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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在后台听到有人说二十八号是他。”
“嗯,对呀。”宁昭穿的是高跟鞋,站久了有些累,她拉过一把空椅子,坐上去,“不过我也是刚知道。”
“他拍了四十九号,是要送给你吗?”阮相宜好奇地问。
宁昭下意识否定:“不是吧,他都没和我说。”
阮相宜的好奇心更重:“那是给谁的呢?难道他有女朋友了?”
宁昭摇了摇头。
后台的帘幕被人掀起,伴着爽朗的笑声。
阮相宜停住话头,和宁昭一同看过去。
是傅尧礼和主办方。
也不知是宁昭身上有磁铁还是怎样,傅尧礼一踏进后台便和她对视上。
阮相宜拉着宁昭站起来:“走,我们也去看一下四十九号。”
两人走到傅尧礼面前。
“傅哥大手笔啊。”阮相宜先开口,打趣道。
傅尧礼垂头笑了声,不作回答,只淡声夸了一句:“你设计的作品很不错。”
“快让我们看一下,傅哥。”阮相宜眼神往那顶装在水晶盒中的玫瑰冠冕上落。
主办方看向傅尧礼。
傅尧礼颔首:“看吧。”
工作人员这才小心翼翼地扯开红丝绒布。
十二盏水晶射灯将玫瑰冠冕照得愈发光彩流转、奢侈华贵,让人联想到爱德华时期的公主。
阮相宜牵着宁昭靠近了一些,傅尧礼站在原地未动。
他的视线只在玫瑰冠冕上停留了一会儿,便挪到宁昭身上。
他站在宁昭的侧后方,只能看见她的小半个侧脸和修长漂亮的天鹅颈。
也许是傅尧礼的目光太过直白,宁昭有所感知般回过头来。
傅尧礼不退不避,迎着她的眼睛,问:“好看吗,昭昭?”
宁昭不明所以:“好看。”
傅尧礼点了点头,扯开话题,对合作方说:“今天先到这儿吧。”
一旁一直举着黑丝绒手套的工作人员:?
傅四公子这么随性?
大价钱拍下都不摸一摸看一看的?
泰和老总一听,忙让工作人员把玫瑰冠冕回归原样,道:“好,明天会有专人送到傅宅去,我送您出去吧,傅总。”
“不必了,您留步。”傅尧礼下巴冲着宁昭和阮相宜的方向抬了抬,说,“我们一起出去。”
“好,好,那我们明天上午再见。”泰和老总很是热情地和傅尧礼握了握手。
……
酒店外。
傅尧礼站在台阶上,问宁昭:“昭昭,坐我的车回去吗?”
宁昭摆手拒绝:“不要,我和阮阮一块儿来的,我们一起回去就好啦。”
阮相宜推了推宁昭,把她往傅尧礼身边推:“哎呀!我们两个见面的日子多着呢,傅哥好不容易才回国一次,你不用管我,去陪傅哥吧。”
宁昭:我不是我没有。
因为实在觉得丢脸,宁昭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她和傅尧礼表白的事情,包括阮相宜。
因此在阮相宜眼里,宁昭一直是那个喜欢黏在傅尧礼的小女孩儿,而宁昭和傅尧礼之间令人感动落泪的亲情也一如既往的稳定且深厚。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宁昭不好再拒绝,便说:“那你路上小心一点哦,回到家给我发消息。”
“放心吧。”阮相宜拍了拍她,对傅尧礼说,“那我先走了傅哥,你陪昭昭回去吧。”
“好。”傅尧礼声音很轻松。
他想,幸好昭昭从小跟着他长大。
哪怕所有人都不知晓他的感情,也会在无形中为他创造机会。
……
待阮相宜离开后,傅尧礼和宁昭走进夜色里。
“不是告诉过你,晚上参加活动要记得带一条披肩吗,昭昭?”傅尧礼脱下西装,覆在宁昭光滑的肩上。
“夏天诶,我没有那么脆弱。”宁昭话虽这么说,但感受到笼上来的温暖后,还是不自觉拽住西服边儿。
傅尧礼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眼尾晕开笑:“走了,回家。”
等宁昭坐进车里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在内场时傅尧礼说的话,觉得刚好可以趁此机会说明白。
待傅尧礼也落座后,宁昭系好安全带,把西装放到后座,颇为严肃地开口:“小叔叔,以后你不要总是想着给我付钱什么的。”
傅尧礼刚搭上方向盘的手一紧。
“什么意思?”他稳住声线,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日里无异。
第17章 厄洛斯把她压在身下。
夜灯在车窗外流淌成星河,宁昭望着玻璃上倒映的傅尧礼的轮廓。
“我现在已经成年了,不再是小时候了,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宁昭说得一板一眼,语气也端端正正,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我不能一直靠你和哥哥姐姐们,以后我喜欢什么自己付钱就可以了。我有钱的。”
为了强调,她补充:“上上周我拍下的苏富比那套翡翠首饰,用的是自己基金账户的钱。”
宁昭虽然自小被娇生惯养,更是被哥哥姐姐们捧在手心上宠,但她该有的分寸感还是有的。
傅知夏和傅惊秋还好,都是女孩子,倒不至于产生误会。
但不管是傅尧礼还是傅家其他四个哥哥、甚至包括宁砚,都不一样。
现在他们单身还好说,日后若是交了女朋友、结了婚,宁昭自然会和他们保持绝对安全的距离。
尤其是傅洵鹤等人,宁昭和他们之间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太过亲近,难免让女方心生芥蒂。
实际上,在傅家,除了傅尧礼,宁昭和四个哥哥的关系一向保持在严格的兄妹范围内,没有丝毫逾矩过分的行为。
只有傅尧礼,也不知是因为辈分大,还是对这些事情不在乎,常常做一些超出一个小叔叔份内的事情。
因此宁昭决定好好说一说。
而傅尧礼听到这个答案,却放下心来。
他还以为是宁昭有了喜欢的人,要和他划清界限。
他摩挲着方向盘上的真皮纹路,声音温和,带着宠溺。
“长大了,连小叔叔都要划清界限?”
“昭昭,在我这儿你可以永远是小孩子。”
迈巴赫平稳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傅尧礼的声音不轻不重,落在宁昭的心上。
本该是一句值得高兴的话,宁昭却像霜打的茄子。
她听不出宠溺,因为傅尧礼对她这么说话的次数太多了,多到她以为这是长辈对小辈的包容。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宁昭在心底的最深处确实对傅尧礼还有着一丝幻想。
幻想她成年之后,傅尧礼会不再说她“还小”,会喜欢上她。
可是现在他说她永远可以做一个小孩子。
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小孩子有男女之情?
傅尧礼看起来就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