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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双手便从兜里各掏出一把光能枪,速度太快也太突然了,两名军雌连他的动作都没看清,便连人带枪地直直地倒在了消音枪下。

“?!”凌长云睁大眼睛,“等等——你——”

路彻得斯收回一把枪,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麻醉剂而已。”

什么——

凌长云看着面前一瞬倒地但并没有血迹涌出的军雌,骤然反应过来,匆匆忙忙跟上路彻得斯的脚步。

出了门便是空空荡荡只在远处布着几十扇不透明玻璃门的大厅,两人的步伐很急,靴底踏在玻璃地板上异常的响,却并没有再遇到什么人。

门很多,路彻得斯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凝滞,径直朝着最中间的那扇门走去。

凌长云满腹疑惑,看着路彻得斯几次张开了口,却都是欲言又止。

进了门,又是一条长甬道,到处布满了红色光纤,交错并杂地塞满了整条甬道,看着既像阻拦又像探测。

凌长云本以为要费一番劲躲着绕过去,不想路彻得斯连腰都没弯,就这么大剌剌地走了过去。

凌长云:“?”

路彻得斯走了一半,听到后面一直没有传来动静,不由地顿住,转身:“阁下,我们是偷溜进来的,你一直站那不动是在等人来逮吗?”

凌长云:“……”

您看起来像是在回自己家一样。

他极快地眨了下眼,快步追了上去,只是在快追上时有意放慢脚步,与军雌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

等凌长云追了上来,路彻得斯才转身继续向前走,不过许是看出来面前的雄虫有疑虑,他罕见地开了口:“还有点距离,想问什么就问吧。”

“……”

想问的太多,一时竟不知道该问哪个。

凌长云仔细斟酌了一秒,问道:“刚刚门口的两个……也是军雌?”

他问得隐晦,路彻得斯却是听懂了。

“第四军军雌抽出去的,”路彻得斯毫不隐瞒,“皇室护卫,归属陛下。”

凌长云恍然,若有所思。

“怎么不说话?”半晌,路彻得斯倏地出声。

凌长云一愣,随即轻声道:“我还以为,军雌都隶属军部。”

路彻得斯闻言似是笑了一声:“那议阁晚上该睡不着了。”

不等凌长云再说话,两人已经走到了甬道尽头,路彻得斯在门前停下脚步,却没有推门。

凌长云在他身后两米处站定,见他迟迟没有动作,疑惑道:“怎么了?”

路彻得斯转身,平静地看着凌长云。

凌长云对上他不太寻常的目光,心下一凛,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一直藏在右手袖间以防万一的碎铁片滑至掌心:“中将?”

路彻得斯:“得罪了。”

“什——”

路彻得斯根本没有动作,凌长云后颈却是一疼,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刺了进去,下一秒,人就失去了意识,径直倒在了地上。

“嗒。”

路彻得斯的视线拉至前方甬道尽头。

“来得太慢了。”

……

驭都。

几架飞行器盘旋在皇宫前庭上方,舱门拉开,桑莱几人自上方展翅而下,巡视驻守的守卫得了令,没有丝毫阻拦,几人几瞬便落到主殿前方。

一名雄虫早早地就在殿门前等候,见到他们便侧身让开:“几位快进去吧,陛下和内庭大人们都在里面等着了。”

桑莱点了下头,抬靴迈了进去。

第23章 虫皇

琉墙璃瓦,繁金盘柱,整个大殿金碧辉煌,四处都透着反射进来的天光,贝墁几人站在中央,最前方是高高搭起的金台,台顶立着一把琉璃溢光的宽椅,上面靠着一位身着华服的金发雄虫,长长的衣摆一路拖了大半个台阶,其上的金线纵横交错,杂着银丝绣着不知名的繁复花纹。

“陛下。”

桑莱带着五名军雌走到大殿中央站定,右手扶上肩膀,俯身对着台上人行礼。

内庭几人坐在左边,抬头扫了一眼。

“坐吧。”虫皇开了口,主殿实在太大,声音自高台落下便带上了几分压迫。

“是。”

军雌直起身,顺着在右边空椅上落了座。

“路彻得斯呢?”

刚坐下,桑莱便立刻起了身,仰头看着虫皇道:“陛下,路彻得斯在南部受了重伤,刚出了修复舱,稍后便会赶到。”

虫皇:“重伤?”

桑莱:“是,最后一战一五军都伤亡惨重。”

“再伤亡惨重,到现在也多少天了,”贝墁靠在椅子上,蓦地出声,“路彻得斯中将是连陛下令都敢无视了吗?”

桑莱神色不变:“陛下,非路彻得斯有意来迟,实在是伤口撕裂,鲜血淋漓,恐伤圣颜。”

贝墁嗤笑:“我记得几年前纳恒中将授封战神的时候,诸位身上可都好不到哪去,怎么那会不怕伤了圣颜了?”

易哲维希抬眸:“阁下的意思是,战神授封仪式,军部全都缺席吗?”

“上将怎么总是模糊重点?”贝墁神情无辜,“我是说今天的主角是两位中将,这莫名缺了一位……”

他耸了耸肩,不再继续说下去。

桑莱没有看他,右手扶肩:“陛下,路——”

虫皇抬了手,桑莱便消了音。

“行了,迟点儿又不是不来,结束后该怎么罚罚就是了,”虫皇收回手斜支在额上,“你坐下吧,动不动就站晃得我眼睛疼。”

“……是。”桑莱只得坐下。

虫皇开了口,贝墁也不好再揪着不放。

“继续啊,”虫皇见一时没人说话,转头瞥向内庭,“刚刚不是说得起劲儿?”

“是,”贝墁应了一声,“陛下,军部私造流火炮,私用流火炮,明摆着是不把议阁禁令放在眼里,此事干系重大,还请陛下定夺!”

“陛下,”一名绿发雄虫接着道,“流火炮威力巨大,对雄虫和曼斯勒安都是悬在脖子上的威胁,如此严压,军部却还能造出完整的流火炮,我怀疑安城内不止这一架,可能还藏了其他的强杀伤力武器。”

“说起来,”凯尼塞伦似是不解,“陛下,控制流火炮中枢系统的晶体上有内庭亲自布下的禁制,军部一堆军雌却能解开,这实在是令人……”

虫皇看向他:“令人什么?”

凯尼塞伦笑了笑:“令人,遐想。”

遐想什么,众人再清楚不过。

虫皇朝军雌那边抬了下下颌:“你们怎么说?”

纳恒一直没有说话,冷眼听着对面一句接着一句,闻言才收回视线:“陛下,南部最后一支异兽自爆袭击军部,倘若当时没有流火炮,整个一五军都将成为南林亡魂!”

“不仅如此,”阿拜尔紧接着道,“陛下,倘若南部沦陷,那批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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