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7
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如同擂鼓般‘咚咚’作响,震得她耳膜发颤。
下一秒,齐衍礼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声音从她头顶落下。
“阿鸢,我很高兴。”
“你会为我吃醋。”
在感情上,终于不是单方面的付出了。
他也终于体会到了被她放在心上的滋味。
“我真的很高兴。”
“阿鸢,我好高兴啊。”
齐衍礼像极了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满心雀跃。
如果凝神细听,那欢喜的声线里还藏着几不可闻的哽咽。
纪知鸢轻轻回抱住他,掌心温柔地抚过他的后背。
等待齐衍礼激动的情绪逐渐缓和,她稍稍后退,在两人之间留出一段恰到好处的距离,大概一个拳头的宽度。
既不失亲近,又给予彼此足够的空间。
纪知鸢敛去方才的柔情似水,转而摆出一副‘秋后算账’的冷艳神情。
“别高兴得太早。”
“我还有些事情没有问完。”
“哦。”
齐衍礼低低应了一声,局促地收回手,强压下心底那股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渴望。
他抬起眼帘,猝不及防地跌入她眼中。
那双含着水光的眸子让他呼吸一滞,心跳不自觉地漏了一拍。
她还想问什么?
齐衍礼扪心自问。
好像没有了。
他埋藏在心底的秘密都已全盘托出。
不对。
还有一件事情。
令他羞于启齿的事情。
胸口下方,第二根肋骨处传来隐约的钝痛。
肌肤无端发烫,灼热感在皮下蔓延。
如同一种不容忽视的警示。
第71章 一直亲到你缺氧……
“蓝钻项链是怎么回事?”
“这是你专门在拍卖会上为我竞拍下来的,并且日记中也出现过着四个字。”
纪知鸢微微蹙眉,她不记得自己以前带过蓝钻项链。
再者,她向来不偏爱钻石这类的珠宝,只是喜欢所有美丽的东西罢了。
喜欢蓝钻的另有其人。
她曾无意间听见乔若宜和友人之间的谈话。
‘太可惜了。拍品里有你喜欢的蓝钻,还是稀世罕见程度的。’
‘我记得你每年生日都能收到用蓝钻做的饰品。’
‘齐家是不是也送过你一条蓝钻项链?’
纪知鸢一字不差地将
这番话复述给齐衍礼听,末了又淡淡添上一句,“喜欢蓝钻项链的人是乔若宜,不是我。”
话音刚落,齐衍礼便急不可待地为自己辩解,神情万分急迫,仿佛稍慢半拍就会百口莫辩。
“我从来就不清楚乔若宜的喜好。”
“至于齐家送过她什么,我更是一无所知。”
齐衍礼说完,仍觉得这两句话分量太轻,不足以取信于人。他干脆举起右手,掌心朝外贴在额边,摆出一副郑重起誓的姿态。
“阿鸢,我和乔若宜清清白白,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甚至都没有存她的联系方式。”
纪知鸢轻笑着握住男人悬在半空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划,眼波流转,将对方紧绷的手指缓缓拢住。
“好了好了,我只是随口一问,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或许眼睛会看到一些令人误解的事情,但心不会骗人。
纪知鸢能感受到齐衍礼对自己的爱。
“阿衍。”她放柔声线,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 如?您?访?问?的?网?址?发?布?页?不?是?ǐ????ù?ω?è?n?????????5?????????则?为?屾?寨?佔?点
纪知鸢指尖滑过他的指节,触感在肌肤间流转,细腻与粗砺碰撞。
某种久违的异样感悄然攀上心头。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在她脑海中渐渐成形。
齐衍礼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你说。”
纪知鸢直视着他的眼睛,柔声询问:“你去‘绘乐’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齐衍礼动了动嘴唇,好像又想为自己辩解。
纪知鸢先一步打断他的话,眼神坚定,语气温柔。
“我知道这件事情肯定和乔若宜没有关系,也不要拿工作来搪塞我。”
“我下午的时候问了李彦,他说你早就下班了。”
“他没有跟你一起,所以肯定不是为了公事。”
她眼珠子转了一圈,将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摆在眼前轻晃。
“我摸出来了,你的手。”
齐衍礼的指尖与掌心上覆着一层粗糙的厚茧,触感坚硬,恰似她曾经废寝忘食练琴时磨出的茧子。
纪知鸢的话只说了一半,余下的内容像无形的丝线,悄然钻进齐衍礼的心底。
他瞳孔微缩,平静的表情产生一丝裂痕,慌乱如潮水般漫上心头,手指不自觉地颤了颤,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没能实现。
他的手指正被纪知鸢牢牢扣住,温热的掌心贴着掌心。
挣不开,也不舍得挣开。
纪知鸢眸底浮上一层无奈,她歪着脑袋看着他,问:“你想学钢琴为什么不告诉我?”
世界级别的钢琴大师就是他老婆,身边就有如此优质的音乐资源,却偏偏舍近求远去找外人指导,这简直是把钱往别人口袋送嘛!
尽管纪知鸢清楚这点钱对齐衍礼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真正让她费解的是齐衍礼为什么要刻意隐瞒自己正在学习钢琴这件事。
齐衍礼没有说话,低着脑袋保持沉默。
但紧绷的下颌线早已泄露了一切。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练习钢琴的?”纪知鸢没有强迫他开口,继而换了一种询问方式,“这个总能说了吧。”
齐衍礼避开她目光,耳根变得有点儿烫。
他含糊地低语:“从知道你要和那个人四手联弹开始。”
那一刻,他第一次真正明白什么叫‘晴天霹雳’。
这个消息像一道闪电当头劈下,将他整个人都击得粉碎。
一想到纪知鸢和别的男人并肩坐在钢琴前,手指在黑白琴键间默契跃动的画面,齐衍礼的胸腔里便翻涌起难以抑制的酸涩,心脏被一双无形的手紧攥到钝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更令齐衍礼窒息的是骤然清醒的认知。
在这方面,自己和纪知鸢永远都没有共同话题。
那些流淌在她指尖的动人旋律,于他而言不过是陌生的音符。
她最珍视的音乐世界,他连叩门而入的资格都没有。
为什么他不会弹钢琴?
为什么和她一起弹琴的人,不能是他?
不可以。
她是他一个人的。
四手联弹是公司强行施加给纪知鸢的任务,并且只要他一句话,这些安排便能尽数作废。
但齐衍礼没有这样做。
他不能干涉纪知鸢的工作,而纪知鸢也不喜欢自己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