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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了那双眼睛的漂亮陷阱。

这并不是一种浮于表面的漂亮,比肉眼看过去的更加深邃,仿佛这个年轻的男人心里藏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事,总让人觉得连瞳色的纹路都是好看的。

可司延亲吻的动作又是那样蛮横、粗暴, 与之前这两次截然不同, 就像是迫不及待要让傅亦黎更加痛恨他一样,连同把自己也逼上绝路。

在灯光明亮的照射下,傅亦黎清晰地看见, 司延的眼眶渐渐发红,明明现在被强行压在身下的人是傅亦黎,现在倒是像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仿佛下药这件事, 也不是司延的本意, 而是有谁逼迫他这么做的。

但傅亦黎也知道, 这不太可能。

可他心中仍然升起一种心疼的感觉, 让他不自觉用自己绑住的双手抱住司延, 轻轻抚摸司延的脑袋,然后顺势往下,捏捏脖子,呼噜呼噜给司延顺毛。

只是顺毛顺毛着,指尖忽然沾染上了一点湿濡的东西, 傅亦黎还在被身上的男人亲吻,无法亲眼用眼睛看见,但他们血族的嗅觉最是灵敏,尤其对鲜血十分敏感,傅亦黎几乎立即就察觉出了这是什么。

他终于皱了下眉,勉强找到空隙从司延亲密的怀抱当中退开了一些:“……小延,你受伤了?”

司延动作一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良久,他才突然倒在傅亦黎身上,把头低下去,一滴泪直直掉到傅亦黎脖子上,有轻微冰凉的触感,顺着往衣领里流淌:“傅亦黎……”

除了带着一闪而过的悲伤,他低哑的声音当中仍有不解,“我对你做了这样过分的事,你为什么还愿意关心我?”

傅亦黎微微一愣,随后回答道:“如果你是指接吻这件事,我们之前几次都已经有过这样的行为,在我看来,并不是多么过分的事;而如果你是指下药这件事……”

男人顿了顿,嘴角流淌出温和的笑意,看上去真的一点也没生气,“小延,这药最后还是没有落到我身上。况且,就算真的给我喝了,我心里也是愿意的。”

“只是有些太快了,”身下的成熟男人轻轻在司延的头上抚摸了两下,“小延,我是怕你以后会后悔,后悔和我这么一个老男人纠缠至此。”

司延目光沉沉,却毫不犹豫,吐字清晰:“不会……”

他很怕疼,但体内的情.yu被药物一遍遍催促,让大脑和理智都受它操控,此刻身上传来的疼痛反而叫人清醒。

他伸出手死死抱住傅亦黎,就像抱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连手上的青筋都跟着凸出得更加明显,彰示着他的不安。

虽然身上欲.火焚烧,但他仍低低道:“傅叔叔,我很少后悔的。”

傅亦黎这次怔愣的时间更长,他的耳根莫名其妙烧得慌,忽然叹了口气,稍显紧绷的身体也跟着泄了力:“……小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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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延:“傅叔叔,其实我可以……”

不等他话音落下,傅亦黎道:“那你来吧。”

都成了残废老男人了,还说这样够勾引年轻的话,傅总难免升起一种莫名的羞耻。

他稍稍侧过脸,面颊上明显还浮着一层薄红,尾音仔细听来,似乎在轻微发颤,“需要用的东西,在里间休息室最底下的抽屉里常年存着,一般是由助理定期更换,我从来没有使用过。”

“今天你使用,也算是发挥它的一点用处。”

如果说这么多年的杀手生涯,让司延已经培养出了极高的忍耐能力,其实就算是刚刚冲动了,此刻要是去冲着冷水,也能渐渐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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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傅亦黎现在这顺从的态度,居然还告诉他那些东西在哪,简直无异于在烧得最烈的时候火上浇油,一把火烧上来,天大的忍耐能力也被烧得干干净净,理智全无了。

司延最后一点理智也被欲望吞噬,他扯出一个艳丽出尘的笑容,眼里璀璨的星河更加浓墨重彩。

看着那层薄红,司延把傅亦黎打横抱到里间,心中暗道,傅亦黎,这可就是你自找的了。

他握住主角的手,让傅亦黎亲自拿出那几样东西,然后歪着脑袋,眉眼带笑,盈盈如春:“傅叔叔,这几样东西我也是第一次见,可能不太会使用,你能教教我吗?”

一夜暴雨摧梅,傅亦黎的手紧紧攥着床单,几次都感觉自己濒临窒息,又在活过来的那一秒,听见司延循循善诱的声音,“傅叔叔,你真漂亮……”

年轻人从不吝啬他的夸奖,反复不断的夸赞,甚至能让人从中品出几分痴迷。

司延还没有那么好的演技,到了这种时候还能继续演款款深情,他没有克制自己,没有把自己包装成一个翩翩君子,动作大多发于本能,便没有那么好看了。

这个古玉一样的男人就这样躺在这里向他展露自己,对司延来说,确实也尤为沉迷。

那些往日里的洁癖好像彻底消失不见,司延鼻尖总是萦绕着淡淡的梅香,让他忍不住紧握这带着腿疾的膝盖,好好把玩。

而总是习惯性被迫承受的傅亦黎在这种时候,反而会表现出一些抗拒。

初代的血族都是靠拼死互相厮杀出来的,他们信奉着,只有强者的血脉才可以留下来。

生存是所有族群的本能,天下之大,适者生存,历史古老的血族也是如此。

但互相厮杀了几代,反而导致了血族族群数量锐减,新生的血族,倒是成了珍稀之物,在他还没有成长为强大的成年血族之前,这个族群里的所有吸血鬼,都将保护他。

但曾经厮杀过的历史却不可能轻易抹去,他们留存在血族的基因里,不能将自己的弱点轻易示人,否则和把自己的生死交给对方无异,这成了刻在所有血族根脉里的东西。

于是其他时候都都没什么拒绝反应的傅亦黎,这种时刻却直接抓住司延的手腕,反复告诫:“小延,别碰那里……”

那是要害之处,是傅亦黎为数不多的弱点,虽然不至于死亡,但反复的触碰,却足够让人不安。

司延惯会察言观色,不是猜不出这一点。

但他坏心思地勾唇一笑,眸色深沉得如同一滩徽墨,出色的五官美得更加惊心动魄,语气中还有故作的委屈:“傅叔叔,只是替你揉揉膝盖而已。”

手指却不安分地在双腿因着腿疾还未痊愈的脆弱部分上按压,摩挲,他自己身上因为兴奋崩开的伤口也不管不顾,直到傅亦黎骤然握紧司延的手腕,甚至握得发疼,司延也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傅叔叔,你真的好漂亮……”

再后来,傅亦黎便只听得见这个了。

一室荒唐,傅亦黎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出格的事。

他本就因工作而有些倦累,此刻更是疲惫加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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