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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跟上,注意到穆湛脸上的笑容时,心中疑虑又惊恐。闻公子病重,圣上为什么突然笑了,是已经不在意了吗?

但紧接着,他就看到穆湛大肆处理宫里的探子,把怀有二心的人全都抓了出来,当众处以极刑。

不清楚谁给闻鸣玉下毒也没关系,把有心想害他,即便这次不是也会有下次的,全都解决了,不留一丝机会和风险。

这样大的动静,宛如狂风暴雨过境,连根拔起,宫里比以往更加寂静,死一般的静。

处理完这些以后,穆湛再次踏入太极殿时,夜幕降临,天色黑沉。

他身上玄色衣袍翻滚出层层凌冽的黑浪,乍一眼看去没什么异样,但若细看,就会发现衣摆的颜色有些诡异,是大片暗红色的血,只是在黑红色的衣袍上不那么明显而已。

穆湛闻到了血腥味,嫌恶地皱了皱眉,转了个方向,走去浴池。

没过多久,穆湛走了出来,身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汽,朦胧了眉眼轮廓,仿佛人都变柔和了些。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昏睡的人,身体遮挡住光落下的黑影,将人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宛如一个漆黑的牢笼。

穆湛在床沿坐下,殿内烛火摇曳,窗外皎洁似乳的月光落下,极其静谧。

唯一的动静,只有闻鸣玉昏迷中的呓语。

皱着眉,发出模糊的呜咽,像是被欺压的可怜幼兽,呜呜叫着,却没有人来救他。

很吵。

穆湛冷着脸,手落在了闻鸣玉的头上。这么脆弱麻烦的东西,轻而易举就能杀死。

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牵动着他的情绪,仿佛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应该杀了的。

杀了就不用烦了。

“陛下!”

那张脸在脑海里闪现,单纯无辜地笑着,比什么都要灿烂耀眼,叫着他。身上总散发着淡淡的果香,缠人地萦绕在鼻尖,让他不自觉放松,睡着过去。

明天,明天就杀了他。

日复一日。

竟然就这么过去了半年。

最一开始就该杀了,如今莫名其妙发热昏迷,半死不活的样子,更让人烦躁厌恶,要死的话就死得干脆些,这样算什么,不如直接由他解决了。

穆湛的手覆在闻鸣玉的头顶上,五指收拢,透出隐隐的杀意。

这时,床上缩成一团的人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额头渗出薄汗,墨发沾湿成一缕缕可怜兮兮地耷着,双眉紧皱,像是陷在什么噩梦里,昏睡得极不安稳。

这就是所谓的没事。

穆湛冷笑。

罢了,既然已经答应,那就宽限三日。

三日之后,还未恢复,就把这人和那些废物全都杀了。

这般想着,穆湛收了力道,指尖随意地掠过闻鸣玉的头发,像是在轻轻地摸头安抚。

闻鸣玉还真的就舒展了眉,停止呓语,嘴角甚至多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准备来伺候圣上就寝的赵德全,一不小心撞见了这一幕。圣上垂着眸,看不清神情,但摸头的动作意外的温柔,完全不像个暴君。他震惊不已,愣了几秒才回神,慌忙退了下去。由于心中过于惊骇,出门时还差点绊到门槛,就这么滚出去。

也正因为退得快,他并没有看到,床上的人在这时醒了过来。

闻鸣玉睁开眼,浑身高热,烧得意识模糊,只觉得热得难受,眼前又有着讨人喜欢的酒香,充满了诱惑力。

他半眯着眼,控制不住伸手,两手抓住了穆湛的手掌,像只小动物一样,用脸在穆湛的手背上轻轻地蹭着,发烫的脸凉凉的,舒服得弯起了眼睛,哼哼唧唧,仿佛幼兽在撒娇。

但才蹭了没一会,他抱着的那只手就抽走了,忽然一空,惯性向前扑了一下。

闻鸣玉有些茫然,愣了一下,就扒拉住面前的布料,软绵绵地爬起来,跌进一个宽阔的怀抱,然后混乱地循着酒香而去,鼻尖微动,小狗勾一样乱蹭乱闻,埋到穆湛颈侧了也毫无所觉。

很凉快,很喜欢。

闻鸣玉满足地笑了笑,脑子不清醒,一仰头就顺着渴望,碰到两片柔软。

他亲了穆湛一下。

这亲密的触碰,让穆湛彻底愣住,毫无防备地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闻鸣玉做了这样的惊人之举之后,却又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亲完了就又懒懒地趴下来,身体软得跟没有骨头似的,手脚蜷缩着,像只小猫儿一般,窝在穆湛腿边,满足地翘着唇,闭上眼睛睡觉。

吸了满满一大口信息素,鼻尖都是浓浓的酒香,仿佛渴极了的旅人终于见到绿洲,往嘴里灌了甘甜的水,身心愉悦,四肢疲软得只能躺着,一动不动,宛如进入了贤者状态。

满足了,暂时什么都不想要了。

穆湛回过神来,低头俯视腿边的人,目光沉沉,冷嗤一声:“偷袭完就跑,胆子真大,谁教你的?”

闻鸣玉陷入昏睡,闭着眼睛,什么都没听到,没有任何反应。

穆湛就有点不爽了,抓住他就把人拎了起来,扯进怀里,低头报复一般毫不客气地吻了回去,强势地攻略城池,长驱直入,席卷夺走了闻鸣玉嘴里的氧气,把人亲得喘不上气来,下意识含糊呜咽,挣扎着想要躲开这个掠夺似的吻。

但他此时身体发热,没什么力气,又是坐在穆湛的腿上的姿势,腰被箍住,手也被抓着,根本没有推拒的能力。

推了几下之后,小腿肚酸软,透着粉色的脚趾只能难受地绞着软褥,哆哆嗦嗦的,细白的指尖揪着身前人玄色的衣襟,惹出一团皱痕。他的脸很红,眼尾也红,被逼得沁出水珠,那模样无助又可怜。

他的不听话,让穆湛皱了皱眉,微凉的指尖箍住他的下巴,让他无法动弹,然后侵略性十足地加深了这个吻,嘶咬舔舐,宛如凶猛粗暴的野兽,和闻鸣玉刚才一触即离的完全不同,夹裹着浓烈的占有欲,仿佛是要把人吞了。

穆湛原本只是对他突如其来的小动作不悦,惩罚似的还回去,却没想到,真碰到那柔软时,会不想放开,异常贪婪地夺取着一切。

等这个吻终于结束,闻鸣玉的脸已经红透了,心脏狂跳,大口大口地喘气,身体软得使不上力,只能趴在穆湛怀里,动一下都没有力气。

因为近乎粗暴的亲吻,他的嘴唇有些肿,唇色变深晕开一片红,仿佛涂了胭脂一般艳丽,还泛着濡湿的水光,无力地微微张开,唇缝往外冒着湿热热的气,脆弱地颤抖着,像被雨打湿了的鲜花。

穆湛垂眸盯着他,双眼是很深的黑色,宛如夜晚的海面,表面平静底下却潜藏着暗流涌动的凶险。

他伸手,指腹压在闻鸣玉的唇上,慢慢揉搓,一点点蹭掉了上面残留的液体,然后又送到自己的嘴里舔了舔,还丝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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