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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说。”薛源又把车窗玻璃升了回去,一副很警惕的样子。

薛里昂心里骂了句傻逼,他现在是真的不想再跟薛源有什么瓜葛,薛锐面前的一通电话,他就得多干这么多活赔罪,谁知道今天他俩深夜共乘一车要是被薛锐知道了,他薛里昂又得干什么脏活累活才能攒够信任值。

“我还有活要干,二哥你有话快说。”薛里昂还是坐进了车里。

薛源虽然听见了,但是也还是不肯省略他的表演步骤,像是离间男主和正房的绿茶小三似的,摇头晃脑悲悲戚戚的。

“弟弟,你知道的。那波索是在国际刑警挂号的人,跟着他还能有好下场吗,你这一去,这边的身份肯定就得丢了,到时候薛锐一运作,给你添上个什么大罪,你通缉令上一露脸,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波索,薛锐。

薛里昂脑袋嗡得一下,追问道:“薛锐让我去跟波索?”

薛源点头,无奈且惋惜得拍拍薛里昂肩膀,“对,他要送你去缅甸。”

……薛锐要把我送去缅甸。

薛里昂回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在薛锐办公室见到波索的场景,他们看起来详谈甚欢。原来那个时候,薛锐就把自己当成筹码,丢给缅甸人去换取利益了吗。

薛里昂沉默半晌,突然大力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你干嘛?!”薛源被吓一跳,以为薛里昂突然发疯,朝他背后喊了一句。

“找薛锐。”薛里昂头也不回道。

“你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薛源担心他脑子不清楚暴露自己在薛锐身边有眼线的事,连忙跑下车追着嘱咐,但是没追上,回应他的是发动机的起动声和薛里昂离开的汽车尾气。

·

薛里昂手握方向盘行驶在去往启辰办公楼的路上,车窗全开,冷风扑在脸上,觉得目前为止自己还挺冷静的。

他只是想去问一句为什么,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还是想相信薛锐,应该是有自己的计划在的,不会就此把他扔出去。

这个时间启辰只有零散几个办公室还亮着灯,薛里昂出电梯就往薛锐办公室过去,这次没碰到办公室的门就被拦住了。

这次拦他的不是程越也不是保安,而是薛锐的私人安保人员,通俗来讲就是保镖。

“薛总不让任何人进去。”

薛里昂皱眉,拨开人迈腿硬闯。但是保镖可能不是最能打的,拦人确是基本功,嘴里说着客气礼貌的话,薛里昂却没能往前走一步。

“三少,他真的没空。”亓飞隔开还想往前上的薛里昂,轻声道。

“亓姐,”认出是薛锐的总助,对她薛里昂一向比较尊重,薛里昂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说:“好,我去他家里等。”

气势汹汹地来,干净利索地走。

亓飞看着他背影,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薛里昂被叫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睁开眼睛迷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还是躺在薛锐公寓的沙发上,薛锐一晚上都没回来。

或许是真的忙,或许是不想见自己。

薛里昂揉揉乱糟糟的脑子,接过来保姆递来的粥,毫不客气吃了起来。

无论如何,不应该这样一句都不解释的把自己丢开。薛里昂知道自己做过很多傻逼事,但是薛锐会骂他、会罚他,哪怕打他呢,怎么能这样什么也不说直接扔到缅甸去。

那他妈波索是正经人么,跟着他很难有合法的事情可以做,恐怕是真的像薛源说的那样,出去了就回不来了。

这是薛锐想要的结果吗?

想到这里,薛里昂怔了一下。这个问题他刻意忽略不去想,如果是薛锐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呢?

他望着空气,愣了半晌,放下碗再次开车去启辰办公楼。

这次薛里昂没有去薛锐办公室门口和保镖较劲,直接坐上了总助部亓飞的客座,要求亓飞带他见薛锐。

亓飞推脱几次,劝不走这尊大佛,也借故出去不见他了。期间只有程越有意无意进来走了几圈,特地过来给薛里昂几个白眼。

薛里昂不是没在启辰总部撒过泼,之前薛锐停他卡的时候,他曾连续一个月,每天进来往薛锐眼前晃,说自己没钱要跟着薛锐蹭饭。现在回想起来,薛里昂心里想,那个样子确实很烦人。

即使是那样,薛锐也没有不见他,更没有把他丢出去。

天又黑了下来,办公室的灯光亮起。

薛里昂一动不动,望着窗外蓝黑色的夜空,倔成一块石头。

他其实不知道薛锐是不是在启辰,也不知道这样等能不能见到薛锐,可除了这样等下去,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

小时候他也这样等待过,但是那个时候的他,能够坚信不疑薛锐不会故意丢下自己的。薛里昂嫉妒那个小屁孩,也很生薛锐的气。

主要是生自己的气。

反骨早就硬得硌手,坏事做尽,还贪着薛锐不愿意暴露。只是被发现了他和薛源勾结的一点端倪,就急得上蹿下跳。他自己干过的缺德事,何止这一项。

这是什么又当又立、既要还要的傻逼做法。

狄正春正面侧面都逼问过了,要这权势,还是要薛锐?

薛里昂答不出。

Yes or no的选择题,他一直在说or。

调任通知来得很快,还没到下半夜,坐在亓飞办公椅的薛里昂就收到了短信通知。上面说要调动薛锐作为启辰东南亚业务部的负责人,三天内去缅甸报道。

三天,看着这个数字,薛里昂竟然想笑。这真是弃之如敝履,避之如蛇蝎,薛里昂你他妈求仁得仁,求仁得仁。 W?a?n?g?阯?发?b?u?页?í???????e?n?2???Ⅱ???.??????

消息很快传开,不到半小时,薛里昂就收到了各方给他的询问。有以狄正春为代表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了,也有薛源这种不遗余力煽风点火的。他都没回。

上百条消息里,大多数是恭喜他升迁的。

就像是你老婆血呲了老高,亲朋好友站在外面唱”恭喜恭喜“。

薛里昂随机接起了某个不熟的号码,里面传来张金鹏欢欣卖力的祝贺声:

“……薛副总,薛副总快出来喝酒,局都组好了。你让大家也蹭蹭升职气,接接好运啊!”

·

“好啊。”

薛里昂听见自己的声音,也是带着笑的,竟然有点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

他从椅子上起来,久坐之后的眩晕仿佛还在梦里,薛里昂不记得自己从昨晚到现在只喝了一碗粥,脚踩棉花的虚浮感是低血糖,他只是觉得很难过。

薛里昂陪暧昧对象看过几场爱情电影,里面的主人公总是为了分别肝肠寸断,他无法共情那种痛苦,只觉得如果你有的东西够多,就不会在乎失去的那一两件,一个被野心和欲望填得满满当当的人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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