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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抚养长大,也免得他父母再说闲话。
舒宁并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很大度的同意了他的话。
当时江崇州还以为舒宁会生气,哪想到舒宁比他想象的性子好多了,不会像一般人一样,不顾全大局,一点事情就开始闹,其实仔细想想,江家就江崇州这么一个独生子,之后肯定还是要有个孩子的。
正好单末能怀孕,他也省得去花费别的功夫了。
别墅里的空房间挺多的,也不差单末这么一间,正好舒宁也同意了,把单末接回去免得到时候再出什么意外。
江崇州温柔起来倒也像那么一回事,好似刚开始教训单末的人不是他一般,助理送来打包好的山药排骨汤,他盛了一碗,用瓷白的小勺子盛了一小口放在自己的唇边试了试温度。
他给单末的身后垫了两个软枕,让单末能够从床上靠起来。
他把勺子递到了单末的唇边,单末却抿着唇瓣,没有张口的打算。
江崇州难得问他,“你躺了这么久,现在难道不饿么?”
单末没有出声。
他越发看不明白男人的心思了,就像男人分明之前对他好的像是把他捧在了手心里,可厌弃也是陡然之间的事,短暂的时间内就可以将他伤的体无完肤。
也是他曾经心心念念的阿州......把他送给了那一群人。
江崇州并没有太多时间去哄着单末,他的语气冷了几分,“张嘴。”
“......”单末侧了些头,乌黑的眸子恍如一谭死水般,再也没有当初江崇州靠近时亮起的星星点点的光了。
江崇州怔了一秒,便越发的不耐烦了,那点伪装出来的好也不过是让单末养好身子,然后心甘情愿为他生个孩子,哪知道单末给脸不要脸,还在他面前摆起谱了。
单末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嗓子里像有沙砾在磨蹭一般,声音并不好听,他道,“......我上次......问过你的。”
“什么问过我?”江崇州蹙眉道。
单末低垂下眼睑,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我不会,用孩子要挟你......”
江崇州听着这没有头绪的几句话,沉声道,“什么跟什么,你没念过书,连话现在也不会说了是不是?”
单末没有回话,他只是很难过,江崇州总是能轻易的将他所仰望的那一点光给抹去,次次都是如此。
孩子没有了。
他连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都没有保护住,他真是个无能的人。
苍白的小脸衬得眼睫如同鸦羽般漆黑,眼角滑落下无声的泪,单末知道男人不喜欢看他哭,所以很听话的没有发出声音,清亮的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滑落,滴落在了洁白的被单上,氤氲出一小块水迹。
单末的声音带了一点鼻音,害怕男人会辱骂他,他轻轻吸了吸鼻子,尽量克制住从眼眶里往下流淌的泪。
江崇州见单末哭的这么难过,单薄的身躯在病床上轻微的颤动,他心软的给单末递了张纸巾过去。
单末却没有了多少动静,江崇州难得大发慈悲的抬起手,要给单末擦去脸上的泪珠,却见青年微微抬起了脸。
看到单末眼里流露出的绝望,江崇州突然生出一些心虚感。
单末道,“......阿州,你真的不应该......把我从嘉夜带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之后的江崇州:我不服!为什么乔岸有剧本我没有!
乔岸:你死一次就有了
江崇州: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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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晚安
第39章 会对你好的
听见单末的话,男人的心口好似被利刃给刺了一下,当初他从嘉夜把单末带出来,确实也是看对方可怜,但后来就逐渐的变了性质。
可单末有什么资格来声讨他?
江崇州心高气傲惯了,哪轮得到一个被他从窑子里带出来的男孩指责,像是恼羞成怒了一般,分明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好像哪里做的不对,可一张俊脸却是沉了下来。
嗓音仿佛冬日里的凛冽寒风,让人的心脏又冷却几分,“你是在怪罪我?”
“……”单末的眸子沉静如水,他望着男人的目光里,再也没有男人熟悉的眷念和依赖了,那星星点点的光慢慢的黯了下去,就连江崇州也忘了,是从哪天开始的。
前段时间他和舒宁出去了,回来时才发现单末被他锁在了家里,那时单末找他讨要一杯水时,眼神都不会是这样。
江崇州突然有些厌烦单末看的他眼神,里面像是带了失望和落寞,他伸出手抬高了单末的下巴,森冷的笑了笑,“如果不是我把你带出来,你早就被人玩死了,现在连个给你收尸的都没有。”
“……”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江崇州又道,“难道你宁愿被那四个人一起玩?还是你天生就欠虐??”
“……”
没有谁生来就该承受这些苦楚,只是比起肉体上的折磨,单末更害怕从心底涌出的绝望,这是比死亡更能将人压垮的东西,压抑的他几乎窒息。
江崇州生气的时候克制不住手劲,青年苍白的脸颊已经被掐住了一道红痕,分明不久前医生还交代过让他修养好身体,而男人也假好心的让他先休息。
江崇州问,“之前不是还挺能说的么,现在哑巴了?”
“……”单末低垂下了眼睑,瘦削的脸颊上挂着未干的泪水,让他看起来格外可怜,若是外人看了,恐怕在他面前连说话大声一点也不会。
江崇州现在待他,确实连个陌生人都不如了。
因为他刚才的那句话,男人伪装出了那点温和也消失殆尽,把汤碗直接递了他嘴边,对他道,“喝下去。”
肚腹内空荡荡的,却像是再也不会感觉到饥饿了。
“你弄掉了我的孩子,我还没有和你算账,现还涨脾气了?”男人俊眉紧锁,像是也懒得再和他耗下去了,直接抬高了他的下巴,把汤灌了进去。
单末被呛的直咳嗦,却连咳嗦一声都像是在用刀剐着他的血肉,小腹疼得厉害,就算被灌进去滋补的热汤,他也像是感觉不到任何温度,全身都往外冒着冷汗。
病床上也弄了不少汤,粘腻得格外难受,江崇州道,“这都是你自找的,好好喂你喝你不喝,非得让人逼你就满意了,不知好歹的东西。”
江崇州又端了碗热粥给他,从保温箱里拿出来还是烫的。
单末原本就不是个胆子大的人,被这么一闹,也只能乖乖的将那碗粥接过来,以前他只想吃饱,如今有了食物端到他面前,却更让他难过。
粥里混着腥咸的眼泪,他也不想哭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可眼泪却不听话似的往下流淌。
以前在嘉夜的时候他极少哭,跟个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