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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调情的工具——退一步讲,就?算我是,起码得?有个知情权吧?我们是朋友,朝夕相处,我什么事都跟你说!”
除了对?不起,付迦宜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恍惚想起几?年?前,发现?程知阙的隐瞒,和他对?峙那晚,再没有哪一秒比此刻更?能感同身受。
人人都有难处,人人都会身不由己,可到头来,依旧百口难辩,活像个哑巴。
当着她的面,沈铭玉面无表情将食盒推翻,里?面的糕点一个接一个往下掉,碎渣黏在地毯上。
沈铭玉从小被?娇惯长大,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爱恨都浓烈,忍了这么久才发作,没大吵大闹已经算是极限。
这声道歉太刺耳,沈铭玉突然不想再吵,狠狠甩上门,回房收拾行李。
几?分钟后,付迦宜站在门外说:“是我对?不住你,要走也是我走,你留在这吧。叶禧托你照顾一段时间。”
付迦宜没拿换洗衣物,带了证件拎包走人。
她心?烦意乱,沿街道漫无目的绕了一圈,就?近走进一家星级酒店,拖着疲惫的身体进房间睡觉。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翻来覆去,后半夜再无睡意。
付迦宜摸到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点亮屏幕,通知栏一排未读消息,选择性地回了几?条,点开和程知阙的聊天框。
她问他睡了吗。
原本没抱太大希望。
不曾想程知阙一通语音直接打过来,哑声问她怎么了,睡意惺忪,像是刚醒。
这么晚发消息,他以?为她有什么急事。
付迦宜指尖挠了下手机背面,隔一会才说:“……没怎么。我是吵到你了吗?”
听?筒里?传来窸窣声响,程知阙坐起来,“没。之前往手机里?安了个小插件,被?喊醒了。”
“什么插件?”
“你给我发消息,会自动触发铃声提醒。”
付迦宜无声笑了笑,“你当初学计算机这专业,不会是为了专门搞浪漫的吧?”
程知阙笑起来,“那倒不至于。那时候不是还没认识你?”
听?着他的声音,付迦宜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温良的夜,月华如水,她盯着纱帘漏出的一点光线,鬼使神差地问他,趁现?在要不要见一面。
程知阙自然不会拒绝,拎起车钥匙,开车去找她。
付迦宜给他发了酒店定位,过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这举动有多暧昧。
再解释已经来不及,索性破罐子破摔,打电话?给前台,没过一会,后厨的工作人员推推车进来,将酒水和几?碟下酒小菜放到桌上。
程知阙赶到时,付迦宜正在房间里?按比例调酒,听?到动静,快步走过去开门。
屋里?开了室温空调,走廊反倒有些发闷,他身上沾了风尘露露的凉气,身形落拓,斜倚着门框,正玩味瞧着她。
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付迦宜赶在他开口前,踮脚堵住他的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程知阙捉住她手腕,腾出空笑说:“大半夜把我叫过来,就?为了不让我说话??”
付迦宜摇头,“当然不是。”
程知阙站在门口,迟迟不进去,揣着兴师问罪的架势,语调却暧昧难辨:“那你说说,为什么把我叫来酒店?”
第58章
付迦宜没想瞒着, 跟他说起沈铭玉的事。
程知阙听了,指节抚她温热的脸颊,低声问:“委屈吗?”
付迦宜摇摇头, “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没什么好委屈的。”
他牵她进门,边走边说:“打算一直住酒店了?”
付迦宜说:“也不一定, 先?看看再说。”
“搬出来吧。”
“搬哪去?”
“我?在万柳有套闲置的房子,明?天叫人?打扫出来给你住。”
总住酒店的确行不通,暂时又腾不出空找新房, 付迦宜没想拒绝, 笑说:“房租怎么算?”
“即便你想给,我?也不会要。”
“我?知道,我?只是单纯跟你客套一下?。”
无论物?质层面还是其他层面, 他们之间早就盘算不清, 无非是羁绊多一点或少一点。
有时不得不信宿命论——几个月前为了不踏足他的领域,她硬要拉着沈铭玉去周怀净新开的酒廊跨年?,结果?兜兜转转, 几个月后还是去了他那。
程知阙浅笑一声,转念开始不正经:“这样也好,倒方便了我?,时常能过去坐坐。”
付迦宜也就应下?这话:“那我?到时专门给你备一套茶具好了。”
程知阙不着痕迹顿了下?,说:“你挑的总归是我?喜欢的。”
高甜度饮料盖过了酒精本身的味道, 实际酒的度数并不低, 可?付迦宜似乎没什么反应,权当水在喝。今晚心情欠佳, 她有意将自己灌醉。
程知阙看在眼里,没阻拦, 由着她一杯又一杯酒水下?肚。
她穿了件白色睡袍,领口敞开了些,长发披散着,素面朝天一张脸,面不改色心不跳。
几年?前那个沾点酒精就脸红头晕的小姑娘,如今总归长大了。
付迦宜酒后状态跟平时很不一样,话多了不少,扯把椅子凑过去,膝盖抵膝盖同他闲聊。
能找的话题有很多,从各自的家人?朋友聊到事业和生活,程知阙鲜少看到她这样鲜活,全?程没怎么讲话,时不时回应一两句,几度纵容地看着她。
她皮肤温度不断升高,烫得惊人?,隔一层西裤面料,他能感觉得到。
程知阙顺手摸了下?她裸露在外?的小腿,问她热不热。
这行为足够逾矩,偏他眼神无半分暧.昧,连关心都显得有理有据。付迦宜目光发直,嘴上说还好,却不自觉地把衣领往两边扯,露出分明?锁骨。
她脖子上戴了条银链,款式简洁,一颗水滴配饰往下?坠,延伸到娇嫩的一弯沟渠,皮肤白得发光。
程知阙目光发深,又有些五味杂陈。
她是真放心他,也是真把他当作六根清净的圣人?。
程知阙从不是圣人?,但没有趁人?之危的打算,抬手将她身上的睡袍往中间拢了拢,遮住白里透粉的胸口,拿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低。
付迦宜起初还觉得凉快,没一会便开始喊冷,尾调软得一塌糊涂,像在撒娇。
他扶住她摇摇欲坠的上半身,将人?虚搂在怀里,“这样还冷吗?”
付迦宜没说话,只呆呆靠着他,双眼失焦,瞳孔一点点涣散。
程知阙夺过她手里的酒杯,趁她还有一点理智,问:“明?天能去上班么?用不用帮你请个假?”
付迦宜勉强分神,嗓音轻轻柔柔:“不用……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