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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着实不容易。

沈铭玉点点头?:“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太主?动, 这样显得?太廉价了。”

付迦宜笑了笑, 问她:“你能忍住不去找他吗?”

沈铭玉丧气地说:“当然忍不住了,我恨不得?时刻黏在他身上。说实话,我长这么大, 第?一次对男人有这种冲动——你能理解吗?”

付迦宜说能理解,回房换了件吊带裙,随便绑个丸子头?,进洗手间洗脸。

几分?钟后?,坐到沈铭玉身旁, 跟她一起敷面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话题围绕感情方面。

付迦宜不经意问:“你和?那位姓钟的老板睡了吗?”

沈铭玉原本靠着她肩膀,听到这话, “嚯”地一下坐起来,满眼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想?起白天那段不太和?谐的插曲, 付迦宜翻开搁在沙发上的包,把?东西?物归原主?。

沈铭玉笑出声,“抱歉抱歉,我是真忘了拿出来。”

付迦宜无奈一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沈铭玉一把?撕掉面膜,突然认真地说:“小宜,说出来你可能不太信,其?实我是第?一次。”

付迦宜有些怔然,“你之前和?前任……”

“我们俩在一起是蛮久,大概两三年吧。”沈铭玉说,“怎么说呢,别看我平时挺开放,但?骨子里其?实是个传统的人。”

“你和?现在这个,满打满算认识不到两个月。”

“我也知道自?己就像犯了毒瘾似的,但?没办法。”

沈铭玉是真喜欢他,一见钟情之后?越陷越深的那种喜欢。

她装乖扮巧跟他相处了这么久,到后?来才发现,他早就看穿了她那点小伎俩,只是没点破,顺势陪她演好每一场戏。

一来二去拉扯中?,不知怎么扯到了床上。

但?她不后?悔。

沈铭玉叹了口气,低声说:“我除了他的名字和?年龄,对其?他一无所知。要是哪天餐厅倒闭了,我都不知道该去哪找他。”

付迦宜安慰说:“时间还长,可以?慢慢了解。”

“算了,先不说这个了。”沈铭玉表情由阴转晴,八卦地问她,第?一次做的时候难不难受。

两人平常也会聊到性,偶尔还会一起看小电影,付迦宜没藏着掖着,想?了想?说:“还好……他很照顾我,除了紧张没太多不适感。”

“所以?,你初夜到底是跟谁啊?”

“……保密。”

“姐妹,我都跟你坦诚相待了。”沈铭玉笑着搡她,“你怎么能这样。”

付迦宜含笑将这话题糊弄过去。

在客厅待到深夜,两人聊到尽兴,各自?回房。

付迦宜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能睡着,脑子里不断闪过白天和?程知阙不欢而散的场面。

其?实这事说大不大,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可她当时被他的话激到,屏住一口气,什么都没说,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一股脑塞进包里。

等?做完手头?上的事,面色平静地故意回怼道:有对比才有结果,不试试怎么知道你说得?对不对。

程知阙气极反笑,投来的目光深不见底,盯着她看了片刻,起身,先行离开了。

装袖扣的盒子仍放在桌上,他没带走,摆在那异常刺眼。

她原打算直接扔了,犹豫一下,还是把?东西?带了回来。

酝酿到最后?实在睡不着,付迦宜缓缓睁开眼,看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

或许是不甘心,又或许是心里窝着一份渴望,黑暗环境中?,她重新闭眼,将手伸进被子里。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燃过的香薰蜡烛,隐隐能闻到杜松子薄荷的尾调,轻易撩起人的欲念。

她生涩地有样学样,用尽解数取悦自?己,却怎么也得?不到超出阈值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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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部门下达一份人事通知,付迦宜的名字出现在升职名单中?。

梁思觉把?她叫来办公室,笑说:“恭喜,不枉你辛苦付出,终于得?到了等?比例的回报。”

付迦宜笑着回了句客套话,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请他吃饭作为答谢。

梁思觉说:“要不周五晚上吧,我妈那天帮我约了一场相亲,我也能找理由回绝掉。”

付迦宜权当听不懂,只说:“那我到时提前订餐厅。”

梁思觉在工作上的确明?里暗里帮了她很多,付迦宜不至于清高到拒绝这份倚重。她知道以?自?己的实力配得?上这些。

可话又说回来,梁思觉于她而言并非跳板,而是实实在在的老师和?朋友,她很珍惜这段感情,维持现状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不说破不挑明?,他们的关系也算纯粹。

下午,付迦宜到医院出外勤,这时间段不好打车,梁思觉便开车送她过去。

呼吸内科新推出一款肺功能手持检测仪,上市不到半月,反响还不错,她过来做基础维护。

这项目从头?到尾都是付迦宜全权负责,中?途没出过一次岔子,梁思觉将她的飞速进步看在眼里,心里暗叹她的确适合做这行,胆大心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人的劣根性,他希望她更好,却不希望有一天她脱离自?己的庇护。

医学工程室内,付迦宜紧盯电脑屏幕,没注意到身后?梁思觉复杂的眼神。

过了几分?钟,她听到梁思觉出声:“等?过两年你资历再深些,到时有什么规划?”

付迦宜不是没想?过这方面,她对自?己的人生有清晰规划,野心明?确:“旁的不说,如果我位置坐得?够高,应该会试着把?这圈子的风气整顿一下。”

医疗产业方面涉及到很多职业,职业跟职业之间互相吃红利,常在灰色地带的边缘游走。

付迦宜从业不到一年,私下里见过不少肮脏事,她不是善人,明?白水清无鱼这道理,但?有些人未免做得?太出格,看着心烦。

她把?梁思觉当自?己人,实话讲得?不遮不掩。

梁思觉听了,沉默一会才说:“如果试了以?后?发现容错率很低,分?明?是在做无用功,那还不如不试。”

付迦宜偏头?看他,没说话,只笑了笑。

梁思觉这人过分?儒雅,有自?己的执拗和?原则,比起野心,其?实更看重荣誉和?体面。

他虽然是不让她蒙尘的贵人,但?和?她终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路人,有些话多说也无益。

等?数据更新期间,坐久了有点累,付迦宜从工程室出来,到走廊透气。

路过一间vip休息室,和?倚在门口的杨自?霖意外碰面,里面坐着一个正在打吊针的年轻女孩,绑了个丸子头?,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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