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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洗漱,我去找被褥。”

“找被褥?柜子里没有吗?”

以沈行月的角度看不到柜子里有什么,他疑惑的问道。

闻彻默认般点点头,转头出门。

沈行月看着关阖的房门愣了片刻,忽然起身,走到闻彻刚刚站立的地方,重新打开柜门。

里面空荡荡的,别说被褥了,连个毛线都没有。

太荒谬了,这真的是闻彻从小住到大的房间吗?

沈行月原地转了一圈,观察起房间的布局和摆件,越看违和感越深。

这个房间鲜少有闻彻居住的痕迹。

他起身推开门往外看,闻彻的身影隐入左侧的旋转楼梯中,只能看得到宽厚沉稳的后背。

他没犹豫,跟着沉闷的脚步声上楼。

闻彻干嘛跑这么远拿被褥,叶霁云不是说闻彻只住这一间房吗……

他悄无声息的上楼,心里想着事,直到胳膊忽然被人拉了一下,才猛地回头。

叶霁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就站在他的右手边:“行月哥,你在想什么?”

一颗心都快被吓出来了,沈行月一口气憋在胸膛,咬牙切齿:“没什么,我随便走走。”

“哦——这样呀,”叶霁云拖长了声音,语气亲密又俏皮,“大哥没顾上陪你嘛?”

“……”

这种亲密的姿态,就好像宴会上那些口角从没发生过,沈行月一时无言。

“知道你不喜欢他,走啦,我带你去我的卧室凑合睡一晚。”

小少爷亲热地挽着他的胳膊,看这架势是想把他往下带。

沈行月下意识往上看了一眼,果然,楼梯上面已经找不到闻彻的身影了。

抬脚往上迈了一个台阶,他避开叶霁云的手,强调道:“霁云,我想一个人走走。”

叶霁云的笑僵在嘴角:“你今天怎么回事?是大哥又烦到你了吗?”

“管家伯伯已经清理了大哥的房间,女士香水和包包都拿出去了,你别不开心啦。”

叶霁云的话太密了,真真假假的掺在一块,沈行月忽然就不太舒服。

兴致全无,他转身从叶霁云身边绕开:“你玩你的,我回去休息了。”

叶霁云唇角的笑真实了些,缀在他身后蹦跶了几步:“我在三楼游戏厅熬夜开黑,大哥惹你生气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沈行月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

虽然叶霁云的话向来只有三分可信,但闻彻推门进来的时候,沈行月没有第一时间抬头,而是抱着手机漫不经心的读文献。

闻彻推了个行李箱进来,却没有拿出里面的被褥,反而先把左手拎的一瓶红酒轻轻放到了他手边。

沈行月这才抬头:“?”

闻彻提醒道:“是你宴会想喝的那瓶酒。”

沈行月有些惊讶,慢吞吞直起身:“我当时随手一指,不是真的想喝。”

闻彻开酒的手顿了一下:“……猜到了。但怕你万一是想喝的,我就拿上来了。”

想这么周全啊,沈行月眨了眨眼。

他看着闻彻挽起衣袖,熟练地开酒倒酒,酒香微微溢出瓶身,萦绕在二人之间。

沈行月看着酒瓶,很好奇:“家主同意吗?”

这瓶酒之所以没当场打开,是因为家主身体不舒服,没有到场。

家主闻见南并不喜欢闻彻这个大儿子,平日里只有叶霁云能撒娇讨得奖励。

闻彻语气稀疏平常:“这个酒庄,我是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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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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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对闻彻比了一个大拇指。

你们资本家真是财大气粗。

闻彻看着他喝了第二口,抬手给他续杯,又开口:“要股份吗?”

“我看你好像喜欢这个味道。”

沈行月失笑:“喜欢就能送股份吗?”

他本来以为这是资本家的幽默冷笑话,结果闻彻真的认真的点点头。

沈行月赶紧摆手:“算了算了,我弄不明白这些东西,况且结婚前说好的,我不能白嫖你的资产。”

闻彻很轻的皱了下眉:“我们之间没有白嫖这一说。”

可是我又不想莫名其妙欠你的人情。

沈行月干脆转移话题:“这个屋子你常住吗?”

闻彻看了他一会:“不常住。”

“看着摆设挺空的,有带过女伴来吗?”

闻彻嘴角笑意隐去:“没有。”

声音冷冷的,刚刚略显轻松的氛围瞬间散去,沈行月不说话了。

他两口喝完杯中的酒,拉开椅子起身,绕过闻彻准备上床睡觉。

一只大掌稳稳地抓住他的手臂。

和叶霁云那种轻飘飘的拉扯不同,闻彻的掌心严丝合缝的贴合着他的胳膊,热度清晰传来。

几乎是把沈行月定到了原地。

闻彻站起身。

他肩很宽,腰却很窄,高定衬衫塞进腰带里,勾勒出冷硬的线条。

“我没有女伴,也不会带任何人回老宅,除了你。”

——

沈行月睡不着。

他不习惯屋子里有别人在,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闻彻的呼吸声,却分析不出来这个人到底睡着了没有。

他翻了个身,透过窗帘缝隙去看夜景。

大雪还在下,也不知道明天周一能不能准时到科室,他还等着分析叶霁云的复诊报告呢。

沈行月烦躁的又翻了个身,赌气似的背对着落地窗。

被子窸窸窣窣的响,在静谧的室内被放大。

闻彻忽然开口:“睡不着吗?”

沈行月警惕地摸起手边的眼镜戴上,看向地上的男人:“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不聋。

闻彻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开灯。”

沈行月摸索着,一巴掌拍开了床头灯,光线顿时照的眼睛发酸。

闻彻却跟没事人一样,披着外套坐起身:“我去阁楼睡。”

“阁楼?”那里不仅窄小,还不供暖,沈行月也跟着坐起来,“不用,我再酝酿一会就能睡着了。”

暖光投落下,沈行月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隔着镜片都能看出来眼底的憔悴。

闻彻帮他拽了拽被角,坚持要走:“你睡吧,我明天早上再回来。”

“喂!”

门已经关上了。

沈行月重重躺回床上,彻底睡不着了。

闻彻好歹也是个大少爷,怎么会去阁楼睡?

行李箱还在门口放着,闻彻没拿。说明他知道阁楼有被子。

……可是沈行月模糊记忆中,待在阁楼的应该是叶霁云。

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天科室里难得清闲,叶霁云坐在他对面打游戏时,接到了一个电话。

“少爷,阁楼门前的礼盒是您的吗?”

叶霁云一心放在游戏上,直接干脆的说:“扔掉。”

这一声有些冷漠,沈行月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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