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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不然还能在哪儿?”

周旋不予回应。

宁夷然说:“我明天大概晚上能到你那儿,先吃个夜宵再去酒店怎么样?”

周旋好一会才出声:“要不,你还是别来了。”

宁夷然眉心一跳,维持镇定地问:“旋旋,怎么了?”

周旋一字一顿,冷静道:“宁夷然,我们散了吧。”

第24章 别做这种事

和梁杉通过电话第二天,周旋撑着精神忙完工作,下工以后去找白行樾。

白行樾没在宿舍,到营地的露天车场提车,正要出去。

见她来了,也没意外,他绕过车身拉开副驾的门,示意她先上车。

车子一路北行,穿过沙漠和山川,周旋不知道去哪,没心思多问,对着风景发呆。

白行樾率先打破寂静:“想听什么歌,自己放。”

周旋回过神,低头解锁手机。

蓝牙自动连上了。白行樾瞥一眼,发现她换了蓝牙名称。

将暮未暮,高速路上的路灯齐刷刷亮成两排,一眼望不到尽头。

过了收费站,附近有个小镇,白行樾将车拐进那条路口。道路坑洼不平,颠得人反胃,周旋往后靠了靠,这才问:“我们去哪?”

白行樾说:“去参加葬礼。”

“……谁的?”

“一个朋友的。”

越往里走,路越宽敞。地面鼓起大大小小的土包,胡杨洞口立着裹尸体的蒲草席,有只鹰在上空盘旋。

周旋降下车窗,闻到雨后湿漉漉的腥气。

白行樾说:“天葬是这边的习俗。”

“听说过。”想到什么,周旋自嘲地笑笑,“昨天刚参加完婚礼,今天又来参加葬礼,也算在短时间内经历了大起大落。”

白行樾说:“比起生老病死,情爱其实不算什么。”

听出他的意指,周旋大概知道他为什么带她来这。

镇上有个招待所,老板出了意外,死在去医院的路上。

他们赶到时,院子里围满了人。尸体直挺挺地躺在棺材板上,请来的阿訇抬起他的下巴,往他嘴唇上沾几滴泡过符咒的水,嘴里嘟囔什么,念经祈福。

周旋在墓室里见过很多干尸,但第一次亲眼目睹这种场面,有点不适应。

她没再看下去,侧过身,面向白行樾。

周旋问:“你和老板是怎么认识的?”

白行樾说:“有次去野外采风,车坏了,他把我拉回来的。”

做完仪式,家里人扑过来嚎啕大哭。

白行樾没打算久留,往桌上放了个鼓鼓囊囊的信封,说:“走吧,去吃点儿东西。”

周旋看了眼信封的厚度,点点头。

招待所对面有家面馆,店里环境简陋,摆一排木头桌椅,开放式厨房,收银台那扇墙上挂一张油污的菜单。

这会没什么人,都在招待所吃席,只留一个抻面师傅看店。

周旋其实根本吃不下,想着来都来了,随便点一碗汤面;白行樾和她点得一样,又加了几道小菜。

印象里,除非必要,白行樾不会来这种地方吃饭。周旋了然:“这家店也是那老板开的吗?”

白行樾用热水涮一遍杯子,给她倒了杯茶:“他儿子开的。照顾一下生意。”

周旋握着温热的杯壁:“宁夷然之前说过,你为人处世很周到。”

听她提到宁夷然,白行樾掀起眼皮,温和道:“先好好吃饭,有什么事等吃完再说。”

周旋也就适可而止。

不到十五分钟,两大碗面被端上桌。

白行樾拿一个空碗,把她碗里的面挑出大半,问她:“这些能吃完吗?”

周旋看了看,说:“能。”

吃过晚饭,白行樾把车开到几公里外的露天影院。

周围是停车场,胡杨树的树干上系一块幕布,绑在上面的铁丝被投影仪晃得反光。

白行樾靠中间停车,周旋离远一看,放的是部老片子,王家卫的《花样年华》。

过了好一会,周旋说:“问你一件事。” W?a?n?g?阯?f?a?B?u?Y?e?ⅰ???μ?w?€?n?????2????﹒??????

白行樾像早就预料到了,并无意外:“问吧。”

周旋没怎么斟酌措辞,直奔主题:“宁夷然和梁杉,是不是真的?”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

“我想在你这再确认一遍。”周旋说,“梁杉昨晚发给我一张照片,我找朋友鉴定过真假,但不想只听梁杉的一面之词。”

“所以你才来找我。”

“嗯。”

白行樾看她:“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告诉你?”

周旋笃定地说:“你之前说过,比起站宁夷然,更愿意站在我这边。”

她和宁夷然不是没共友,可白行樾是唯一一个让她有把握能问到实话的人。

抛开那些情面,也只有他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向着宁夷然。

白行樾说:“我记得我提醒过你。”

周旋默了默,说:“……昨天在修复室的时候吗?”

白行樾没否认。

明知道答案,一颗心脏还是止不住往下坠。周旋好一会才出声:“知道了,我们回吧。”

白行樾说:“不再问点别的了?”

“不用,没什么必要了。”周旋敛了敛眼睑,“而且,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他们上床的细节。”

白行樾有意无意:“没准事情还有转机。”

“已经足够了。”

见微知著,足够她下决心离开宁夷然。

-

回程路上,周旋半梦半醒睡过来的。

中途路过一个加油站,白行樾下车加油,见周旋还在睡着,帮忙把副驾车窗打开了。

她脸红得不太自然,眉头紧锁住,被风一吹,头发飞动,遮住了半张脸。

等师傅加满油的空隙,白行樾站在车外,手伸进去,把她头发缠到耳后,又摸了摸她的脸颊,确定体温没什么异常,才收回手。

快到营地,周旋是被渴醒的。

晚上吃的那碗面太咸,嗓子干痒得冒烟。

白行樾腾出空看她一眼,说:“后座有喝的,自己拿。”

周旋回头看,脚垫上放一箱矿泉水。她拧开瓶盖,一口气喝掉小半瓶,清清嗓子问:“我睡了多久?”

“两个多小时。”

周旋点点头,又喝了几口水。

到了地方,白行樾去停车,周旋先回去了。

林立静不在宿舍,带着丁斯奇和另一个男生去外面喝酒,还没回来。

周旋没开灯,拖着疲软的身体靠坐在床头,给周纳发了条微信,问他,妈睡没睡。

一直没等到回复,周旋试探地给林秀榕拨去一通电话。

那头很快接通了,林秀榕边下楼边说:“旋旋,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周旋放软声线:“您不也没睡——在做什么?”

“我下去看看我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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