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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其?他人到场的空隙,服务员推酒水上来,在桌上摆一座香槟塔。

付迦宜被棚顶的氛围灯闪得头晕眼?花,适应了会,坐在点歌台前?,帮沈铭玉点两首粤语歌。

沈铭玉的粤语其?实很烂,钟课正相?反,他外祖一辈常驻香港。前?阵子为了迎合他的喜好,沈铭玉下?足了功夫,经常半夜在家里鬼哭狼嚎地练口语。

为这事,叶禧跟付迦宜狠狠吐槽过,说恋爱脑真会让人迷了心?智。

付迦宜笑说,大哥就不?要笑二哥了,你俩半斤八两。

其?实付迦宜也曾感?慨过。

她们三个明明正年轻,在感?情方面却是一种老气横秋的状态,这条路蜿蜒曲折,步步是坎坷,没一个人是顺畅踱过的。

可相?对的,她们也确实从?中体会到了食髓知味的快感?,无法自拔。

正想着叶禧,付迦宜点亮手机屏幕,给她发了条微信,问?她最近上班还顺利吗。

前?段时?间,叶禧入职了一家广告公司。

像这种资深外企,快节奏是常态,繁忙程度和研究院比有过之无不?及,每次付迦宜发消息,叶禧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通常隔很久才会回复。

这次倒回得及时?。

没两分钟,叶禧十几条消息发过来,跟付迦宜痛骂自己那?个大腹便便的法国上司有多龟毛。

付迦宜忙安慰了几句。

发泄完,叶禧聊起别的事: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机场碰到的那?男生吗?

付迦宜:哪个?

叶禧:就是飞机上坐我邻座的那?个。

付迦宜恍然。

叶禧:他今早空降到我们部门了。听同事说,好像是个下?基层体验生活的关?系户。

付迦宜:你们还挺有缘分的。

叶禧发了个撞墙的表情包:我没敢认他……怕别人以为我在上赶着攀关?系。

付迦宜:那?他认出你了吗?

叶禧没再回复,应该去忙了。

付迦宜收起手机,余光注意到一个棕发女生走过来,定睛一看,是周怀净的女朋友,顾菁。

她今天也来了。

付迦宜和她不?熟,勉强算点头之交,上次碰面还是跨年夜,在周怀净开的酒廊里。

在派出所那?晚,顾菁和其?他人待在一起,中途被女民警陪着上洗手间,当时?付迦宜也在里面,见她穿得单薄,给了她两片暖贴。

顾菁捋了下?裙摆,坐到对面的沙发上,主动道出开场白:“之前?的事谢谢你。”

知道她指的不?是暖贴,而是前?不?久她和周怀净吵架的事,付迦宜笑说:“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你们和好了就好。”

顾菁矜持一笑,目光带暗戳戳的打量。

气氛微妙地沉静下?来。

两人实在没什么?话题能聊,聊旁的突兀,聊周怀净又有点尴尬,索性泛起沉默。

在一起这么?久,顾菁大概知道周怀净追过她好几年,即便再大度,心?里多少还是会有芥蒂。

付迦宜自然能理解。

沈铭玉在这时?过来了,跟付迦宜挤在一张沙发上,拿着麦克风,深情款款地唱《孤雏》。

付迦宜被震得耳膜发疼,一首歌还没结束,逃去了角落,想一个人待会。

周遭喧嚣,她置身事外,给自己续了杯酒,没等喝进嘴里,杯子被人夺去。

周怀净大喇喇地坐到她旁边,笑说:“怎么?还借酒消愁?”

付迦宜没搭腔,问?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到。路上堵了会,不?然早来了。”

付迦宜看一眼?不?远处的顾菁,“你女朋友还在那?呢,不?先?过去一趟吗?”

“吵架了。”

“又吵架了?”付迦宜帮忙说和,“顾菁其?实很在乎你。”

“我知道,不?然我今天也不?会过来了。”周怀净收敛了笑意,似是不?想多提,“先?不?说这个了。你最近为什么?失联?”

付迦宜投去一眼?,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

“我不?联系你,你就打算一直不?联系我了?”

“没有。我是觉得,我们俩都得避个嫌。”

“两家关?系摆在那?,总不?能避一辈子。”

“起码现在得避。”

付迦宜能察觉到顾菁的视线时?不?时?扫来这边,眼?神看起来还算平静,只是带了点幽怨。

她不?想在这种时?候沾周怀净这个雷,饮尽杯里最后一口酒,找借口去洗手间。

回来时?恰巧和刚出包间的顾菁打了个照面。

顾菁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朝她淡淡地点了下?头,径自离开了。

付迦宜知道,这个锅到底还是甩到了她这。

感?情里萦来绕去,谁又能饶了谁。

KTV包房连通桌球室,两个房间塞满了人,笑声鼎沸。

沈铭玉唱到嗓子发哑,终于舍得丢掉麦克风,和几个朋友围在一起喝酒。

付迦宜站在靠窗位置吹风,离远看着她,以备不?时?之需。

沈铭玉疯玩起来,总是不?管不?顾。

手机屏幕亮起,程知阙的电话打进来。

付迦宜走到露台,关?上拉门,深呼一口气,接通了。

一道推拉门隔绝不?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程知阙问?她在哪。

付迦宜只好如实说。

她那?头太吵,程知阙没多言,只说等会来接她,便挂了电话。

四十分钟后,程知阙在KTV楼下?接到人。

里面分不?清白天黑夜,付迦宜出来才发现,天色早就黑了,气候闷热,像下?雨前?的预兆。

程知阙拉她过来,低头嗅她颈侧,“喝酒了?”

一靠近,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脂粉味道,闻起来像雨后青提,甜腻得厉害。

许是受了点刺激,付迦宜吸吸鼻子,闷闷地“嗯”了声,没再多说一个字。

程知阙拉开车门,将她塞进副驾。

付迦宜不?知道要去哪,也没多问?,北京城偌大,不?是所有路线她都清晰记得。

中途,程知阙同她聊了两句,付迦宜面色如常地照答,额头抵着车窗昏昏欲睡,身体在空调冷气里浸得越来越凉。

车子是往城郊一座山上开的,穿过盘山公路,一路到了山顶,万家灯火远成零零散散的光点。

这季节哪哪都是游客,偏这地方空旷无人,付迦宜心?里疑惑,也就问?出来了。

程知阙说:“清场了。”

付迦宜笑笑:“这么?下?血本吗?”

“陪你好好过个节。”

帐篷搭在悬崖边上,底下?是高山草甸,抬眼?能瞧见隐隐绰绰的满天繁星。

付迦宜大概清楚他为什么?特意带她来这了——弥补上次随口一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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