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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将自己鼻尖凑到了封闭的酒瓶口处,随即不知道他闻到了什么,眼睛缓缓地眯了起来。
——
第二天的谈判桌上,赵岭的身边多了一个简少钧,而那位被称作“陈少”的陈姓制片人看见简少钧时明显一愣,不过他很快收敛好了自己的情绪。
“赵总,昨晚睡得好吗?”陈少笑眯眯地问。
赵岭微微颔首:“还不错,多谢关心。”
见赵岭表情没有异样,陈少心中反倒打起了鼓,这一慌心中就没了底,忍不住追问了一句:“赵总觉得酒怎么样?”
赵岭表情依旧没有异常,语气依旧很平淡:“多谢陈少的好酒,陈少的心意我可不敢独享,我会带回B市给银总,您的问候我也会转达的。”
陈少一直在摆弄的指尖陀螺突然间停了,他的表情更是复杂,那是一种带着恐惧的惊愕。
“刚好双方的律师都在,不如我们尽快交换修改意见?”
“好、好。”陈少拿起手边的帕子擦了擦汗,“不知道赵总有哪里想调整的?”
简少钧将手中修改后的合同递给了一旁的会议秘书:“合同第十条第二款,乙方不得出现任何恶性行为与新闻,包括但不限于足以影响乙方商誉、影响电影拍摄和口碑、引起较大社会舆论等情形,否则视为乙方违约。”修改为,“合作期间,乙方不得出现下列情形:1、因可归责于乙方的原因直接导致甲方电影拍摄中止;2、因可归责于乙方的行为引发恶劣社会舆论足以导致影响甲方电影口碑;3、乙方出现足以为刑法所评价的行为。视为乙方违约。但如乙方出现上述行为与甲方存在因果联系,甲方应当赔偿乙方损失并楠枫承担本合同第十一条约定的违约责任。”
简少钧每念一个字,陈少表情就多一分微妙,赵岭怀疑他那座位下是不是有钉子,让他坐立不安。直到简少钧念完,陈少又擦了擦脑门的汗,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他身边的律师。
律师在陈少轻声说了几句后,两人就起身离席。
十分钟后,两人再次回来,那位律师笑道:“修改内容我们没有意见,但文字表述上,我们还要再调整。简律师的表述很准确……但合作嘛,和气生财才是王道,赵总您说是吗?”
赵岭却没有接他的茬:“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我相信二位的专业度一定能够撮合这次合作的,您说是吗?”
律师的笑容有些僵硬,他只得把目光再次挪到简少钧的脸上:“简律师,方便外面谈谈吗?”
“就这里说吧,许律师想改措辞自然是可以,只要不影响句子表意,赵总与我都不会有意见的。”
最终,那位许律师仅仅只修改了几个词语后这个条款便落定了。当双方终于签约盖章时,许律师这才走到简少钧身旁:“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
“你都能来,我有什么来不了的?”
“不过就是一个谈判。”许律师苦笑摇头:“你刚刚何必撅我面子?我也只是想好心提醒你。”
“提醒我什么?是你委托人的身份还是你委托人的别有用心?”
许律师的表情略有些不自在,递给了简少钧一根烟,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含糊道:“看来你不用我提醒了,你知道陈纬的靠山是谁就行。”
“靠山?那也得靠得住才行。”简少钧冷笑,“许肖,你也该好心提醒一下你的委托人,不是什么人他都能算计的。”
“这么多年你还是……”许肖叹息,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评价简少钧了,这个人就像一根刺,一根长在世家之中又与世家格格不入的喉中骨鲠。
简少钧扫了他一眼,将一口没有抽的烟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箱中:“念在我们同门一场,该劝的我早就劝过了,你愿意玩火自焚请便。”转身走了两步,又说道,“陈纬也好,他的靠山也罢,再想打我的主意,让他们自己掂量掂量做没做好跟我鱼死网破的准备。”
许肖看着简少钧的背影不禁苦笑,不就是一个顾问单位吗?不就是一份根本谈不上过分的合同吗?怎么就算得上是打简少钧的主意了?这人真是越来越小心眼了。
只是想起那句“玩火自焚”,许肖也没了抽烟的心情,将烟蒂踩灭,看着鞋尖下那明明灭灭的火光微微出神。
作者有话说:
许肖:怎么就是打你的主意了?
简少钧:半夜送有问题的酒和女人到赵岭房间,当着我的面欺负赵岭面软,你不是打我的主意是在打谁的主意?
许肖:不是打赵岭的主意吗?
简少钧:许肖:嘶……你该不是……
简少钧:闭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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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赵岭反击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找你麻烦了?”赵岭低声询问,他看见许肖去找简少钧,又看见简少钧一个人回来,而且脸色不大好看。
简少钧轻笑一声,不答反问:“赵总担心我?”
赵岭顿时想赏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奈何合作方都在,不好闹出什么动静平白引人猜测。只好挂起客套的笑容:“那是自然,简大状深受银总器重,我自然是担心的。”
“那受赵总器重吗?”
赵岭咬着牙硬生生挤出了两个字——“自、然。”
合同签约后就是一个小小的庆祝宴,合作方早已准备好了西式点心台和香槟,简少钧和许肖出去谈话的工夫,香槟已经由陈纬和赵岭一起打开并倒满。于是,听见赵岭的“器重”后,简少钧随手拿起了两杯香槟,示意他们去阳台说。
阳台的门将他们与会议厅的人隔绝开,赵岭缓了一口气,接过了简少钧手中的香槟,单手拉住领带结松了松:“憋死我了。”
“你不是毕业就在银萃了?我以为你早就习惯这样的庆祝宴了。”
“庆祝宴是习惯了,但是不习惯这种合作方的风格。”赵岭搓了搓胳膊,“话里话外全是坑,他当他自己埋地.雷呢?”
简少钧乐了,和赵岭碰了碰杯:“对了,我刚刚忘了问,赵总更器重我哪一点?”
赵岭转身向后靠在阳台护栏上,语带慵懒,眼神往上瞟着简少钧,全然没有在外人面前的稳重:“简律给个选项?”
简少钧朝着赵岭的方向贴了过去,他的唇几乎贴上了赵岭的耳廓,湿热的呼吸扑得赵岭的耳朵转瞬间就红了,赵岭也是认识简少钧才知道自己的耳朵原来这么不经调戏。而此刻,简少钧的每个字都仿佛直接钻进了他的耳道,酥麻转瞬间蹿上了脊椎。
尤其是简少钧的话里一个字的正经事儿也没有——“A、床下,B、床上,赵总选吧。”
选个屁!
赵岭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