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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话。

如果发现的话。

通报到老皇帝那里,说不定就会有什么勃然大怒尸首无归的下场。

这可是皇帝的寿宴。

裴忌却冷冷挑着唇,轻飘飘踩上那根漂亮的抹额,而后低下头,毫不客气地侵入了阉人的口唇。

裴忌含弄着他可怜的小舌头,哑哑笑道:“公公,我后悔了。”

他用余光睨了一眼那根已经被他用脚尖蹂.躏得黯淡的抹额,又酸又嫉妒,“这件事,你本应该求我。”

这才是野狗的本性。

这条恶犬,已经一次都不打算放过他的主人了。

第166章

这一世的小九, 还从未被人像这样吻过。

更何况吻他的人还是裴忌。

男人不厌其烦地掠夺着他的呼吸,手指插进他的发丝,掌心捧着他的后脑勺, 完全不是那种青涩的毫无章法的吻,熟练凶狠得要命, 李道生只能被他带着走。

快要不能呼吸了…… w?a?n?g?阯?f?a?b?u?Y?e?í???????ε?n?Ⅱ?〇?②?⑤?????????

李道生被迫仰起头, 窒息和Kuai感同时涌上大脑,抵着裴忌的力道越来越小,身上却越来越烫。

疯子……

完完全全的疯子。

直到裴忌滚烫的手指探进他的衣衫,李道生才如同被烫到一般,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用力咬下去, 趁裴忌瞳孔怔忪的一瞬间, 用最大的力气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不顾一切地猛地扇了面前的人一巴掌,从指尖到身体都在颤抖:“裴忌, 你……你疯了吗?”

裴忌的嘴唇被他咬出血,却只低声笑起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这个让他前世今生都魂牵梦绕的阉人, 一点也不觉得痛。

在这个偏僻的宫中角落, 裴忌只是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嫉妒的酸味, 嘻笑着说:“公公, 他可以摸你, 我就不可以。”

他舔干净自己嘴唇上的血,眼闪寒光,又一步步朝李道生走过来,骤然抱住了他。

李道生还想挣扎,裴忌却把脑袋搁在了他的肩窝上, 眼里的凶残还未褪去,但语气已经变得有些委屈,“小九公公好偏心。”

李道生皱起眉头,心里因他这话疼了一下,心想着被送来的质子,不也是因为那皇空偏心所致吗?

要不然,以裴忌的身份,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还要舍不得一个身子早就残缺了的阉人。

这下,他说不出什么重话,也说不出什么软和的话,只能否认着:“我不是偏心。”

裴忌可不管他是真偏心还是假偏心,他张嘴咬了一下李道生柔软的耳垂,又低笑着蹭了蹭阉人白晳的脸颊:“公公明明是我一个人的呀。”

他又不厌其烦地一遍遍重复着,“是我一个人的……”

饥渴是没办法轻易结束或者满足的。

不等怀中的人说什么,裴忌低下头,复又吻住了李道生。

他一点也冷静不下去,只记得侵占面前这个阉人的一切,他的卑微,他的冠光,他的孤傲,他的落魄,还是他阴沉的性子,他骨子里藏着的,那一点温柔。

痴了。

醉了。

真是什么都全然不顾了。

他实在太嫉妒了。

嫉妒到想把那三皇子的手剁下来,嫉妒到想把刚刚那个该死的人杀了,嫉妒想要毁灭面前的这个人,又想要被他毁灭。

一点都没办法冷静下来的。

疯子的感情从来都是如此。

不管那到底是怨,是恨,还是……

是爱吗?

就算把这问题丢给裴忌,他也回答不出来。

他可以轻松地惬意地承认他曾经是如何怨恨着这个人,可是爱呢?

他说不出来。

也没办法承认。

他对爱的后知后觉,就如同他对痛苦的感知一般,还是太迟钝了。

就像哪怕他亲眼看见前世曾经的亲友一个个死去,又亲眼看见李道生倒在他墓碑前惨烈的死亡,他也从不会落下一滴泪的。

他只是就那么看着。

直勾勾、死死地盯着。

盯着他的父母亲手抛弃了他,从族谱上抹去他的姓名。

盯着杨康年红着眼眶把那杯鸠酒递给他,马复颤抖着把剑送进他的身体,司马胜几次三番上前又闭上眼。

盯着李道生转眼就背弃他而去,走到别人的身旁,也盯着李道生万箭穿心,身上到处都是血。

他以为,他早已不痛了。

那都是前世的一道沟堑,闭上眼再睁开眼,这黄粱梦也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今日亲眼看着的三皇子还在与李道生亲密非常,竟还亲手系上了这漂亮刺眼的抹额,前世的滔天血债好像就模糊了他的双眼。

什么三皇子。

他淡淡地想。

就应该去死。

就应该被剁断手指,被砍断双腿,被挖掉眼睛,让他再不敢这么轻浮地碰李道生。

裴忌始终还是那样甜丝丝地嘻嘻笑着,两颗虎牙却锐利又白亮得瘆人。

李道生当然不知道他的心思已经疯到了这种程度,只以为他是有些吃味,再次挣扎一番无果,见他没再像之前一样有别的动作,也就随他去了。

只是裴忌一发起疯来吻得实在太凶,等他们二人慢慢停下来,李道生的腿已经软了。

他虽是个阉人,却并不愿意承认这种丢人的事,咬着牙推开裴忌,可惜还没正常走两步,就一个踉跄,差点跪倒在地上。

幸好裴忌接得及时。

他难得没跟李道生不着调地开那戏谑的语调,只一动不动盯着他,突然在他面前蹲下,声音不知为何,沙哑了许多:“公公,我可以背你回去。”

李道生蹙了下眉,垂眸看了他一眼:“主子也不怕被人看见,平白添了笑话。”

裴忌唇边的弧度本早已淡去,听到这话,却又挑起一些来,疯癫之余,又有几分轻快。

他道:“若是真怕这些,我方才便不会发疯欺负公公了。”

李道生冷冷瞥他一眼,似嘲似讪:“主子,你也知道方才是发了疯?”

他真从来不知道有人吃起醋来能到这种程度的,刚才那副赤红着眼的模样,简直就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力道之大,他身上现在还在隐隐泛疼,甚至耳垂脖子和肩窝也留下几个血印……

真是跟条朝堂里困久了的疯狗一样,四处乱咬。

毕竟是自个儿心尖上的人,李道生在心里骂完,又有些说不上的涩意。

他是真没想到,居然能有这么一天,让裴忌为他犯浑。

这是不是正说明,裴忌或许不只是把他当成个漂亮玩意儿,而是真动了几分心思的……

他也知道,自己命贱,跟裴忌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是他从来不敢奢求的事。

裴忌要什么,只要他有的,他就给;裴忌给他什么,他也都收着,这样或许就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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