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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需要等他和魔尊相处一下,才能为其量身定制。

对于任务,楚青琅向来谨慎。

楚青琅兴致勃勃地瞧着一直垂着眼的魔尊,满意的发现他的面容渐渐变得怔愣和不敢置信起来。

一旁的丹生同样愕然抬头,却只见少年黑亮的眼眸越过他,直直地注视着身后的人。

他想说,主子,这些活都让他干了,楚家的仆从小厮干什么?

楚青琅却全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像什么暖床的活计,你现在也不配做,等你什么时候有了奴印在说……”

清洌懒散的嗓音下,是轻微的嗒嗒声,果肉和皮肉相撞,房间中的一角有鎏金熏炉燃着清香,灰白雾气缭绕上升,又于空中逸散。

兆歧猛地抬眼,一颗饱满的樱桃划破空气,啪嗒一声,带着轻微的力道打在他的心口。

跟着樱桃而来的还有小少爷的一句质问。

“听懂了没有?”

那樱桃又咕噜噜地从他胸口滚落到美人榻旁,艳红色彩就这样闯入他的眼中,连带着那正在交叠着悠悠晃动的,素白细腻的双腿,一齐晃动着他的心神。

兆歧张了张嘴,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想问,让他做的事情就只有这些?

不是拿他做棋子,不会折腾的他血肉模糊,甚至不会让他试药……

脑海中追杀他的魔物修士的狰狞面孔依稀可见,却同重叠的小少爷渐渐分离。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这个小少爷就是单纯的没有见过半妖,所以好奇才买下他做奴隶的?

沉默了几息后,兆歧勉强道:“......是。”

楚青琅没有在意魔尊异样的平静。

他躬身踩在榻边,看着面前的人语气变得轻柔起来,黑发顺着肩头滑落,如蛛网将人缠缚。

“很乖,来,把它捡起来。”

兆歧抬眼,小少爷那因为泛着恶意而显得愈发黑亮的眼眸正定定地凝视着他,仿佛是期待他干一些什么傻事。

例如,反抗?

脖颈处的伤口突兀地又传来幻痛,兆歧掐断心中的念头,上前将那滚落在地的樱桃捡起。

楚青琅支起下颌,看着他带着细碎伤痕的手和脸,懒懒道:“吃。”

丹生坐在一旁,同样拿起一块果脯喂到楚青琅的唇边。

他发现自从那次从红砂楼回来之后,小少爷就偏爱这些甜腻的长得漂亮地吃的。

兆歧瞧着,也把那樱桃扔进了嘴里。

洁白锋利的牙齿相磨,果肉被咀嚼出淡红水渍,染红唇齿。

那双红眸一如既往的空荡漠然,看着面前的人,动作间,却像是一口一口地将人吞噬撕咬进肚,带着狠厉和不易发现的茫然。

在场的人不知道,楚青琅是真的故意折磨他的,毕竟谁能想到魔尊在成为魔尊之前,低贱如斯。

因此这种言语上的恶意,对于从魔域那种地方爬出来的兆歧来说,毫无杀伤力。

甚至于称得上善意。

这让从未感受到这种单纯的魔尊感到了一些不适。

“真不愧是半妖。”

楚青琅啧了一声,又捞了一颗樱桃,边走边吃到了兆歧的面前,“我看你先前反抗得这么厉害,还以为你的自尊心能有多么强呢,结果,不过如此。”

“我向来有自知之明,主人。”

英俊的冷漠的半妖安静地站在那里,红色眼珠子被长且直的眼睫疏出几分诡谲光影,烙在皮肤上。

楚青琅仿佛对牛弹琴,只觉得无聊。

他抬手将手中的东西扔在地上。

看着男人顺从地蹲下一颗颗将其捡起来,他光着脚踢了几下兆歧的小臂,不加掩饰地轻蔑道:

“赏你的,滚吧,今天的时辰你还没跪够。”

第5章

兆歧在楚府的日子规律得很。

自从伤好之后,他就没有资格住在偏房,而是被挪去了柴房,但是兆歧并不介意,或者说,只有这样,才是他想象中的情况。

清晨爬起来,先朝着祠堂跪一个时辰,沉默地听着来来往往的小厮侍女对着他的窃窃私语和轻蔑视线。

然后在丹生叫小少爷起来之后,在丹生带着冷意的目光中为小少爷穿衣套鞋,递上来洗漱用具。一开始兆歧并不熟练,小少爷还因此踹了他好几脚,但是他学得很快,到最后甚至小少爷都是他掐着点叫醒。

随后,如果楚青琅没有别的事情吩咐,兆歧就去喂马,一天要喂早中晚三次,虽然刚开始因为兆歧是陌生人而不乖,但是在他释放出一些妖气之后,那些马儿就乖乖地了。

导致一旁准备幸灾乐祸的马夫望着他的眼神极为复杂。

扫地,要先去库房那里拿扫帚。

刚开始会被刁难,但是当他一如既往地沉默之后,那些人就仿佛觉得无趣一般,懒得再搭理他了。

扫去院中桃树落下的叶子后,就要去后院井中挑水,在院中洒落一层水,防止扬尘。偶尔,小少爷会提着鸟笼过来,看见他之后,眉眼漫上恶劣意味,踩着扫帚让他停顿了动作。

小少爷的语调总是漫不经心的,“我要那个桃子,爬上去,给我摘下来。”

没有梯子,于是兆歧就只能徒手爬上树,去摘小少爷所指的桃子,中间会换好几个目标,而等到最后就会得到一句,“算了,突然不想吃了。”

他便只能看着小少爷施施然离开的背影。

还有去拿鱼食喂池塘中的鲤鱼,鱼食不能全部撒完,要一点一点地喂,不然就会被拿着鞭子的小少爷抽打。

中午,喂马,然后去給小少爷去购买一些书籍和吃食。

因为街道上的人都知道他是楚府的奴隶,所以那些人也都对他客客气气,虽然害怕他那双眼睛,但是并没有恶言相向。

让他想不通的是,偶尔,小少爷会朝他扔一些吃的,一张漂亮的面孔上满是傲气,但是每次看着他捡起吃下,倒是流露出生气的模样。

为什么?兆歧若有所思。

晚上,喂马,打扫完庭院后,要给小少爷换热水洗澡,擦发,泡脚。

小少爷偶尔会把脚蹬在他的肩膀,挑起他的下巴,说一些听起来狠的话,但是在他平静的表象下,反而自己突然被气到,让他滚出去跪着。

他就会面对祠堂跪在院子中,看着星空稀疏,夜风吹拂。

他的耳朵很灵敏,可以听见小少爷在床上翻腾的声音,他会数着心跳,直到小少爷平稳下来,他跪的时间也刚好到。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琐碎的事情,不过对于兆歧来说,这种程度只让他心如止水,毕竟他不需要断胳膊断腿,吃的甚至还是人吃的东西,就算被打,就小少爷那点子力气,他甚至都不觉得疼。

兆歧甚至偶尔间会闪过,就这样呆在这个幻境好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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