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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这回还没等他发难,她忽然捧住他的脸。坐着的顾峙视野猝不及防地抬高,淡漠的脸上透露出罕见的茫然。

女孩急急地和他说:“我最最喜欢你了顾峙。别生气,好不好?”

“……”

嘴快过脑子,李棠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声音越来越小。

发愣地盯着她变红的脸颊,片刻后,顾峙突然无奈地笑了。

和他相比,她的手小小的,指节纤细,两只手小心翼翼捧着他。

年纪尚且稚嫩,书都没有读出来,却在烦恼该如何抚慰她年长而心胸狭隘的情人。

他大她近十岁,却虚长年岁,贪欲极重,道德败坏。哪怕只是见她和男朋友站在一快,都要拈酸吃醋,实在不是什么贴心的情人。

“最最喜欢?”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大手覆上腮颊旁李棠梨的手,胳膊把站在身前的女孩揽近:“李棠梨,你就是吃准我更喜欢你,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男人的脸就势埋在她的腰间,李棠梨红着脸,伸手抱住了他。

温情了没多久,她忽而一抖——隔着一层单薄的打底衫,两片温热的嘴唇贴着她柔软的腰腹。

她本能地弓背后躲,却被一只手拦在腰后,只能被迫接受他。炽热的水汽穿透布料,自那处攀升起过电般的刺激。

腰间一凉,衣摆被他掀到上方,这回就是毫无阻碍的贴合了。

他越吻越靠下,蜿蜒着一串湿痕,李棠梨徒劳地按着他的肩,头也不敢低一下,生怕看到太过火的情景。怕只是看一眼,腿就彻底软得站不住,瘫坐在地上。

直到牛仔裤也被扯动,她制止了他,发出声如蚊蚋的恳求:“别亲了……”

视野一晃,人就侧坐在了他的膝盖上。

“不是说最最喜欢我吗?现在不让亲?”

顾峙似乎很不满意,握着她的侧腰,另一只手蓄势待发地搭在她的大腿上。

裤腰歪歪斜斜卡在女孩瘦伶伶的胯骨,连带着里面那片白色的布料也往下挪了挪。

顾峙盯着那片终年不见阳光的皮肤,喉咙发干。他手抚上去,嘴上道貌岸然地斥责道:“你讲不讲信用?”

李棠梨脸烧了起来。

她心悸不已,两只手紧握在胸前,把滚烫的脸死死依偎进坏男人的胸膛里。

只要看不见,就可以掩耳盗铃,佯装不知接下来顾峙要对她做的事。

顾峙拍了拍坐在膝盖上的软肉,拍得她直发抖,又往他怀里钻。

坏男人明知故问:“怎么不说话?

在她的缄默中,先是靴子落在地上,紧接着是牛仔裤。

直到最后遮身的一片布料也要失守,可怜的女孩终于按住了顾峙的手。

她装不下去哑巴了,含着哭腔:“还有别人在……”

这个时候,一直说一不二的顾峙反倒变得温柔极了。

在注定要把鲜美的猎物拆之入腹前,耐心的捕食者是不惮于用尽手段来安抚这只瑟瑟发抖的小羊羔的,她一旦放松警惕,他就会露出獠牙。

男人把她往里抱了抱,搂着女孩温热的膝弯,垂头吻她的脸:“别怕,房间隔音很好。”

李棠梨怯生生地抹了一下眼角的泪:“会被人听到吗?”

“那你叫得小声点。”

女孩怔住了。坏男人却像是什么也没说,正色道:“不会被听到的,我保证。”

李棠梨忍不住怀疑是她刚刚听错了,只好自己骗自己。不骗已经不行了。因为她全身上下,如果套在脚上的袜子也算做一件,仅剩四件衣物。

不然,她这样蜷缩在一个男人身上,两脚悬空,难道是等着玩摇摇车吗?

顾峙又亲她,这是在征询她的同意,是捕食者虚伪的温柔。

看她害羞,顾峙通情达理地表示:“先不脱了。我先亲亲,好不好?”

“……嗯。 ”

明亮的灯光下,李棠梨面容泛着红晕,退让地点了点头,达成一致。

顾峙笑了,吻她的唇,眼皮半垂,深灰色的眼珠黏在她脸上,声音沙哑。

“谢谢你,乖女孩。”

好天真。李棠梨以为穿着就没关系了,以为他要亲什么不要紧的地方,结果扒开照亲不误。

真可怜,两眼发直,今早顾峙拿给她的蝴蝶结长袜半掉不掉,挂在脚上。

更不要说控制音量。她又哭又喊,挣脱不了。

也是因为顾峙,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到了晚上,男人就会冒出细小的、要命的胡茬。

李棠梨把他的头发揉得一团糟,连什么时候被抱到浴室的也不清楚。

雾气弥漫里,她被草草裹了浴巾抱出来,再然后,记忆里就彻底成了一团浆糊。

其中是永无止尽的炙热与汗水。

她被钉透了,像是个标本,任人摆弄。或者,又像一个小小的口袋,被撑大了一个尺码,已经达到了极限,可还是在源源不断地往里送。

这个时候,她声音却小了。李棠梨咬着指头,想尖叫的同时,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被顾峙遮住了,只能看他的肩膀。

这怎么行呢,要坏掉了。

她焦虑地想。

顾峙被逗笑了。他也不好受,凑过来黏黏糊糊地吻她。两个人都是汗津津的,额发也沾湿了,贴在鬓角。他说不会坏的。

骗子!

很快,李棠梨哭出来,她头皮发麻,彻底收不住声了。

楼上就是纪嘉誉的房间,她的男朋友,动静这么大,极有可能会被听到,但顾峙不在乎。

他只在中途担心李棠梨会昏过去,体贴地让她嗓子歇一歇,才停了停。

好在最后,李棠梨又不出声了,只能发出细小的哽咽。

天边呈现出鱼肚白。顾峙把神志不清的她裹着浴巾抱起来,这回没有去浴室,留下一片狼藉,大摇大摆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将近六点,浑身清爽而疲惫的李棠梨才睡了过去。

她被折腾得一个手指也抬不起来,顾峙此时却精神头绝佳。

虽然上次通宵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他很注重健身和保养,尤其是认识李棠梨之后,但今晚这点节制已经无关紧要。

看到在他房间里安眠的李棠梨,和她哭得泛红的眼尾,他神色止不住软了下去。

摸着她疲累的脸庞,弯下身,吻了一下额头。

随后,他不慌不忙的善后、为她清洗衣物。

刚晾到衣架上,门突然被敲响了。

顾峙挑眉,他擦了擦手,才慢悠悠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神色略带萎靡的纪嘉誉。

李棠梨离开后,他带着耳机打游戏。打到凌晨一点,方才有了困意。

顾峙没有骗李棠梨,房间隔音的确不错。因为纪嘉誉本来打算睡觉,却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了噪音。不吵,微弱得和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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