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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决定,就事论事地说:“师父,你今天出门?带错了人,应该把我换成王静语,会事半功倍些。”

一整天,付迦宜情绪都不太?好。

晚上下班回去,在门?口?瞧见程知?阙的鞋子。

知?道他过来了,她丢掉拎包,摘掉乱七八糟的手饰,快步往里走。

这段时间,程知?阙得空会来她这过夜,衣帽间里他的衣物越来越多,两人的洗漱用具摆在一起,时常给?她一种已经?成家的错觉。

住处不仅仅是住处,好像悄然变了性质。

吃过晚饭,来不及歇息,她被他带进卧室。

在这方面她通常很被动,今晚却过分?热情,体温烫得惊人,稍微一碰便酥麻得不行。

程知?阙没做太?多前奏,撕开套子直奔主题,在她腰部留下几道掐痕。

他拉她坐起来,放缓动作,同她面对面闲聊:“心情不好?”

付迦宜闷着喉咙轻“嗯”一声,实话实说:“有点。”

程知?阙了然,问她工作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又或者,谁让她不开心了。

付迦宜忽略难受的饱胀感,跟他聊起最近发生的事,“我在想?,要?不要?继续在研究院工作。”

她最近经?常觉得,自?己跟梁思觉的分?歧越来越明显。

道不同不相为谋。

程知?阙温声说:“考虑好了就去做,不用顾忌后果。这不一切有我么。”

付迦宜有点纠结,“……可我很喜欢现在这份工作。”

“那就不辞了。很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什么不好,等有能力了再连根祛除。”

付迦宜轻声说:“我辞职了还不好吗?这样你就不用经?常吃飞醋了。”

程知?阙笑了,“我就这么狭隘?”

“嗯……我只知?道,某人酸起来不管不顾。”

程知?阙勾勾嘴角,惩罚似的在她胸前拍了两下,力道不轻,她皮肤很快泛红。

付迦宜感觉浑身像触电了一样,眼里闪过水光,就这样看?着他,嗓音软成一摊泥:“你干嘛……”

程知?阙眼神沉了沉,这一刻只想?死在她身上。

中途休息,程知?阙饱食得差不多了,这才同她说起梁思觉,帮忙捋顺思路:“你被同事造谣那次,他不见得不知?情。”

付迦宜微顿,“你的意思是,他在装什么都不知?道?”

“圈子就这么小,他能坐到?如今的位置,怎么会没两把刷子。”

几乎不用细想?,付迦宜很快懂了。

梁思觉只有她和王静语两个学生,各个家世不俗,他夹在中间,两方都不想?得罪,趋利避害也是人之常情。

付迦宜说:“可在这之前,他一直都很好。”

程知?阙语重心长:“男人天生会伪装,更别提他对你有意思。抛开老师和伯乐的那层滤镜,你能看?到?什么?”

一点即通,付迦宜抿唇不语。

见她迟迟不出声,只顿在那发呆,程知?阙摸摸她的后脑勺,笑问:“怎么了?”

付迦宜摇摇头,问他:“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

“早点告诉你,你会以为我在说情敌的不是。那多胜之不武。”

也是凑巧,他们正聊到?这,梁思觉一通电话打?过来。

以为工作上有什么急事,付迦宜指腹滑向接听键,刚“喂”了声,脚踝被攥住,程知?阙在这种时候搅弄进来。

她眉心猛地一跳,用眼神示意他先出去。

程知?阙分?明是故意,俯身,吻她发烫的眼角。

察觉出她今天情绪不太?对,梁思觉有意关心,付迦宜心不在焉地应对几句,强忍着才没发出奇怪的声音。

聊到?一半,程知?阙忽然夺过她的手机,丢到?枕头旁边,低声说:“让他听着。”

付迦宜憋得眼梢发红,没忍住,还是止不住地娇呼一声。

这一瞬间,她恨不得从这世上消失。

程知?阙低头看?她,很轻地笑出来,“骗你的,早就挂了。”

付迦宜气极,一口?咬在他肩膀。

程知?阙眼神一度柔和,由着她随便咬,折腾她却不留余力。

隔天早晨,付迦宜不确定程知?阙是不是故意,赶在她和梁思觉去医院前,叫司机送来一个骨戒,说上次落在车里了,这会才想?起来给?她。

从锦园回来那晚,付迦宜确实丢过这么一个小东西,想?着不是特别贵重,也就没找。

她没去看?梁思觉什么表情,泰然自?若地接过,跟对方说了声谢谢,辛苦跑这一趟。

司机礼貌回以一笑,直接离开了。

-

八月末,大暑出伏,医院的事终于告一段落。

涉事的护士和相关负责人主动离职了;医院给?出一笔巨额赔偿金,病患家属闹都没闹,大笔一挥,在和解书上签了字。

在现实面前,所有伤春悲秋都不值一提,对受害者来说,这也许是最好的处理结果。

至于那份事故分?析报告,除了梁思觉和几个高层,恐怕没人看?过。

趁梁思觉没那么焦头烂额了,付迦宜在下班前把他约到?楼下咖啡厅,闲聊一样提出离职,提醒他提前找人补上她的空缺。

院里在人事任免上有审批时限,即便她想?离职,短期内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她不急这一时,可有些话早晚得说出口?。

梁思觉听后,似是很惊讶,“是因为静语吗?”

“不是,她还不至于影响到?我。”付迦宜委婉地说,“我只是觉得,不能一直靠师父庇护,想?自?己出去闯一闯。”

梁思觉留她:“当初是我把你请来北京的,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共事下去。”

付迦宜突然想?起梁思觉博士毕业准备回国那晚,他笑着跟她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眼下,她把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他。

梁思觉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自?顾自?说:“等再过个两三年,我的位置大概率是你的。你有很多机会施展拳脚。短期内过不去的坎,不代表以后过不去。”

付迦宜笑笑,不知?该回应些什么。

说到?底,梁思觉还是不够了解她。

她当初能义无反顾地说来就来,如今也能摒弃掉唾手可得的职位说走就走。

拨开看?似柔和的内里,本质离不开被娇养出来的有恃无恐。

知?道她去意已决,梁思觉没再挽留,用平和语气维持两人之间的体面:“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付迦宜笑说:“应该不准备转行,不过可能不会在这种科研机构工作了,有太?多限制。”

梁思觉以咖啡代酒,笑说:“祝你日后一切都好。”

“谢谢师父。”

没在这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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