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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摇大摆。

白行樾要进去取画,陈朗说:“反正他们也跑不了了,要不,还是直接交给警方吧?”

白行樾说:“画在谁手里是两个性质。”

陈朗明白了,说:“樾哥,那我和你一起。”

“不用,你留下看着他。”白行樾说,“他们不知道人在我们车上,也不知道我们报了警。”

丢失文物需要担责,彪哥似乎料定了他们不敢怎么样,也料定了寡不敌众。

白行樾下车前,一直没开口的周旋叫住他。她没制止他的决定,认真地说:“白行樾,千万别受伤。好好回来。”

回答她的,是漫长又短暂的一个拥抱。

白行樾护住她,安抚一样扣住她的后脑勺。

这段日子,他一点点填补她心里的空缺和虚空,给足了她依赖感和安全感。周旋贪恋这份温暖,凭本能回抱住他,汲取他身上的味道。

白行樾走后,车厢里死气沉沉,每一秒都是煎熬。

那道房门被阖严,听不见一点动静。周旋不断点亮手机看时间,耳朵里只剩强烈的心跳声。

并没过去太久,警笛声传来前几分钟,白行樾拎着包画的棉布出来了。

隔一道模糊的挡风玻璃,周旋一眨不眨地和他对视,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太阳正当头,烈日炎炎,眼前是流动的沙砾,一望无垠。

每一刻都像永远。

-

闹剧终于结束,陈朗带着画随警车先走了,回局里做笔录。

周旋看着车尾消失在沙漠尽头,收回目光,凑过来检查白行樾身上有没有伤口,不放过任何一块明面上的皮肤。

白行樾好笑:“现在占我便宜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

周旋没心思玩笑,但还是配合地扯了下嘴角,她没找到哪里有问题,松了口气。

两人浑身都是土,白行樾拧开一瓶矿泉水,简单给自己和她涮过,又拿出一包湿巾,把身上擦拭干净。

沙漠里得节约用水。

晌午闷热,车里开了空调,凉丝丝的。

紧绷过后,周旋还没完全放松下来,发直地往远眺,不知道在想什么。

难得的安静,他们有好一会都没讲话。

等温度降下来了,白行樾把车窗开一条缝隙,点了支烟。

听见打火机的按动声,周旋回神,和他复盘:“你是怎么知道那家修车行有问题的?”

白行樾拿烟那只手支在窗外,说:“找人查的。”

“查什么?”

“查营业执照。”白行樾说,“能在短时间内犯案,还这么专业,要么周围有据点,要么这些人本身有案底。”

周旋懂了。

抽完一支烟,白行樾说:“累不累?”

周旋说:“嗯。”

“那就先眯会儿,不急着赶路。”

白行樾帮她把座椅往后调,拿外套给她盖上。周旋换了个舒服的靠姿,闭上眼,迷迷糊糊,很快就睡着了。

再睁眼天已经快黑了,落日熔金,晚霞和宏光层层分明。

她没想到自己能睡这么久,起码三四个小时。

周旋偏头看,白行樾也睡着了,他双手抱臂,头微微往下垂,睫毛在眼窝处留一道阴影。

她正盯着看,他缓缓睁眼,目光由浑转明,弄得她措不及防。

周旋没移开视线,轻声说:“还要再睡会吗?”

白行樾哑声说:“几点了?”

周旋看手机,报出时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白行樾揉捏眉心:“再等等。”

车上备了零食和饮料,周旋胃里有点空,拆开饼干包装袋,往嘴里塞一块。

白行樾去后备箱拿两个莲雾,用水果刀给她切下几块,把剩下的吃了。

看她精神还不错,白行樾问:“缓过来了?”

周旋如实说:“还好,现在想想还是有点后怕。”

顿了顿,周旋又说:“我没出错过,也不想出错。”

白行樾说:“我知道。”

短短三个字,无需再多言。

周旋看着他手里的莲雾,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笑了一下:“还想吃。”

白行樾唇角勾起一点弧度,又给她切了一块。

周旋咬了一小口,望向天空,橘调不知不觉变了,夕阳融成淡粉色。

周旋说:“很好看。”

白行樾只看着她,评价:“是很好看。”

“嗯?”周旋没太听清,转过头,撞进他的眼睛里。

视线交汇,有什么不具象的感觉相互碰撞,一触即发。

白行樾突然倾过身,将她肩膀按在椅背上,眼神像食肉动物,精准捕捉住她的嘴唇。

潮热的触感在口腔蔓延,周旋只顿了一下,主动环住他的脖颈,认真回应。

一整天,神经崩到极限,这事成了最直接有效的纾解方式。

急促的呼吸声一阵胜过一阵。

那只手沿她的曲线反复游走,像上次那样捏住暗扣,又绕到身前,捏捻,蹂。躏。

白行樾是各种层面的高手,最开始她还能一较高下,慢慢疲软,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她动情,星火燎原,挡也挡不住。

周旋一而再再而三地颤栗,全身心体会他带给她的感觉。

衣服被堆叠到一起,周旋蹙着眉,脸色泛红,像喝醉了。她一手虚抓住空气,一手抚上埋在柔软里的头颅,他牙齿在磨。周旋半截身子蜷起来,仰着头,眼里雾蒙蒙的,有波纹在流动。白行樾松开果实,啃噬她的脖子,指腹溜进,周旋呜咽出声,那双眼睛更水亮了。

白行樾观察她的表情,在她耳边低声说:“你之前问我怎么想。”

周旋勉强分神:“什么……”

“你打开摄像头那次,我怎么想。”白行樾加急进度,在她到达顶峰前戛然而止,用沾了黏腥的手捏住她的下巴,“我能怎么想。”

半上不上,周旋有点哑然,拽住他的衣领,凑上去吻他。

白行樾勾缠住她的唇舌,喑哑道:“他把你教得很好,随便一碰就……”

没等说完,周旋要推他,双手被牢牢禁锢住,承受更凶狠的吻。

太阳要落不落,气温降下来了,周旋又冷又热,颤着尾音说:“别在这。”

白行樾笑了声,故意问:“那在哪儿?”

周旋没说话。

白行樾又问:“准备好了?”

周旋呼着热气:“……你觉得呢。”

“我不是问这里。”白行樾故意往下探,又来到她心口的位置,“是问这儿。”

周旋抖了抖,没回答,伸出双臂搂他,感受他身上的温暖,低低地重复一遍:“我不想在车里。”

白行樾却不急,有始有终

地帮她,周旋眯着眼,大口吸进氧气,像一条快干涸的鱼。

到最后,她瘫成一滩泥,直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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