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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来!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

你说、你说,你们当初怎么害死的阿娴!”

“疯子!”文寿伯夫人被她逼得步步后退,情急之下,冲口而出的是和应蕊一样的话,“我看你真是疯了!

你女儿死了那么多年,你非把人挖出来验什么尸!

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我知道,我知道背后是陆念母女在挑事,那对母女心狠手辣,你上当了!

哎呦!”

临空一东西落下来,砸在了文寿伯夫人的脑门上,顷刻间肿起一个包。

她抬头望去,这才发现推搡之间她们已经到了广客来底下,而上头开着的窗户里,露出陆念倚靠着的身影。

“哪儿来的狗叫!”陆念啐了一口,“到我铺子外头来骂我,你算条什么狗?!”

哄笑声四起。

文寿伯夫人脸色涨红得仿佛下一瞬就要厥过去。

而于家夫人,暗暗懊恼起来。

火气上来了没有控制住,不知不觉间到了广客来,原本,应当避开这里的。

她并不想给定西侯府这对母女惹什么闲话是非。

绑走应蕊前,于家夫人就想明白了。

哪怕仵作清清楚楚地在文书上写下阿娴是被毒害的,这血仇也很难盖到文寿伯府头上。

想要报仇,只能豁出去,脏了自己的手。

就像陆念报母仇那样。

于家夫人是佩服陆念的,从五岁到三十五岁,从幼童到寡妇,陆念为了她母亲拼尽了全力。

哪怕手段不光彩,样子不好看,但这是唯一走得通的路。

报仇,谁还讲究仪态?

依样画葫芦,于家夫人也可以。

但她不会“请教”陆念,她避免和陆念母女有一点交集。

阿沅可以为开棺请教陆念母女,因为那是走衙门的、能见光的路子。

她悄悄抓人、逼问,问出来最好,问不出来一命还一命,这是阴私手段,是违背律法的。

她就算犯事也要报仇,但她不能把别人拖下水。

她不需要有人劝阻她三思,更不需要别人推她一把、给她将来“推脱”的借口。

她知道陆家母女在阿娴开棺的背后多少出了力,所以她就要更小心些,不要把人拖累了。

但是,她还是“失策”了。

报仇当真好难啊。

每一步都要紧,一个不周详就出岔子。

可再难,也不能放弃了!

“你少东拉西扯!”于家夫人胸口起伏,“我找到当年给五皇子妃批命的道士了,那道士说了,就是收了你们文寿伯府的银钱,编造出了‘大富大贵’!

你们踩着我女儿骨血爬上去,也毁了阿沅!

现在你告诉我,害死我女儿的是你,还是你那不见了的二女儿?”

文寿伯夫人被她扯着领口,摇得头晕眼花,嘴巴嘀嘀咕咕着“疯子”。

而最疯的那个,居高临下看着底下的热闹,抬声指点起来。

“你把罪认了,你那二女儿就是无辜的。”

“你要不认罪,总得有人受罪。”

“文寿伯夫人三思。”

这是逼着她在自保和女儿之间二选一。

阿蕊落在别人手上,根本不是伯夫人在这里大喊“冤枉”就能解决的了。

文寿伯夫人思不动了,她眼皮子一掀,厥过去了。

第209章 没有刀,我怎么杀鸡?(两更合一求月票)

文寿伯夫人厥得很突然,整个人往地上倒去。

于家夫人正拽着她的领口,被她带得也往地上摔。

先前推搡的嬷嬷们见此状况,也就顾不上旁的了,立刻拥上前来各扶各家人。

于家夫人爬起身来,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眉头紧皱。

她还没有逼问出想要的答案,这人就昏了,这可怎么办?

诚然,她最差也能让应蕊偿命,但豁出脸面、不管不顾,她更希望能真相大白。

不只是她自己知道真相。

是让整个京城都看清楚,阿娴是被文寿伯府害死的!

要不然,她何必如此麻烦?

只不过于家夫人没想到,这文寿伯夫人竟然这么不顶事!

真是女儿废物,娘也废物!

这番变故,于家夫人正绞尽脑汁想着要如何应对,文寿伯府的嬷嬷却先一步叫嚷起来了。

“我们伯夫人原就抱恙,现在只怕是要病上加病,于家夫人您太过份了!”

“您经历过丧女之痛,怎么就不能将心比心、体谅体谅我们伯夫人担忧女儿的心情呢?”

“您口口声声说于家比不得文寿伯府,我们伯夫人多说一句都会被人曲解为仗势欺人,可这事不是您弱您就有理了!”

“我们伯夫人若有什么事,就算被人说‘仗势欺人’,也得评个公道!”

两个嬷嬷一左一右辛苦架住文寿伯夫人,嘴上一瞬不停。

于家夫人正要反唇相讥,却不想,得到消息的自家人赶到了。

于府本就离西街近,听闻状况,她的儿子儿媳全冲出来了,敬文伯府也不远,周沅闻讯来看状况,敬文伯夫人也没坐住,一块跟着来。

原本就人少势弱的文寿伯夫人与嬷嬷,在于家、周家人跟前,显得越发弱小无助。

以至于,于家夫人想骂回去的话,一时间都卡在了嗓子眼里。

楼上,陆念看到这场面,不由摇了摇头。

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地捅过人,也在许多人的围观里唇枪舌剑骂过架。

小时候输的多,后来赢的更多。

不紧紧是因为她嘴皮子利索了,而是,她“孤勇弱势”,她也“占理”。

就像去年的灵堂中,只要先占了“缺了母亲最爱的桂花酥”的理,她和阿薇就可以开始闹了。

弱势的是人数,不是她们的嘴。

但显然,眼下文寿伯府的嬷嬷抓着“伯夫人抱恙”,人少又可怜起来了。

这么看来,于家夫人运气是差了些。

不过……

“抱恙?”陆念的声音明亮,冲着底下人群道,“生病的人不在家里休息,却往别人府上跑,怎么的,想让别人给你们请大夫吗?

我原原本本告诉你,不是你们伯夫人病了晕了就有理了,在我铺子外头骂我的账,还没算完呢!

谁也别说谁仗势欺人了,今儿都别走,就在这里等着。

我去医馆请大夫,我去文寿伯府请人手,你们都排排站、站好了!

我来看看谁家势大,谁家势小!

各位看热闹的,不用捧钱场,广客来大堂有椅子有茶水点心,来捧个人场就行。”

话音一落,不说“角儿”们是个什么反应,围着起哄的都挺高兴,三步并两步进了大堂,怕抢不到位子。

文寿伯府的两嬷嬷大眼瞪小眼。

马车已经从于家外头挪过来了。

她们原是想哭个惨,趁看热闹的指责于家夫人的时候,把伯夫人扶到车上,先走再说。

现在这样……

她们又看于家夫人。

于家夫人气势汹汹地在和家里人解释。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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