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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末难得的没有沉默,他的嗓音很轻,“我……给你生了孩子。”

江崇州的动作僵了一秒,反应过来面色狠戾的掐住了他的下巴,“你倒是够精打细算,可你别忘了,这段时间你吃我的住我的,对了,还有你母亲找我要了二十万,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

“……”

男人又道,“刚开始还装清高,现在还不是照样本性暴露,敬酒不吃吃罚酒,没眼力见的东西。”

“……”

单末也许并不知道,江崇州说出来一个数字只是为了将他牢牢禁锢,当他付出的足够偿还那笔数字了,男人又会再次加码,让他永远也无法还清。

再次惹怒男人,单末的下场可想而知。

翌日,从窗帘的缝隙里挤进来一点亮光,单末微睁开眼恍惚的看了一眼,眼皮又再次闭合上了。

他全身烫得厉害,备孕期间医生嘱咐过最好别生病,因为吃药了或多或少都会对胎儿造成影响。

江崇州用手探了上去,感觉这温度和上次差不多,上次都没什么事,这次估计缓两天烧就退了。

这都是单末自找的,居然敢痴心妄想从他身边离开。

分明只当单末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可在得知单末离开后却连晚餐也顾不上吃,就派人四处去寻找,临近除夕,车站里人满为患,江崇州平时最不愿意去的就是这些人多还杂的地方,可偏偏他去了好几回,甚至连过年都没有好好的在家里待上一天。

单末睁开眼皮都犹如铅重,江崇州将他放在了车的后座,他几乎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清楚时间,也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自昨天早晨林路给他煮过一碗面条以后,这么长的时间,他什么也没有吃,阳光透进来覆上了他的身躯,车内也开了暖气,可他还是觉得很冷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蜷缩起来,仿佛一只熟透的虾米。

全身是烫的,心脏却寒如冰块。

男人带他回去的意义无非是想让他生出一个孩子,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和舒宁在一起了,享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

而他……则被人遗忘在角落,他的孩子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世界上还有他的存在,江崇州说过,为免影响不好,可以允许他远远的望一眼孩子。

半途上江崇州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张云戚拨过来的。

其实单末离开让张云戚觉得挺意外的,毕竟单末向来就是个逆来顺受的人。

江崇州烦得很,不想接张云戚的电话,就当没有听见一样将手机静音了。

张云戚连着给他拨了好几个,见他没有接,最后给他发了条短信过来。

张云戚:“你和舒宁确定了关系,最好别让单末住回别墅里。”

这话说的就很莫名其妙,他让单末住哪是他的事,和张云戚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说

更啦

第67章 你会原谅我么

在江崇州的印象里,张云戚可不是个对谁上心的人。

可最近一段时间,张云戚找他几乎都与单末有关,自单末消失的那段时间,他都怀疑过是不是张云戚在从中捣鬼。

以前张云戚向他讨要单末,他并不打算因为单末和谁交恶,可近段时间圈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他和张云戚的关系处于一个很微妙的点,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决裂。

张云戚和他认识的挺早,身边换人也换得挺勤快的,而且特别爱玩,有人说张云戚这都是跟他爸妈学的,据说他父母不合,结婚后就各玩各的互不干扰,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江崇州也懒得去过问。

江崇州没有回消息过去,面色阴鸷的看了一眼单末,意识混沌的青年就连呼吸都变得微弱,江崇州却推了一把单末,笑道,“装可怜倒是有一手,居然把张云戚这样的人都给哄住了。”

单末已经听不明白男人在说些什么了,他只是想找个角落将自己藏起来。

就像在住在女人那里时,每回他被女人打骂了,他都会藏在杂物间里,像是孤独的幼兽般独自舔舐伤口,等待危险远离了,他才会小心翼翼的出去。

到H市时已经是深夜了,单末又疼又饿,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玩偶一般被人摆弄,随后他的脚踝被落了锁,细长的链子足够他在房间里活动,却出不了门。

江崇州这时才想到单末许久没有进食了,让下属订了参汤送过来,在单末恍惚不清的时候灌到了他的喉咙里,单末是被呛醒的,他全身虚软无力,江崇州见他醒了,又让他吃了点有助于怀孕的黑豆以及医生开的维生素。

舒宁听见楼下的动静,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绸缎质地的睡衣下楼,仿佛不染纤尘,走过来对江崇州道,“你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江崇州笑了笑,嗓音温和道,“还不是怕打扰到你休息,我把这些东西喂给他吃完了就上去。”

单末满身狼藉,汤汁顺着唇角溢出,将床单都给沾湿了一些,江崇州拿了纸巾随便擦拭了几下,也不管他躺在上面会不会觉得太潮湿,已经很晚了,先让单末凑合一夜,明天再让阿姨更换也是一样。

为免舒宁久等,江崇州让单末快些把东西吃完了。

单末不敢抬头,这段时间他也在想,江崇州和舒宁是恋人,那他夹在中间算是什么?

江崇州见他吃完了,就让下属把剩余的垃圾给收拾走了。

把人给找回来了,江崇州的心绪也缓和了许多,这次他还多加了一道锁链,还让门口站了人轮番看管,他就不信单末还能跑出去了。

舒宁见单末脸颊红的不正常,问,“他感冒了么?”

江崇州道,“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舒宁关心道,“还是送他去医院看看会比较好。”

虽然只是试探,但任凭一个常人都能看出来单末该送去医院,唯独江崇州觉得他该让单末涨涨记性。

江崇州笑了,“他这种人就就是欠收拾,他要是乖乖待在家里,也不至于生病,他压根就不值得别人对他好。”

“……你别这么说。”舒宁像是生气了。

江崇州走过去把舒宁抱在怀里安抚,说了几句话,两个人就去楼上了。

下属见江崇州走了,回头朝屋内望了一眼,单末半睁着双眸,不细看也很难发觉到身体在轻微的颤动,青年单薄的身躯上覆满了各种痕迹,难以找出一寸完好的皮肤,不过目前躺在床上的人,也到底还是有生命迹象的。

下属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将屋子里的灯熄灭就关上了房门。

江崇州连着一段时间都没有睡个安稳觉,洗漱过后躺在宽大的床上,鼻息间是好闻的沐浴液清香。

他伸出手揽住了舒宁的腰,轻轻嗅了嗅这让他熟悉的气味。

从单末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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