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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人啊,并不是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就算是物品损坏了,也很难再次修复的完好如初。
那噩梦一样的过去,怎么会凭借男人一句话就轻易被打消。
江璨见他许多都没有理自己,一张小嘴撇了下来,哼哼唧唧的露出了一副快要哭的模样。
江璨的眼睛生得又大又圆,朝谁看时能把人的心都给萌化了,哪里还会有人拒绝抱他,在老宅的时候江铭文成天都要把他带在身边,几乎形影不离。
单末也不抬头,被护士精心照料了一段时间,他的脸上多了些血色,可较于正常的肤色还是显得病态。
“小末……你抱抱他吧。”江崇州低声唤道,言语里带着几分讨好。
“呜呜呜……”江璨很发出奶声奶气的呜咽,眼睑下似乎沾了一些泪珠,胖嘟嘟的小手臂举得累了垂了下来,过两秒朝单末又伸了过去。
在追求舒宁时,江崇州也没有这么绞尽脑汁的去想着要如何讨好一个人,他现在抓住令单末放心不下的点,想以此攻破单末的心理防线。
毕竟,当初的单末很容易就被他给哄住了。
单末依旧是沉默的状态,无论男人怎么唤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江璨的哭声在耳畔回响起来,最后还是江崇州先要一直照顾孩子的佣人把孩子抱出了病房,江璨哭得打嗝,看着让人怪心疼的,就连江崇州都于心不忍了,单末却还不为所动。
等江璨被抱了出去,单末的眼眶也微微湿润。
单末的神色很淡,一双乌黑的眼眸大抵是因为病了太久,寻不见丝毫的光泽,男人翕动着薄唇,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看见单末这副模样,喉咙却像是被哽住了一般,没有从口中说出一个字。
单末如今对悲喜都看得很淡了,再也不会因为别人一句简单的承诺就高兴上一整个星期了。
单末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清楚江崇州不喜欢看他哭。
“江先生,我不过是一名男妓……你又何必,浪费时间在我的身上,我知道自己配得上什么,配不上什么,还请你……不要再为难我了。”
“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人比我好,找到一个代替我的人再容易不过了……每次看见你,我都会想到那一晚回家发生的事情,很多我都忘不了……回想起来,我都会很害怕……”
“我怎么可能……完完全全忘掉这些,我那时宁愿自己还生活在嘉夜里,就算受人打骂,但至少也没有人……承诺过会对我好,我真的,不该见识到外面的生活,我不该知道自己和正常人的区别……不该的,如果我一直待在嘉夜,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单末的气息不太稳,说话也总是断断续续的。
近段时间,他都极少开口对江崇州说话,如今说了这么多,也只是想让男人以后别把心思费在自己身上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况他不止是被咬了一口这么简单。
单末如今连真情实意的去信任一个人都很难了,他会留给自己一些回旋的余地,不会再彻底去相信任何人。
男人听完单末的话后,连忙道,“我可以向你道歉,那些做的不对的事情,你总该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单末摇了摇头,“难道……你对现在的我还会起那种心思吗?”
“……”
他瘦得病服内几乎是空荡荡的,用手指触摸在皮肤上能感觉到有些硌手,上衣的衣摆掀起来,仿佛连肋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原本在嘉夜里长大的他看起来就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现在更是连那点活人气都没有了。
过于好看的皮囊干瘪了下去,也就再没什么看头了。
单末的五官还是秀美的,只是没有人会在看见他以后,会觉得他还没有满二十岁。
单末道,“如果连这种作用都没有了……你留着我,也没有必要了。”
江崇州辩解道,“我不会再逼迫你了。”
没有人会再去相信一个骗子的话。
到了最后,单末恳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日子可以活,我想……当一段时间的正常人。”
单末就差没有给江崇州跪下来了,他知道凭着自己的身份,男人想将他囚禁在一间小房子里再容易不过了。
他真的很想去感受一遭正常人的生活是如何的,不再顾及任何人。
江崇州没有答话,却也没有再提要将单末接回去的话了。
单末身无分文,他给了单末二十万,当成是生江璨的补偿,单末想了想,最后拿了两万块。
以前不愿意收他的钱,是不想他们的感情沦为一场交易,现在单末只想和他早些钱货两清,没有任何纠葛。
单末几乎没有离开过H市,也很少搭乘过长途车,之前一切都是由林路处理的,现在他倒也不愿去换个过于陌生的城市生活,若是男人不肯放过他,也能像之前在县城里寻见他一样。
单末找了一处离福利院比较近的租房,在H市找一套合适的房子其实挺困难的,单末是个新手,没有任何常识,别人说什么好他就听了。
最后租了一套环境位置还不错的,一个月500块钱的房租,不用交押金,按月付就行了,房东人也特别好,见他一个人租房子,下午还特地叫他过去吃晚饭。
单末不太想承别人的情,但是房东给他直接端了过来。
倒也是有点奇怪。
他后来遇见了邹画,邹画见他戴着一顶帽子,问,“你怎么总是无缘无故的消失啊?生病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是不是不把我当成是朋友?”
单末道,“病好了。”
邹画脸上不太自然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手腕上戴的正是单末之前送给她的那串手链,她道,“......你上次送给我的礼物,我还挺喜欢的。”
“......喜欢就好。”
邹画低咳了一声,“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我们都认识一年了。”
“……?”单末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该和邹画说些什么。
邹画像是有点生气了,今天是工作日,又是正中午,街道上的人没有平时多,邹画的工作是销售,她排休一般是在别人的工作日里,每到了节假日,都会是她最忙碌的时候。
邹画很聪明,性格也活泼,在店子里业绩排得上第一位了,她以前还不知道什么叫打扮,现在见到单末了,都会在镜子前好好拾掇拾掇。
店子里的几个小姑娘都有男朋友了,一个尽的说着邹画,让邹画放着大好的年龄去谈一场恋爱。
碍于女生的害羞,邹画又问,“你没什么事,干嘛送我礼物?”
“……”
单末真的是个榆木脑袋。
邹画观察到周围没有人注意她,撞起胆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