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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行,怕把病气传染给?你?。”
付迦宜没再出声,闭眼酝酿睡意。
半梦半醒间,听见?程知阙喊她一声,对她说:“等过几天带你?去个地方。”
付迦宜想问是什么地方,但眼下困得不行,思绪黏稠,也?就没张这个口,寻个舒服的睡姿,转念沉睡过去。
再睁眼已经将?近傍晚,浴室光影散开,程知阙在里面冲澡。
付迦宜点开台灯,看?向不远处的茶几——托盘上的清粥和小菜见?底,水果也?少了些,唯独那盘甜品被原封不动搁在那。
她恍惚意识到,自己对程知阙的了解还?是太片面,他不一定真喜欢吃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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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床休养大?半日,程知阙感冒好得差不多了,精神抖擞,像从?没病过。
付迦宜来不及感叹他的自愈速度,带上两件换洗衣服,随他出门,去他提过的那地方。
在峡湾附近生活好几个月,她不知道?临海一侧还?有其他的独栋别墅区,庭院前后被丛林环绕,像座遗世独立的岛屿。
他们赶到时,三五个穿白色工作服的保洁正在里里外外清扫房子,各种智能?家电连轴转,运作分贝不高,但属实有点吵。
付迦宜提高些音量,问他:“这是哪?”
程知阙不急回?答,领她到二楼无?人区域,就近进一间书房,那边已经打扫完,空气中有股白桃清新剂的味道?。
他缓声说:“算我在马赛的一处落脚点。我母亲生前最后一段时间是在这度过的。”
付迦宜愣一下,瞬间明白了他带她过来的目的。
勃艮第的墓园暂时去不了,但程知阙不是没把她的话放在心?里——他有意让她接触到和他母亲有关的往事。
付迦宜走到书桌旁,瞧见?桌上有盒香烟,不是程知阙常抽的牌子,“最近还?有其他人来过这吗?”
程知阙说:“朋友休假,过来借住几日,今早刚走。”
付迦宜倚在桌沿,笑问:“程先生,你?的人脉一定很广吧?”
程知阙挑眉,“怎么突然这么说?”
“没什么,有感而发而已。”
她只是突然联想到,程知阙很久以前说过一套关于“想和需要?”的交友言论。
从?不感情用事的人,结交的每个朋友都会转化为人脉和资源,无?一例外。
她或多或少能?摸清他骨子里那份漠然,同时也?明白,能?在他那成为例外,其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书房待了会,外面渐渐没了动静,他们一前一后下了楼。
偌大?别墅再没其他人,四方环境变成两个人的独属世界,时间像偷抢来的,过得格外快,有种浮生得闲的微妙感。
晚上,程知阙问她想吃什么。
付迦宜说:“都可以,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不过这个点叫外送的话,是不是要?等很久?”
“差不多要?两三个小时吧。饿了?”
“有一点。”
这房子近期有人住,冰箱里备了不少新鲜食材。
程知阙洗净手,开始着手准备西餐佐料,身上穿一件宽松的浅色衬衫,袖口稍稍挽起?,露出一小截手臂,腕骨线条流畅,接近清薄的一种骨感。
付迦宜在一旁瞧着,笑说:“你?知道?吗?其实青春期那会,我想象过自己的理想型是什么样。”
程知阙说:“说来听听。”
“上高中的时候身边基本都是法国人,有点审美疲劳,我更喜欢亚洲人的长相。”
“性格方面呢,喜欢哪种?”
“……斯文绅士型。”
“听起?来跟我不太相符。”
“都过去了……理想型是会因人而异的。”
程知阙替她总结:“所以,是我让你?改变了。”
付迦宜默认。
程知阙勾唇,故意放慢语速:“我的荣幸。”
付迦宜脸颊发烫。
无?需过多言明,他太清楚她想暗戳戳表达什么样的情愫。
晚餐过后,在客厅看?完一部电影,付迦宜到主?卧洗澡,出来时看?见?程知阙站在阳台打电话,她没过去打扰他,涂完身体乳,绕到隔壁书房去找书,想随便看?点什么打发时间。
不等找到合眼缘的书,脚步声自走廊传来,腰间倏然多出一只手,程知阙从?身后拥住她。
他刚洗完澡,短发吹得半干,温热水珠滴进她颈间,随空气蒸发。
付迦宜捏书脊的动作一顿,偏过头,透过落地窗打量他。
两人穿同款白色睡袍,身影交叠,分不清彼此。
程知阙低声问:“在看?什么?”
“没特定看?什么。刚刚随便翻开一本,发现上面有批注,感觉不像你?的字迹,是阿姨留下的吗?”
“书架上这些她都看?过。”
付迦宜不由感慨:“……好渊博的阅读量。”
程知阙淡淡道?:“不过是体弱无?法出门,给?自己找点事做罢了。”
付迦宜想起?小时候,“我好像能?理解这种无?奈的感觉。”
程知阙在她颈侧落下一吻,“别让自己主?动陷进不好的情绪当中。”
付迦宜笑了笑,看?向立在书架分层那张他母亲的旧相片,转移话题:“你?和阿姨好像不太相像。”
“我不像她。无?论长相还?是性格,我都更像我父亲。”
“那她面对你?时,会不会想到你?父亲?”
“自然会。”
过分平静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付迦宜抿了下唇,发现自己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嫌疑,她没再接话,转过身,和他面对面,踮脚去吻他,想用这方式转移彼此的注意力。
刚洗过澡的缘故,他嘴唇热度偏高,她生涩地勾勒出唇形轮廓,浅尝辄止,一步步探进。
程知阙迟迟没回?应,单手扶住她的腰肢,等她摸索得差不多了,直接夺回?主?动权,加快节奏进程。
他一把托住她,边吻她边朝主?卧走,两人一同陷进柔软的床面。
付迦宜呼吸急促,很快有了窒息感,再反应过来时,身上这件睡袍已经被挑开,腰带抽丝剥茧,被丢到地上,他掌心?由外向内贴近。
卧室开了空调,温度不低,可付迦宜没一会就觉得热,像融进快要?被煮沸的水里,无?法挣扎。
前奏漫长,他放缓手中的动作,滚烫的唇顺势向下移,慢慢游离,去衔那处的果实。
她喉间溢出一声,不由自主?地弓起?身,想去阻止,手被按在耳侧,被迫和他十指相扣。
时间似电影画面,被定格成具象化的几帧,感观越拉越长。
付迦宜目光迷离,睁眼去看?被灯影笼罩的他。
眼前画面太清晰,她勉强寻回?一丝理智,嗓音软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