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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那天晚上,他们又去购物中心找了家餐厅吃饭。

这一次,她在餐前打了针,当着他的面。他问怎么又要打针了,她笑笑,还是没回答,似乎这顿饭的只是为了回请,过后两不相欠的意思。

除此之外,她还跟他做了一次三个月的复盘。

两人分析了现在店里的情况,已经实现微微盈利,但要更进一步扩大利润,短时间内不可能提价或者再往下压成本,那就只能在提高销量上想办法了。

因为店开在居民区,客户群体以家庭主妇、上班族、学生和老年人为主,曾晋觉得可以尝试推一些新产品,比如能够迅速出餐,方便上班族带着走的咖啡面包套餐,方便学生带去学校吃的密封包装三明治,适合幼儿园全班分享的小饼干……一说起做吃的,曾晋想法多得不得了,但还是得靠艾慕给他一个个地算成本和利润率,才知道想得是否实际。

又回到小老板和代账会计的关系里,他们饭吃得随便了,聊得也更放开。

曾晋最后说:“还有,我考虑过了,店名确实得改,就照你说的,甜蜜记忆。”

“怎么想通的?”艾慕问,其实不太希望他是为了讨好她,要是以后经营遇到问题,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曾晋却笑了,说:“前几天我在小区里看见一个邻居拿着一袋我店里买的玛德琳,路上遇到熟人,人家问她哪里买的,她想了想说,就是小区外面那家,那家,就是那家叫……叫什么来着……就是开在钱大妈旁边的那家。另一个人点头说哦哦哦我知道,右边是钱大妈,左边是阿发水产。”

他学着那两个人对话的语气,艾慕哈哈大笑。

于是,他们又研究了一下怎么改名,最后决定更换品牌名,但不改公司注册名称,那样要动的就只有门头、产品包装、还有两个线上平台,速度最快,影响最小。

那一顿饭吃了很久,从店里出来,曾晋又提议要不要再找个地方喝点东西,但话出口说了一半,他再次停下,还是不确定艾慕能不能去,又愿不愿意去。他看着艾慕,艾慕笑,摇摇头。曾晋似乎有些失望,但也没说什么。两人像上次一样,离开那个购物中心,往“昨日甜”走。

途中经过那条小马路,艾慕忽然握住曾晋的手。

曾晋转头看她,没说话,像是等她表态。

艾慕干脆地问:“你住哪儿?”

曾晋指了指“昨日甜”旁边的小区。

艾慕又问:“一个人住吗?”

曾晋点头,没说话,似乎猜到了她下一句要说什么。

艾慕却只是继续往前走着,牵着他的手把他胳膊抬起来,借着路灯的光看那上面一直延伸到手背的纹身图案。

“纹的是什么?”她问。

“山海经里的白泽。”他回答。

“挺好看的。”她又像上次那样说。

曾晋笑了,这是她第二次说他好看。

而艾慕只是继续好奇,顺着胳膊看上来:“一直纹到哪儿?”

曾晋用手给她比划了一下,从手背开始一直到胸前。

“能去你家看看吗?”她抬头,目光移到他脸上,在路灯下双眼望向他,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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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这样去了他家。说是看纹身,其实意思彼此都明白。话讲到这个地步,她觉得男人也没什么理由拒绝了。而她有备而来,完全就是一副做炮友的架势,才刚进门就主动吻他,结果还是露了怯,脚下不知踩到什么,跌跌撞撞。他来不及开灯,在黑暗里抱住她,后背撞到墙,低头贴在她耳边说:“你干嘛?狠得跟只做这一次似的。”

她说:“你别废话。”继续没什么章法地吻上去。

他玩笑:“你现在说跟我白头到老我也不敢要啊,爱是慢慢做出来的。”一只手顺着她胳膊摸下去,五指探入她指缝,另一只手托在她背后转了个方向,把她抵在墙上,一下就变了攻守,拿回了节奏的主导,就像他说的,慢慢做出来。

她忍不住神思涣散,却还是重复:“别废话。”

只专心感受着男人身体热烈坚实的触感,心跳震荡整副躯壳。她为这一次,为了在别人面前脱掉衣服的时候身上不挂着个东西,又从泵转回用针,前后调整了好几天。她一定要做到。

……

艾慕讲到这里停下。

凌田催问:“然后呢然后呢?”

艾慕笑了,回答:“然后就做了呗。”

凌田又问:“感觉怎么样?”

艾慕还是笑,说:“还挺好哒。”

凌田不信他俩之间完全没感情,说:“你们真的就只是炮友吗?”

艾慕忽然静了静,回答:“他跟我说,爱是做出来的。但在我这儿就是这么回事了,不会去想什么爱不爱的。他身体健康,父母双全,年纪就快三十了,我跟他估计也处不了太久,想多了只会有一堆障碍等着我……”

凌田完全能理解,知道艾慕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定又记起了从前,同样的事没有人想再经历一遍。

艾慕却又想到凌田的恋情,她一直以为凌田的男朋友也是正常人,赶紧打补丁:“当然也不是所有一型谈恋爱都会这样,关键我跟他的交情只有那么点,他告诉过我,他前女友就是因为他非要裸辞贷款开店跟他分手的,而我在这件事情上帮了他,估计他也只是因为这个才对我感兴趣……”

凌田只轻轻嗯了声,许久说不出话。艾慕不知道,她的感情基础更经不起推敲,而且病友找病友需要面对的问题也更多。所以也难怪了,她跟辛勤甚至当不了炮友。短暂的快乐之后,终究还是会回到现实的。

道别挂断之后,她去厨房倒杯水,站在窗前慢慢喝着。已经是冬天的尾巴,窗外天光阴沉,小区里的树木萧瑟到了极致,让她再一次意识到时间的流逝,他们分开已经三个月了。但她还是没想明白那段感情到底算什么,两人之间的问题也似乎永恒无解,当时想过的“再见”,真的能再见吗?她放下喝空了的水杯,蹲下去抱着自己,泪如雨下。直到快要把那杯水哭完,她才对自己说,差不多了,她还有稿子要赶,把眼泪擦干,回到书桌前。

那天晚上,她破例熬了夜,一口气把 HY2405178896 的约稿画完了。正在画的约稿其实有好几幅,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打开电脑,把所有草稿看了一遍,最后还是停在这一幅,就这么一笔一笔地画下去,从形态,到光影,再到色彩,刻画细节,直到完成,她出神地看着屏幕,片刻之后合并图层,导出作品。

然后把这幅画和过去画的那幅场景放在一起。

睡眠舱中的女人突然醒来,在惊恐中试图挣脱束缚,却被画面外另一个人伸出的手按住手臂。

而后,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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