。

周旋吃不下,联系保洁公司,叫人来收拾屋子。

倪听拧开一瓶冰镇酸梅汁,喝两口,坦荡地说:“周旋,我有性瘾,离不开男人和玩具,得靠他们解压。你不是。但你有没有想过,不是哪个男人都能让你魂不守舍。你早就被他惯坏了。”

从倪听那离开,周旋坐上出租车,额头抵着车窗,筋疲力尽。

眼看司机又要绕路,她提醒了一句,语气不太好。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撇撇嘴。

出了城郊,周纳的消息弹出,说这次模拟考名次又上去了。

周旋照例夸两句,想到什么,问他是不是也发给白行樾了,周纳说当然。

周旋没回复,切掉了聊天页面。

周旋不小心点到好友列表,一眼看到排在前面的白行樾。

她预感到什么,点进去。

签名还是原来那个,一长串英文,朋友圈却变成了一条横杠。

就在不久前,白行樾把她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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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周旋打了场胜仗,如愿以偿得到了导师分配的新项目。

这段日子,她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睁眼闭眼都是论文和各种研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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