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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在感情方面。

长?久的沉默过后,程知阙承下老师这角色,默认退到原来的位置。

她太纯粹,既会?为爱奋不?顾身,也会?在有限的包容里?吃力地摘清自己。

她爱他,但也不?会?只?顾着爱他。

从决定回应她好感的那刻起,他早该想到这天的。

付迦宜垂了垂眼,摘掉挂在颈间的吊坠,把它放到吧台上,低声说:“既然我们已经没了那层关系,这么重要的东西不?适合我保管,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程知阙盯她净白的手背,“……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随你处置吧。”

付迦宜没再坚持,“我知道了。”

空气变得越发稀薄,再多?待一秒她恐怕会?窒息。

付迦宜只?想赶紧离开,视线落在地面,正要从高脚椅上跳下去,听到他哑声叫她名字。

她动作?一顿,没去看他,僵着身体等?他把话讲完。

程知阙说:“……抱歉。”

眼前的景物?渐渐变得模糊,眼泪一滴又一滴,接连不?断地掉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

付迦宜原本?不?想哭,垒起的城防因这两个字顷刻坍塌,功亏一篑。

她侧对着他,纤瘦肩头微微耸动,无声抽噎。

程知阙看在眼里?,并不?是滋味,抬手想抚她肩膀,手臂悬在半空几秒,最终还是放下了。

始作?俑者连安慰的资格都不?复存在。

漫长?时间过去,付迦宜调整好情绪,对他说:“……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也不?想听你道歉。站在你的立场,善恶有报,为家人拼尽全力讨公道本?没有错。我们之?间,是我主动想要发展另一种关系,愿赌服输,无论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认。”

“一直以来你都对我很好,我没理由恨你,也尽量让自己不?去怨你,因为不?值得。程知阙……我们就这样吧。”

他给了她一段足够深刻的初恋,过往那些相处片段印进骨髓里?,混着血肉一起疼,想连根拔除需要太久太久。

但她仍不?后悔爱过眼前这个男人。

执着是苦,一念即生。

经历一场荒唐,淋漓过后满目疮痍,也该梦醒。

-

距离开学还有不?到一周时间,院子里?白桦树叶变成另一种颜色,和刚来时赏过的一线嫩绿对比鲜明。

付迦宜后知后觉意识到,原来已经步入秋季。

回巴黎前两天,付迦宜去海岛探望付文声,一行三人,程知阙也在列。

两人并排坐在车厢后座,距离不?远不?近,中间隔一道棕色真?皮扶手,她稍微动一下身体,换个坐姿,指尖不?小心蹭到他外套衣料,眼皮止不?住地跳,不?动声色坐远了些。

程知阙原本?在假寐,像是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缓缓睁眼,朝她那边扫去一眼,下一秒收回目光,面向窗外。

那晚谈分开之?后,不?过过去短短两三天时间,他们已然生份至此,处处是隔阂。

明明不?久前,他还在她身体里?热烈存在过,修长?手指抚过她最私密的地方,带着凉意的唇吻遍她全身,既动情又沉沦。

付迦宜抬了抬眼,问老方前面是什么地方,方不?方便停车,她想出?去透口气。

从前觉得程知阙能时刻陪在她身边是幸运,眼下只?会?觉得徒增负担,越难忘越难捱。

抵达海岛时,比预计时间晚了半小时左右。

车子停在悬崖边上,候在岸边多?时的师傅带他们乘游艇过岛。

付迦宜视线越过层层暗礁,往远眺,自然而?然地想起上次。

那会?她刚考完试,程知阙陪她到这边来,在泳池旁边,他第一次对她敞开心扉,主动聊起家事。

她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感受,一种趋近于触动的亢奋,觉得自己终于走?进了他的内心。

痴人说梦,诞谩不?经,太傻,太较真?。

上次过来探望,付文声尚在病中,如今脸色红润不?少,有十足的精气神同?孙女闲聊,关切地问起她的生活和学业。

程知阙坐在对面喝茶,兴致平平,偶尔被付文声问话,出?声回应两句,表情没什么变化。

聊到一半,付迦宜想起有东西要给付文声,从一旁拿起拎包,拉开拉链,翻找里?面的夹层。

之?前和程知阙出?去玩,路过一间寺庙,她特意求了两张平安符,一张给了程知阙,另一张留给爷爷。

包里?没太多?东西,付迦宜很快找到了,拿出?用绒布包裹的平安符,轻轻一拽,不?小心带出?程知阙送她的那枚吊坠。

吊坠掉在沙发上,黑色细绳不?规则地缠绕到一起,五铢铜钱和白奇楠玉珠相互碰撞,清脆一声,音量不?大,足够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

瞧见这东西,付文声明显一愣,戴上老花镜端详一番,意味深长?地看了程知阙一眼。

程知阙没太大反应,目光落在付迦宜身上,看她将吊坠妥善放回包里?,似是没注意到付文声的异样。

隔间是棋室,付文声不?知怎么,指明要程知阙陪同?下棋。

付迦宜本?意不?想再麻烦程知阙,又不?好明着忤逆付文声,只?得委婉地说:“爷爷,我好久没向您请教一二了,不?如我来陪您下。”

付文声握紧拐杖,徐缓道:“我倒有另一件事交给你做,酒窖有不?少藏酒,你不?妨亲自过去选几瓶,等?回去时带给你爸,权当哄他高兴了。”

付迦宜抿了抿唇,到底没说什么,被保姆领去酒窖选酒。

棋室内,付文声执起一枚白棋,迟迟没落子,紧盯程知阙的脸,片刻才开口:“你可是沈家的孩子?”

跟上次大差不?差的问题,答案却不?尽相同?。

程知阙承认:“是。沈仲云是我爷爷,沈照清是我父亲。”

付文声喃道:“怪不?得这般相像……我是瞧着那枚吊坠眼熟,倘若没记错,应该是早年你爷爷赠予你父亲的东西。”

程知阙说:“我满月礼的时候,我父亲把它给了我。”

“早前便听说你母亲带你出?了国,这些年杳无音讯,连你父亲都不?知道你们身在何处。”

“知道也不?会?怎样,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人总归要向前看。”

付文声问道:“你和小宜那孩子……”

程知阙不?打算隐瞒,如实说:“我们在一起过,目前已经分开了。”

付文声并无任何惊讶,问他因何缘由。

“跟扶舟会?馆有关,是我对不?起她。”

自从退休后,付文声基本?两耳不?闻窗外事,可最近会?馆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老爷子并非没有耳闻,坦言:“扶舟会?馆成立初衷,原是想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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