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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

“……”凌长云僵着手指放了下去,不过几瞬又抬起,重新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

没有。

约格泽昂呼吸滞了一瞬,链笼骤破般掐住雄虫后颈就吻了进去,齿关一撬,右手就扯出了白衫下摆。议服一向繁琐,约格泽昂懒得再一颗颗扣子的解,将凌长云压靠上自己的刹那就直接撕开了布料,隔着层手套便径直抚了过去。

恒温系统缓慢运行着,舱壁本就有些凉,遮蔽一掀,冰凉的触感便在身上辗转游移,军雌的动作太急太重,凌长云有些喘不上来气,但此刻也完全顾不上推开,只凝了精神力出来要往约格泽昂翅骨上探——

“唔!”

约格泽昂骤然贴近,放开让凌长云喘了口气后又含着他的下唇厮磨。

两人的长发交结纠缠在一起,贴在皮肤上又很快被薄汗沾湿,约格泽昂顺着一路流连,在印子早消的脖颈处重新吮出红痕。

“雄主,”他低笑着,贴在凌长云耳边半分也不压抑声音,“想我早说啊,何必还做出一副冷淡的样子。”

两股精神力勾缠扭结,浅淡的紫色引着燕尾青一寸寸捋过自己的精神海,极尽亲密地在里面填充安抚,气息相接,早已缠绵难分。

约格泽昂一下下贴近,着迷地抚摸着指腹下的青紫,鼻间一嗅都是自己的气息:“还以为雄主当真要跟我一刀两断呢,着实吓人。”

他凑近含住了雄虫的耳垂,含糊不清确认似的:“雄主还是想和我亲近的,是不是?”

凌长云眼尾被迫染上了潮红,话音几次起来都被生堵了回去,燕尾青在翅骨上探了一遍又一遍,眸底的冷色却是越来越寒。

翅骨没长出来,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天道……虫神在骗他,还是……

“嘶……”

舌尖一痛,口腔里霎时满溢着浓郁的血腥味,他抬眸,却见军雌半眯起了眸子,脸上带笑却觉得寒栗。

“雄主,”约格泽昂一用力,稍显满意地吻上雄虫愈发殷红的眼尾,“都这时候了,怎么还这么不专心?你在想谁?”

凌长云缓过了劲儿,抬手推了推约格泽昂:“你——!”

又是道闷哼,军雌不满地咬破了那颗唇珠,声音含笑又透着股幽凉:“雄主,专心一点儿,不然我可是要生气了。”

“我有事要问你!”凌长云用了力将约格泽昂推开稍许,不想刚一松劲便又被强压在了白壁上。

“你说。”约格泽昂锢着人,倒是停下了动作,只卷去了唇上的红血。

“你——”的翅翼。

话到嘴边,凌长云却是忽然说不出口。

说什么呢?

说翅翼,说虫神,说天道,说……换骨。

天雷降罚都不足以让约格泽昂相信天道的存在,更何况一对完全没有复原迹象的翅翼。

况且……

'涪珶前,植违果,炼浓药,一瓶墨许,白骨尽灰烬。 '

当年整理史册,一页页扫描翻尽,倒是览了不少野册子。

“我什么?”见凌长云久不说话,约格泽昂忍了忍,到底蹭着催促了下。

凌长云沉默半晌,道:“最近有没有不舒服的?”

“……”约格泽昂倏地笑出声,一下下眷恋地磨着,唇上也是吮了又吮,“雄主是在关心我吗?”

“可是想明白了要与我站在一处?”

“……”紫眸里的欢喜太过溺人,凌长云下意识垂下了眸子,“有吗?”

“……”约格泽昂顿了顿,眸里明光尽散,“没有,只觉心口疼得慌。”

“……五城都绕过了?”

约格泽昂低嗤:“阁下,现在才想起来打探岂不是晚了些?”

“都去过吗?”凌长云抬眸看着他。

“……”约格泽昂倏然笑了起来,靴尖一转就往后退了开来,“是,一尺一寸都踏遍了。”

“怎么?议长阁下才驳了军雌进议阁,现下又有什么新提案?”

凌长云没动:“带着亲卫去的?”

约格泽昂似是被气笑了,后退着靠上白壁,拉了衣服系上系带,一切都整理得如初进般齐整才抱臂冷看过去:“是,就连进宫都带着一串亲卫,冕下还想问什么?我都一一详述。”

“冕下下次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好,反正我总拒绝不了你,倒是不必——”他说着,眸底却是愈发得寒,“再如此委屈自己。”

再委屈自己。

顶灯一照,一切尽显。

凌长云隔着光影看过去,恍惚间好似听到了什么,又一闪而过,尽数消逝在三军上将冰寒森冷的视线中。

“给我一点儿血吧。”他道。

声音飘得紧,自己也听不清楚。

直至舱门再度被甩上,凌长云独自一人站在空空荡荡的飞行器里,低头看着手里装满了血的针管。

那人撕得粗暴,地上溅了几许,身上也溅了几滴,猩红的液体凝着干痕,按印般烙在皮肤上。

刺目得紧。

凌长云伸手想要拽上衣服,破破烂烂的布料却是一抖就散,他只得一并扯去扔进了处理箱,攥着手里的管子进了休息室重新取了件穿上。

毒吗……

凌长云偏头咳了两声,精神力扯了那么一番实在疲累,他就着坐在了柜檐下,点开光脑一行行搜寻着。

“……”晶魂一直跟在凌长云身边,此刻眼睛死死钉青年手里的红管上,再一瞥,光脑顶上的通讯人显示的是——托伯茨。

你的翅翼呢?

有没有不舒服的?

五城都绕过了?

再一转,凌长云已然按住了胸口缓了呼吸。

抽……肋骨。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换……翅翼……? '晶魂像是难以置信般颤着吐出了音,面上却是没有半分疑色。

有的,只是一瞬空白的魂体。

'雄……主……'

他定住视线看着凌长云,平生头一次手抖得自己都控制不住,僵着扯着才抬起了手,又在半路生生停住。

换……翅翼啊……

猩红爬上,顷刻间就盖住了大半的浅淡紫色。

光脑上,一条简讯缓缓浮现——

明晚。

……

“约格泽昂。”

晨曦初洒,易哲维希隔着点儿距离便看到约格泽昂拎着把长枪踏上靶场。

“你叫我什么?”约格泽昂看也未看他一眼,寻了块地站着就上了膛。

易哲维希站到他身边,神情肃然:“军雌很不满。”

军雌,而不是军部。

“砰——”

一枪落,靶尽断。

约格泽昂“啧”了声,点开光脑按了几下:“你想说什么?”

“你该给一个解释。”

约格泽昂往旁边走了一格,再举枪——

“砰——”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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