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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地不想楚宴看到她哭。
不想让他知道,她一整天的复杂情绪都是因他而起。
要不是他,她才不会重新想起四年前的那桩往事。
“你明明……”
哭腔却极为地明显,沈可鹊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住:“你明明有喜欢的人,还来招惹我做什么?”
“我们就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联姻关系嘛。”
谈什么心动。
心里的某处被撬松,被抑着的名为冲动的洪水决堤。
楚宴抬手,扣在沈可鹊的脑后,不由分说地覆上她娇艳的唇瓣。
凌然的气息瞬间席卷沈可鹊的唇鼻,带着独属楚宴的压迫感。
沈可鹊被迫仰着头,接受他施予的一切。
唇与唇肆意地撕磨,水渍声旖旎地缱绻在屋内。
沈可鹊肩头的吊带带子滑落,傲人雪峰呼之欲出。
男人却没被吸去半点注意,依旧沉溺在这一吻中,他锢着沈可鹊的肩头,几乎要将她融入自己血肉中般地用力,隔着衣衫,却好似能感觉她肌肤的温软。
良久,才肯放过几乎要缺氧窒息的人儿。
“我招惹了你什么?”男人已然发哑的嗓音,昭然被激起的欲望。
沈可鹊大脑彻底发懵。
如果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刚刚的这个吻算什么。
她用指腹触了触被他咬破的唇,丝丝痛意弥足真实,沈可鹊泛着泪光地又望向楚宴,急得泪水翻涌得更甚。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
沈可鹊慢半拍的大脑里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反应,冥思苦想了不到半分钟,被她果断放弃。
管他呢。
她伸手,葱白指骨勾上他领口前松松垮垮的领带,在掌中打着圈地绕,两人的距离被一寸寸地收束近。男人的眉眼,连同她的倒影,都越发地明朗。
今朝有酒今朝醉。
沈可鹊眼角的泪已干涸,独留下眼尾红痕,像是特意粉饰过一般。
楚宴没由头地想到白雪地里的独枝红梅。
女孩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颊、耳廓,弥足蛊惑。
“老公。”
“还给亲么?”
第29章 伤害还那么大“宝贝,吻技还需练习。……
ch29:
是夜。
楚宴揽着腿窝,将沈可鹊抱回主卧。身子触到床垫的柔软,沈可鹊就舒服得在他怀里拱了下。
她还圈着他不放,指腹轻点在楚宴冷白的颈侧,轻一下重一下地勾勒着。
“乖。”
楚宴掐了下她的腰:“松手。”
沈可鹊摇摇头,发丝蜷在楚宴的颈窝间。
“我不要。”
楚宴偏了偏头,唇瓣在她的太阳穴处浅落一吻,哄她:“听话。”
“才不听话。”酒精缘故,她字音都拖得长,像是在撒娇。
却松开了双臂。
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段,她能更清晰地看着楚宴的眉眼。
日落后的20分钟,天空的蓝色密度渐至最大,介于永恒与虚无之间,被称为蓝调时刻。
沈可鹊在他眸色曜黑中,却莫名联想到那无边际的湛蓝。深邃神秘,大概是首晦涩难懂的小诗。
她抬手,落指在他弧度挺拔的鼻骨上。
无限地接近、触碰,却仍然感觉她距离他,有那么远。
“郑阿姨是谁。”
“徐睿尔又是谁。”
唇瓣几开几合,沈可鹊将心底事掩得极好,字音没挑,只是在简单陈述,而非寻问。
“楚宴,我好像从未认清过你。”
到底难抵酒精作用,沈可鹊说完便浅浅阖上了眼,手指自然垂下。
若不是酒醉,大概她连说出这话的机会都没有。
楚宴轻圈着她纤细手腕,放好。
目光借着床头明黄的光,落在沈可鹊的面中,她肤色白、睫毛长,安静熟睡时,像是个洋瓷娃娃般。
一缕发丝斜在额前,楚宴探着手指,将其拨到额侧。
上次这样看着她,已经是太久之前的事了。
指尖没受控制,多在她发间逗停了一阵,像是感觉到了他的存在,沈可鹊毛茸茸的脑袋又蹭了蹭。
不知怎地,脑海里浮现出了沈可鹊逗奶茶时的画面。
猫毛过敏,他没怎么接触过猫咪,近距离更是少之又少。
原来养只小猫,是这种感觉——
楚宴取过软尺,再次托起沈可鹊纤白指骨,轻绕在她无名指处。
动作不敢放得太重,像在经手什么易碎珍宝一般。
末了,他起身,不忘将被角揶好。
-
抵达霍公馆时,九点一刻。
楚宴被人带到会客室等待,佣人沏茶以侍,并道,二爷马上就到。
楚宴稍地点头,抬杯轻抿了口茶。
大概五分钟,身后传来皮鞋叩着大理石地面的响动。
“九点半,以浓茶待客,”楚宴唇角勾笑,“不亏是你霍二爷。”
被他叫作“霍二爷”的人,全名霍景钊。
港岛首屈一指的商业大佬,尤精高奢珠宝定制,经商谋略是出了名的狠戾无常。两人常年在生意场上交手,争到鱼死网破亦有过几次,可私下里二人倒是相见如故,亦敌亦友地私交甚密。
“过奖,”霍景钊装没听懂他话里话,“帮楚总提提神。”
楚宴没应声,倒是从西装口袋里取了张硬纸卡,沿桌推向他:“尺寸拿到了。”
“嗯。”霍景钊接起,勾动手指,手下人上前取走。
洇了口红茶,他轻挑尾音:“这么容易得手?”
“她喝醉、睡着了。”
“难怪,”霍景钊点点头,又侃道,“喝醉了,你、这么快?”
楚宴直接飞去一记眼刀。
霍景钊一耸肩:“行,忘了你现在玩纯爱这套,那当年还不是……”
在楚宴几乎要将他千刀万剐的绝戾目光里,霍景钊无奈噤声。
“没什么事,回吧,”霍景钊抬手解着袖扣,“反正纯爱这套我玩不来,夜深了,我还有要忙的。”
楚宴阴着脸,没有要离开的动作。
霍景钊看得出他是想找人说话,无奈又坐回:“看在你现在算我客户的份上,勉强多留你十分钟。”
“当年的事,你还不打算告诉她?”
“不知道该怎么说。”楚宴回得倒是利索。
霍景钊弯起嘴角:“要知道堂堂京临一把手这么怂,我早该扩张到京临来。当年和我赤手空拳搏白刀的人,居然会怕这点小事。”
“不是小事。”楚宴嗓音低沉。
霍景钊一怔。
“所以?”他反挑尾音,“就这么耗着?”
他扫了眼手表,起身经过楚宴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忘了,优柔寡断是商场大忌,更何谈情场。”
楚宴眉眼未动,晦暗不明,看不出蕴着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