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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和自己雄主亲密一点儿而已。”

“我们还没结婚呢。”凌长云掀开被子,撑着下了床。

“未来雄主,”约格泽昂从善如流地改了口,扶着他下来穿了外衣,“头一次结婚,阁下请多担待。”

凌长云刚要系上带子就被约格泽昂接过,黑白的衣带在军雌手里很快翻转成了时兴的结式:“担待不了,我也头一次。”

他说着还顺带感慨了一句:“说起来,我这连恋爱都没谈就直接结婚,也是一步到位了。”

“恋爱?主星鲜少有这仪式,阁下想谈吗?”约格泽昂看着他走了几步,“我们可以婚后谈。”

待了几天雄虫治疗舱,凌长云身上的伤恢复了不少,只是到底伤得重,又损了精神海,尚无法痊愈,这会儿走着倒是没什么痛感,但还是不太舒服,他一边适应着一边道:“天快黑了,殿下。”

“那不正好?夜黑风高——”约格泽昂拉长尾音,上前打横抱起凌长云,往窗台边走去,“我带你吧阁下,伤还没好。”

凌长云惊了一刹,在看到越来越近的纯色玻璃窗后放松下来,抬臂松松勾上他的脖颈,调侃道:“正是杀人夜?”

约格泽昂搂紧凌长云,长靴一踏跃了出去,翅翼猛振朝远处疾飞。

“怎么会?分明是瑶月在我怀。”

……

虫族千百年来一直受异兽侵袭,虫体的消亡率每年都居高不下,为了维持种族的繁衍不息,早在几百年前便有了体外胚育,直接截断孕期。

旧的一去新的立马补上,纵使寿命三百年,更新叠代却很快。

尤以军雌为最。

凌长云站在胚育室里,面前是一个个半人高的插满了各色管子的透明胚育瓶,瓶里装着各式各样的蛋,幽绿、金粉、明蓝……小的只有一指节大小,大的足要两臂合抱。

这样的瓶子填满了整座胚育大楼。

他们是趁着夜色溜进来的,此刻室内只有一名医生站在那,看到他们两人便迎了上去,问候后便和约格泽昂低声交谈了起来,看起来甚是熟稔。

等医生进了里间做准备,约格泽昂刚要叫上凌长云,不想一回头便看到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看着玻璃瓶的目光也有些空,眉宇间散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约格泽昂见状收了还没发出去的音,转身走了过去,抬手揽住凌长云的腰,温声问道:“怎么了?”

两人差不多高,约格泽昂顺着他的视线过去正看到的是玻璃瓶外插着的信息卡——

雄父:埃伯度.顿特莱格

雌父:哲杰弗.卡里席

编号:467239—560—712—9

性别:军雌

备注:第1579虫崽

再下面就是一系列数据记录。

约格泽昂扫了一眼又道:“认识?”

凌长云终于回神:“随便看看。”

他说完就要往前走,又被约格泽昂按住:“不高兴?”

“……”凌长云垂眸,静默片刻后拍了拍他揽上来的手,拉着放下去,“没有,走吧。”

“……”凌长云朝里间走去,约格泽昂手指敲了敲,回头暼了眼信息卡后便跟了上去。

玻璃瓶里的液体咕噜咕噜冒着泡,到顶又炸开,壁上溅满了各色液滴。

香叶红的蛋上浮出一条暖橙色的螺旋细纹。

埃伯度和哲杰弗的第1579只虫崽。

里间布置得很简约,只有一面光屏、一张机械桌和占据大半个房间的医舱。

光屏上早已输好了指令,只是医生还是例行公事一般问了句:“军雌取胚还是雄虫抽精神力?”

“取不了。”

第52章

第52章 渣虫你和冕下,谁不行?

“?”医生转过身,看着约格泽昂,疑道,“取不了?”

约格泽昂颔首:“取不了。”

“为什么?”医生视线下移一瞬又转了上来,随即又瞟了眼站在旁边的凌长云,目光收回之前迅速往下瞥了一眼,戴着口罩都能脑补出他异彩纷呈的脸色。

医生放下了手中的点笔,目光在约格泽昂和凌长云之间来回游移,纠结、震惊、震撼和隐秘的兴奋刹那纠缠在一起,并着浮现在眸中。

凌长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下意识想往后退一步,又生生忍住。

“你们……”医生挣扎犹豫了片刻,终是按捺不住刻在DNA里的熊熊八卦魂,开口的语调都在不自觉地往上扬,“你和冕下,谁不行?”

“……?!”

凌长云反应了会儿才明白过来,脸上神情登时一言难尽。

他僵着脖子看向约格泽昂,耀黑的眸子里满是问号。

“……”两道视线射过来,约格泽昂忍了又忍,额上还是爆出了一根青筋,他咬着牙,一字一字道,“托伯茨。”

“?!”

托伯茨脸上神情顿时被惊怒交加所取代。

狗贼无耻!

说好的不在冕下面前透露我名字呢? !

冕下事后找我算账你来帮我挡吗? !

你不行你不早说! ! !

无耻狗贼! ! !

托伯茨盯着约格泽昂的视线就是一阵噼里啪啦冒着火花,其声之大让凌长云都能不由侧目。

“?”他看了看面前的雄虫医生, 又看了看约格泽昂,眉梢微微上挑。

约格泽昂抬手捏了捏眉心,语气尽量平和道:“我们还没结婚,用精神力。”

托伯茨看他的眼神已然看渣虫无异了。

他稍微收敛了点儿, 转向凌长云,眉眼弯了弯,殷勤道:“冕下,请跟我来吧。”

凌长云点了点头,跟着他走进医舱。

长管拉下贴在雄虫后颈上,托伯茨出来关了门,回到光屏前点着重新输入指令。

一边输一边道:“你可真行,还没结婚就让人给你生孩子,渣虫!”

约格泽昂早已习惯他稀奇古怪的用语,闻言眼皮都没撩一下,只是解了扣子脱了外套:“我去哪儿?”

“什么你——”托伯茨说着顿住了口,忽然道,“对哦,你是雌虫。还没结婚就骗着人和你生孩子,渣虫!去那儿,用血把管子底下的输瓶滴满。”他指了指舱门左边。

约格泽昂都懒得搭理他,径直走过去拿随身携带的晶刀割了手腕就搭上去。

“嗡嗡——”

血潺潺流进去,最后一道指令也已输入完毕,医舱内缓缓开始运行,贴在凌长云脖颈上的长管生出了一根银针,在推力下刺破皮肤,顺着扎了进去。约格泽昂那边的瓶子一满,红血便在无形的指引下慢慢往舱内流,与汲出的燕尾青精神力纠缠凝结在一起,裹着绕着滚进了接收口。

“记得和那位冕下说,”托伯茨递了张止血片过去,“凑合用用吧,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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