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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好?那些个皇医都在糊弄吗?”

奇利罗昂捂着帕子压了压,道:“一直都这个样子,左右也治不好,能撑一天是一天吧。”

“能撑一天是一天?你倒是想得开,”虫皇冷嗤一声,“这一代皇族只有你一个雄虫,你要是撑不下去,将来皇位由谁来继承?”

奇利罗昂放下手给自己倒了杯水:“雄父年富力强的,皇位继承都是远边儿的事。”

“年富力强?也亏你说得出口。”虫皇端了旁边的热茶喝了一口,“你那边的人都报来我这儿了,那些个药就没见你好好吃过一次,你想干什么?找死也不用这么积极吧?”

茶水凉得紧,奇利罗昂喝下去就感觉胃里一片冰寒:“那些药从出生起就开始吃,吃到现在也没见有什么效果。”

虫皇:“没效果?没效果你隔三差五就出宫去一趟鸣卫?”

奇利罗昂手上几不可察地一顿,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又抿了口凉茶,道:“宫里无聊得紧,只能去找艾瑟要些新奇的东西玩儿。”

“你们两个雄虫倒是玩得好,都去了顿特莱格了还不娶一个雌虫回来?”

奇利罗昂将喝了一半的银光杯放到桌上,杯底与桌面碰出了不大不小的声响:“娶了那么多雌虫也没见留下个虫蛋出来,何必那么折腾。”

虫皇睨着他:“温森一脉的君后都出自顿特莱格,你一直悬着雌君之位,难道不是有了心仪的雌虫?”

奇利罗昂无奈地摊了手:“雄父,我的身体状况您也知道,活不活得过今年都还另说,何况顿特莱格,咳咳咳,顿特莱格里也只有艾瑟一个我还勉强聊得起来,您总不能让我们两个雄虫结婚吧?”

“……”虫皇倏地冷笑一声,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别再让我知道你把药倒了浇花。”

“……是。”奇利罗昂轻叹一声,一步三咳地晃出了里室。

“殿下。”奇利罗昂一出来,外面等着的亲卫立马上前为他披上大氅,担忧地望着他被寒气浸得苍白的脸。

奇利罗昂抬手撑在他手臂上借着力站稳。

“回去。”

……

驭都东新府。

凌长云刚被约格泽昂从治疗舱里抱出来,这会儿昏昏沉沉躺在床上,枕头一沾所有的疲累便一齐涌上淹没,半丝挣扎也无便没了意识。

约格泽昂坐在床边,安静地注视着他苍白的脸,不时俯身探手试额头温度。

到了后半夜,他干脆直接坐在了床下梯上,握着凌长云的手不住地轻柔摩挲着。

今天只有凌长云一个人进了病房,等他听到穿透走廊的尖叫过去的时候也只堪堪听见一句“哪怕只是一瞬间的不喜”,后来的雨夜太过混乱,只以为……

约格泽昂手上动作一顿,被暴雨浇透了的神经骤然一跳,他放下凌长云的手,拉了被子盖住,起身无声无息地走到露台。

雨停了,空气中都带着一股潮土的腥咸味儿,约格泽昂拨了光脑——

“殿下?”

“天亮了把八楼卡琉希房间里的监控取来,从亲王进去开始。”

“路彻得斯中将要调吗?”

“嗯,”约格泽昂转身看着躺在里面的凌长云,“让丹纳略文把备份毁了。”

“是!”

通讯挂断,约格泽昂走进屋里,等了会儿散了那一点儿寒气才走过去重新坐下,牵了雄虫的手握在掌心,昏昏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映亮了指腹处那一点儿已经愈合的细小划痕。

约格泽昂俯身落了一个吻,从腰间抽出一柄晶刀,悄然无声地磨平了脸上面具两边的蝶尾。

“嘀嘀嘀——”

光脑蓦然急促响起,约格泽昂手一按关了声音,寂静无声中突然响了这么一声,凌长云无意识地动了动。

“睡吧。”约格泽昂倾身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一手按着遥控拉上了所有的帘子,冷湿与光亮一并被彻底隔绝在外,他近乎呢喃地安抚着。

等凌长云再度没了动静后,约格泽昂才起身。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半指长的黑盒子,打开取了枚墨色药丸咽下,出了房间点开光脑:“什么事?”

“中将,边境出事了!异兽大规模袭击!!!”

……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时隔六年多,主星警鸣又一次响起。

异兽群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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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先生,是去议阁!你往安城跑什么?”

凌长云高烧刚退,这会儿身上什么力气都没有,一路强撑着踏上飞行器,全速朝着安城直奔而去。

烧退得急,头疼得紧,凌长云半靠着洗漱台,接了冷水一下下往脸上泼,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儿。

“我知道,先去一趟安城再赶过去,这次会开得大,光科米加的人过去就要点儿时间,来得及。”

系统不解:“凌先生,你非要去安城做什么?见约格泽昂?”

“见路彻得斯。”凌长云又掬了一捧水。

兽群来得太过突然,如此大规模的袭击,议阁只准留了一点儿人驻守的边境早已沦陷,根本等不及议阁再详尽统筹发号施令,只速命军部先行按57战役之部署前去,等商议过后再做调整。

凌长云被光脑叫醒得到消息时约格泽昂早已离开多时,这会儿军部说不定已经准备就绪——

“见路彻得斯?”系统满心疑问,“你们不是昨天才见过吗?虫族打仗很常见的,大不了到时候光脑联系不就行了,凌先生,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先去议阁以防——”

“我刚和他吵了架。”凌长云道。

系统一愣:“什么?”

“我刚和他吵了架,”泼上去的水淅淅沥沥顺着脸颊淌下来,滴在池子里,也弄湿了衣服,“我得过去一趟。”

系统蓦然明白:“你是担心……?”

他顿了顿,还是道:“可是凌先生,说句不好听的,你们昨晚才大吵一架,你现在就这么巴巴地过去,你——”系统嘶了口气,“要不……至少也得等个几天吧?”

冷水泼了一捧又一捧,冷意自皮肤侵入肺腑,烧才退的人感受到的是盛夏也消不下去的寒气。

“我刚进孤儿院那会儿脾气很不好。”

“什么?”系统一愣。

凌长云现在还是没多少力气,讲句话也喘得慌,好在跟系统是脑里的对话,让他能够不那么卡涩地说完:“发疯砸东西是常有的事,当时院里有位姐姐一直在照顾我。”

“她很温柔,好像我做什么她都不会生气,可就是这样的温柔,”凌长云顿了下,接着道,“让我愈发地受不了。”

系统没有说话,安静地听着。

“她就这么一直忍受着我。后来有一天,好像是一个月后还是两个月吧,她终于朝我发了火。”

凌长云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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