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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音微微一笑:“是我沈家的长辈。”
又叹了口气:“侯爷应该是不认识的,毕竟沈家灭门之时,侯爷还远在战场之上。”
她可惜道:“若是老侯爷在世,或许还能认得他们。”
广宁侯:“……”
饶是这段时间,府上的“种种奇遇”,已经让他不得不信鬼神之说。
可知晓这世上有这些,包括还能被自家先祖拉入梦中,和眼下这种,实打实地白日见鬼,还是区别很大的!
他一个手中人命无数的武将,硬生生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他身后,一个年轻男子扶着墙,哆哆嗦嗦地说道:“弟、弟妹,咱们有话好好说,您家的娘家人都怪别致的,我现在是见到了,能让他们暂时先回去吗?”
烛音看了这人一眼,是谢家隔房的少爷,不是广宁侯这一支的,他的祖父,和老侯爷是亲兄弟。
昨夜他应该没被拉进梦里,没想到今早上还被谢家人拉了过来。
还醒着的谢家人就见烛音回头似乎说了什么,分明见她张了嘴,自己耳朵却听不到半点声音。
那几个影子,就慢慢地融入了空气之中,不见踪影。
屋子里那种阴风吹背鬼气森森的感觉也终于淡去。
先前说话的那男子总算是松了口气,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软了,使不上力,干脆就地坐了下来。
反正比起地上躺的那一堆,他依旧够体面了。
他在心里无语地想:侯府这是自己惹上什么事了?他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鬼!这还是白日见鬼啊!
沈素心的身份他自然知晓。
他思来想去,也只能想道:莫不是侯府这边欺负了人家孤女,惹得人家地下的长辈都看不过眼,来给自家孩子撑腰来了?
一边脑子里思绪乱窜,一边觉得晦气:他今日就不该听了家中长辈的话,来侯府凑这个热闹!
见烛音将那群“娘家人”送走,扭头要和广宁侯说些什么的样子,他大喊一声:“稍等一下!”
烛音闭嘴,疑惑看着他。
他也不知身体哪里冒出一股力气,猛地站起来,大声说道:“我想起来,出门时我娘让我给她带珍味楼的百花糕,这糕点难买,需得排队,晚些就买不到了。”
他朝两人一拱手:“三叔,弟妹,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罢脚下如生风,转瞬之间不见踪影。
他一口气跑出侯府,本来扶着墙根在喘气,想起什么,打了个哆嗦,往外走几步,站在明晃晃的太阳底下,才觉得安心不少。
开什么玩笑!
连人家地底下的长辈都出来了,这种事,是他一个隔房的堂兄能掺和的吗?
不管涉及到什么事,他一个字都不想听!
自然是走为上计。
他一边往府里去,一边在心里暗暗打算,回家得跟家里人商量一二,广宁侯府这边,往后还是远着些吧。
.
屋子里。
烛音见还站着的几个人分明也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倒是十分体贴:“我这屋子里,眼下人也实在太多了些,有什么话,等大家都醒了,再说吧。”
几人纷纷点头。
偏偏这种事,还得瞒着人,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侯府这么多主子都会晕倒在烛音院子里。
要是传出去,给烛音带来什么不好的名声……
几人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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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
几人悄悄去找了几个自己绝对信任的心腹,一个个将人背回去。
然后就是请大夫。
这可不是简单的晕倒。
不出意外,这一番惊吓,侯府一半的人病倒了。
整个侯府上空都弥漫着药味。
谢征也病了。
他看起来人高马大一表人才,真遇上事儿了,怂得很。
别的人还单纯只是因为“见鬼”而惊吓,他想得更多。
那可是沈素心的家人!
沈素心近日这样折腾他,分明是极恨他的!
他做的那事儿,当着沈素心的面,他能道貌岸然地认为自己没错。
可有些事,只能骗骗自己。
任何一个姑娘的家中人,若是知晓自家姑娘在大婚之夜发生了这种事,回门的时候,姑爷都至少要挨一顿狠揍。
沈素心没有娘家人,却有一群娘家鬼啊!
谢征生在侯门,知道怎么对付人,尤其是对付比自己势弱之辈。
可从小到大的教育,也没人教他,怎么对付鬼啊!
他这几天本就被折腾得不行,又遭这一番吓,又病了。
烛音:“……”
她嫌弃道:“谢征可真虚啊。”
谢征这一病,就病了好几日。
就在烛音不耐烦,想着要不要给他灌点强行提神的东西算账的时候,他外头的小情人也没打算放过他。
却是那个阿黎那边。
上一次谢征见她,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
他给她换了住的地方,又说什么自己这段时间不方便出门。
阿黎也察觉到,似乎有人在找自己。
她失去了记忆,但本能还在,一边躲着那些人,一边心里很清楚地知晓:在这个陌生的,无依无靠的京城里,广宁侯世子,是她能抓住的,最好的庇护自己的人选。
她知道谢征成亲了。
谢征跟她说,他娶的妻子对侯府有恩,他并不喜欢她,娶她只是为了报恩。
她信了,并很自信谢征的心在自己身上。
可谢征久久不来看她,她心里不安。
又偶然出门,听到一些流言,说什么广宁侯世子爱重妻子,堂堂侯府世子,竟不在意脸面,朝妇人下跪道歉…… w?a?n?g?址?发?布?y?e?ī????ü?????n?②??????5?????????
说得有板有眼的。
阿黎有点坐不住了。
第308章 穿成侯府不受宠的炮灰原配 19
一个一身素白的姑娘,敲响了广宁侯府的大门。
门房知道最近府上事情多,见她孤身一人,又无拜帖,本不欲理会。
可这姑娘穿着不俗,又自称是府上的亲戚,门房思来想去 ,还是报了上去。
“亲戚?”广宁侯此时一个头两个大,府上都在病着,一应事务几乎都压他一个人身上。
若说正经的能管事的主子,倒是还有一个。
可这满侯府的人是怎么病的?
广宁侯敢去劳驾她?
广宁侯想不出自家哪里有这样一个孤身上门的亲戚,挥挥手:“可仔细问了家门?若是打秋风,给她几两银子打发走。”
可是这对儿小情侣之间,仿佛有点天赐的缘分。
病得半死不活的谢征,仿佛冥冥中有什么感应一般。
广宁侯根本没在意这点小事,吩咐完扭头就忘了。
直到他出去和私交甚好的权贵问了些道门高人的消息,回来又去正院看了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