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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

一系列做完,两人共同陷进柔软的床面。

程知阙吻她额头,“早点睡吧。等出差那天我送你。”

“怎么送呀?”

“陪你去上海,到时坐晚班的飞机回北京。”

有他全程陪着自然是好,付迦宜笑出声,撒娇道:“程先生有心了。”

当晚,明明心无旁骛地沉睡过去,付迦宜却没由来地做了个和程知阙有关的噩梦。

后半夜被惊醒,睡衣浸了一层冷汗,她胸口急促起伏几下,翻了个身,面向他。

程知阙睡眠一向很浅,稍微有点动静便容易醒。

他睁开眼,全然没有被吵醒的不耐,搂着她哑声问:“怎么了?”

黑暗里,付迦宜吸了吸鼻子,牢牢抱住他,语气异常脆弱:“……我梦见你在去机场的路上出车祸了,我接到医院电话,让我赶紧过去一趟。”

程知阙轻拍她的背部,哄道:“这种不着调的梦你也信。”

她仍心有余悸,“程知阙,要是哪天你真出事了,就算你变成植物人,我也会一直等下去。”

如今年岁渐长,她已经不会再有十八九岁那种不切实际的天真,此时此刻,说出口的话信誓旦旦,大有豁出去的打算。

在他面前,这种反差越明显,越说明她对他的依赖毫无保留。

人一辈子又能对外展露多少天真。

程知阙好笑地看着她,安慰说:“好,那我尽量早点醒过来,不让你多等。”

付迦宜捂住他的嘴,嗡着嗓子说:“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他顿了顿,在她掌心落下干燥的吻。

周遭安静,时间缓慢流逝。

等她平复得差不多了,程知阙忽说:“迦迦,我们结婚吧。”

付迦宜怔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这个梦没准是种正向预兆。”

付迦宜笑了笑,“你不是从来都不信玄学吗?”

“其实是我等不及了。”

付迦宜没说话,安静等他接下来的动作,心里不乏期待。

她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也知道程知阙早有准备——沈铭玉曾悄悄跟她透露过,前阵子钟课有一间餐厅在歇业动工,应该是他的哪个朋友准备求婚,把餐厅改成了特定的主题。

几乎不用细想,就能猜到这朋友是程知阙。

只是没想到,所谓的择日是噩梦之后水到渠成的撞日。

付迦宜看着他点开台灯,从床头柜里摸出一个丝绒盒子。

她心脏砰砰乱跳,故作冷静地笑问:“戒指在你手里多久了?”

“17年春天到现在。”

付迦宜哑然。

那会她不过回北京半年多,他们尚处在若即若离的状态,连以后的生活里有没有彼此都没办法保证。

程知阙说:“我有想过它会一直在我手里,永远无法送出去。如果这东西的主人不是你,也不会是别人。” w?a?n?g?阯?发?B?u?页?i????ù?ω?è?n????0?Ⅱ???????????

他拿出那枚戒指,认真地说:“迦迦,往后的路我们一起走,你愿意——”

话没正式讲完,付迦宜说:“我愿意。”

风花雪月,或朝或暮,她都愿意陪他一起看年年岁岁花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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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 2020

◎婚前婚后/共赴鸿蒙◎

求婚后, 两人的相处模式照旧,和以往相比没太大改变。

婚前婚后诸事繁琐,有很多流程需要双方亲自确认,整个下半年, 程知阙没占用付迦宜太多的私人时间, 一切以她的事业为主,真正开始筹备起婚礼, 是20年伊始。

对于结婚, 付迦宜十九岁的时候就想象过——见多了西式婚礼, 想办一场正儿八经的传统中式, 凤冠霞帔,揖让六礼, 不往大了操办, 到时只请些关系密切的亲朋好友前来吃酒, 热热闹闹的, 不是为了社交而社交。

如今她快二十七岁了,坦白讲,有些想法可能会变,但程知阙自始至终都是她的结婚幻想对象。

元旦将过,两人从锦园回来, 晚上洗过澡, 商量起这场婚礼要怎么办最稳妥。

程知阙的意思是, 能满足她绝大部分的想象,至于宴请宾客方面,社交性质注定会大过于婚礼本身, 这点暂时排解不了。

付迦宜自然能理解, 且没什么异议。

即便程知阙半路归家, 到底也是沈家人,该打的配合还是要打,必得给她和家里一个风风光光的体面,对外才算说得过去。

聊到最后,上到场地、吉服,下到手捧花的花类,这些全都过完了一遍,付迦宜躺在床上直打呵欠,囫囵地说:“那先这样吧,还有什么重要的留着日后再商量。”

程知阙勾唇,“这才哪到哪,就受不了了?”

付迦宜翻了个身,看着他笑说:“迄今为止,我印象最深的还是我大哥那场世纪婚礼……”

付迎昌和周依宁结婚那年,正是两家最鼎盛时期,华人在海外立足不容易,可想而知他们的婚礼办得究竟有多夸张。

她至今还记得,那段时间付迎昌瘦了一大圈,整个人憔悴不少,好像办得不是喜事,而是长辈交代下去的一个艰难任务。

跟他简单概述完,付迦宜总结说:“我大哥大嫂当时没什么感情基础,但我们不一样,所以……无论流程有多繁琐,我都不会受不了,而且甘之如饴。”

这些甜蜜的负担都是有关于她和程知阙的共同回忆,等到多年以后回想起来,她不想干巴巴地感慨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合该在清醒的情况下记住每一帧细节。

程知阙懂她想表达的意思,下巴支在她发顶,低声说:“不会让你太辛苦,这不一切有我么?”

“可我也不希望你太辛苦。”顿了顿,付迦宜说,“答应我,到时一定不要大包大揽,把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交给我好吗?”

程知阙说好,转念同她说起当年程闻书的婚礼。

说是婚礼,其实仪式很简单。沈照清是二婚,不宜张扬,只对外走了个过场,除了结婚证上那张红底合照,两人没拍过一套像样的婚纱照。

这么多年来,程闻书不是没有遗憾,即便从没明确说过,程知阙还是能察觉得到。

付迦宜说:“所以那个时候你才说不会结婚,因为你对婚姻完完全全没有期待,是不是?”

程知阙没否认,“差不多吧。”

“那现在,我让你有期待了吗?”

“自然。”程知阙闷声笑,“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永远不会涉及这个领域。”

付迦宜心满意足地笑,突然想起什么,说:“对了,有件事。”

“什么事?”

“我爸过阵子要来北京,代我爷爷和你爷爷商谈我们俩的婚事。”

“你大哥前两天刚跟我说过。到时我亲自去接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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