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6


如果昀王不死,是?要继承燕韩皇位的。

昀王在西秦这么多年都平安无事,同他一样?,虽是?质子,却在朝中和国中都赢得了口碑,但最后稀里糊涂同秦朝晖一道死了。

所有人的眼光都放在秦朝晖上?,昀王之死就成了陪衬。

成了秦朝晖之死的后续。

宁帝看似慎重,昀王之死一直不让透露任何?消息。

但实则背后缘由,恐怕只有宁帝自己才最清楚。

君君臣臣,自有相处之道。

君要臣死,就不能是?君逼死的臣,尤其是?功臣。

秦朝晖之死,瞎子都猜得到是?燕韩国中所为?,所以昀王之死被曝出的一日,自然而然也成了被秦朝晖之死牵连到了其中。

宁帝在其中就算有瓜葛也摘得干干净净。

所以,有人以为?拿了宁帝当棋子用,殊不知自己才被宁帝当作了棋子。

宁帝才是?一石三鸟的人。

所以,宁帝就是?做样?子,也要做得像。

如此,他在宁帝这里,反而比在任何?地方都安全。

只有老大那?个傻子才会着急自己的太子之位,念着回西秦……

二殿下收起思绪,嘴角微挑,抬头时,却见陆衍子在看他。

二殿下手中微滞。

陆衍看他的眼神,他不知道对方猜到了几分。

陆衍淡声,“殿下,水溢出来了。”

他低头,果然见水壶中的水沸腾了出来。

他方才出神,竟忘了此处。

二殿下赶紧拎起水壶,但拎起水壶的一刻,指尖就顿住。

水满则溢,有人是?一语双关……

二殿下抬头看他。

陆衍仍在低头翻着书,眸间若古井无波,好似方才都是?他的错觉。

第252章 风景

虽然早前都同在京中, 朝中总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但真正在燕韩京中呆得这段时日,才是陆衍逐渐熟悉和了解东宫与二殿下的一段。

两人都是皇子?,却都与天家的性子?截然不同。

天家的性格中庸, 而两个儿子?, 却偏向两个极端。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ì????ǔ?????n?2?〇????5?.???o?M?则?为????寨?站?点

一个急躁易冲动, 心里的不安, 得意, 高兴,焦躁都写在脸上,容易与人冲突,御上御下都有瓶颈,这样的人做太子?尚可,日后若是做君王,免不了好大喜功, 或动辄朝令夕改。

朝臣都不是傻子?。

东宫是不是做这块儿的料,朝中都清楚。

天家也清楚。

但东宫的位置, 同天家的位置一样, 都来得有些突然。

所以天家有意无意会维护自己的长子?, 但越维护,越发现难以扶上。

但偏偏这个儿子?又?最敏感的。

风吹草动在他这里,都能被无限放大。

越敏感,越自卑, 就越自大, 越张狂。

越做实了东宫之?位, 名不副实。

而远在燕韩的二皇子?就成了别人口中的二皇子?。

不是不争,而是争的方式, 目的不同。

是让旁人替他争。

换言之?,他在做的,都是东宫应当做的事,替天家分忧,做朝臣和人子?表率,在旁人看来远离西秦政治中心的燕韩,默默做着对西秦和燕韩都大有裨益的事。

这样的人不争,反倒有人替他争。

短短几?年,东宫在朝中各种替自己挖坑,设陷,将自己大半个都埋进了废墟里。

而二皇子?在燕韩,一面?看着东宫自己给自己挖坑,一面?得了朝中和国中的赞誉,一劳永逸。

时间越长,东宫越争不过二皇子?。

除非,在东宫尚未易主之?时,皇位率先易主。

所以,天家与东宫之?间,有父子?情谊,也有堤防。

自古以来,皇家都是是非最多的地方;相?比起旁的帝王堤防自己的儿子?,天家对自己这个儿子?一面?是怒其不争,一面?是自己都是个争不了的性子?,怎么能责怪自己的儿子?不出?息?

所以,东宫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到今日,有时运,也有天家的爱护,还?有,二皇子?尚在燕韩,无可能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东宫也没有任何大错的情况下,废东宫,而立一个远在燕韩国中的二皇子?做太子?。

所以,东宫与二皇子?永远不可能兄弟和睦。

东宫永远觉得是二皇子?威胁了他的位置。

但二皇子?永远清楚,即便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不是他,也不一定不会是东宫。

所以,在二皇子?眼中,永远看不起东宫。

这也是这两人每次相?遇,东宫都针锋相?对,面?红耳赤,但二皇子?一句讽刺就轻描淡写避过。

两个人看待同一件事情,从?来都不在一个角度上。

陆衍过往没同二人深交过,但在燕韩的这月余两月,陆衍越发清楚了一件事——东宫盼着回?京,但二皇子?却并?非如此。

就西秦使臣护送东宫与二殿下回?京一事,双方鸿胪寺官员也在这月余两月磋商过数次。

也连带着早前秦朝晖还?在时,悬而未决的边境与商贸之?事一并?抬上了桌面?。

每次都有谈不动的地方,但又?不得不谈。

这样的磋商,陆衍也参加过无数次。

参加的越多,越能从?这些摇摆中抽丝剥茧,听出?些许端倪。

谁同谁有交易。

谁同谁有利益往来。

下次再行磋商,很可能早前的利益关系又?已经重新?绑定,之?前争执不休的,可以瞬间达成一致,而后再出?一处双方都不肯让步之?处。

说到底,这鸿胪寺官员中,也都被西秦燕韩两国的势力?摆布成了沙子?。

这大半年来,东宫和二皇子?在燕韩京中并?非什么都没做,而是做了很多,才能达到这种诡异得平衡。

……

同宁帝一道在京郊雾山散步,陆衍脑海里都是方才思索的这般。

不怪乎他会如此,因为宁帝总是有意无意透露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于他。

不知是想?试探他的反应,还?是想?从?他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在燕韩的这段时日,他除却熟悉了东宫和二皇子?,还?熟悉了一个人,宁帝。

虽然眼下他还?猜不透宁帝的心思,但零零总总,宁帝对他的提醒,大过于可能对他的试探。

譬如,提醒过他,这盘棋,他要怎么下?

他才会将自己也代入棋局中,继而想?到他会来燕韩,或许也是有人特意做下的局。

又?譬如,宁帝也自嘲过有人拿他当棋子,问他这局棋下不下得起?

他早前很清楚他来燕韩的目的,是将东宫,将二皇子?平安带回?西秦京中,但此时此刻,同宁帝一道散步在雾山,他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