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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发出类似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喜欢欣赏那些人的恐惧、绝望、以及一切结束之后的安静。

这一切都像是艺术品，由他亲手打造的混乱。

太美妙了！

不过，这次可能会更有趣一点？

他的锚点选在了韦恩庄园的温室，此时正是午后，阳光透过玻璃顶洒下来，都减弱了几分黑暗宇宙裂缝的味道。

“Surprise~~~”

他哼着小调从裂缝中出现。

随着黑暗维度的入侵，温室里的玫瑰开始腐烂，让美好的东西从内部溃烂，这也很符合他的喜好。

不过——

“你是谁？”

一声沙哑的男声响起。

“……”狂笑之蝠顿了顿，循声望去，那是一个手拿一本书的黑袍男性。

浑身都是黑色的，甚至看不清脸。

那家伙上下扫了自己一样（虽然看不清脸，但似乎是做了这样的动作），默默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让狂笑之蝠略微惊异的感受稍微淡了一点。

虽然并不想这么快就开场白，但如果第一位‘观众’看上去对自己的出现毫无波澜’的话，还是会有些无趣的。

能后退一步，就说明还是有些惧怕——

“你是新来的园艺师吗？”

只听对方继续用平淡无波的声音说着。

狂笑之蝠：“……？”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想是修剪花枝的？

而对方——是的，是住在梦幻城堡中的宅男死神——则是又后退一步：“呃，你看上去有点臭了，不如先洗个澡在上班？”

狂笑之蝠：“……？？”

死神顿了顿，又看了看他的牙齿，迟疑着补充道：“或许，我也可以为你推荐一家牙齿护理店？我试过了……体验很好……”

“闭嘴吧！”

狂笑之蝠没有耐心了，黑暗能量如潮水涌出，所到之处充满着腐蚀性。

他上前一把捏住死神的脖子，笑道：“无聊的毫无惊喜的欢迎仪式，你太吵了亲爱的~”

而即使是这样，死神也并没有什么过度的反应，而仅仅只是嘟嘟囔囔着什么‘是不是又一个加班压力过度了？’‘算了这种上班上的怨气过重的人我还是离远点吧’。

紧接着，整个人化身成了一片黑雾散去。

狂笑之蝠：“……？？？”

一股纯正的黑暗能量让他分辨不出对方去了哪里。

出师不利x

算了，还是按照原计划，先找布鲁斯吧。

他沿着熟悉的韦恩庄园东翼塔楼向上走，这是书房的位置。

他已经能够嗅到布鲁斯·韦恩那熟悉的气味。

书房大门被腐蚀成了汤，狂笑之蝠终于看到了这个宇宙的哥谭宝贝。

——呃？

棉质睡衣？

毛绒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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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拿着一本，呃，那是《迷你绵羊养护指南》吗？

面前的小圆桌上放着喝到一半的花草茶，茶杯的把手都是一个卖萌的粉色小绵羊造型。

狂笑之蝠：……？？

为什么这个宇宙的布鲁斯是提前退休的款儿？

你这么闲吗？你不去夜巡了吗？你不去操心反派吗？

无数个槽点涌上心头。

而最可怕的是，布鲁斯抬头看他的时候，那双蓝眼睛里面既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更没有戒备。

只有……让人毛骨悚然的包容？

包容？！

狂笑之蝠森然一口牙咧开到嘴角，那种混合着小丑病毒的，神经质的笑声高亢的戏谑的开口道：“下午好——”

“——下午好。”布鲁斯微笑着放下书。

用一种温和的，讨论下午茶的语气打了一声十分发自内心的招呼。

紧接着，他优雅的俯身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花草茶：“喝点茶吧，要尝尝阿尔弗雷德新烤的小甜饼吗？”

他慈祥的像是邻居家喜欢小孩的丧居寡妇。

狂笑之蝠紧紧盯着布鲁斯那张熟悉的脸。

蓝色眼眸十分的平静从容，他试图找到一丝伪装、或者是嘲讽——通常来说，蝙蝠侠应该一边戒备、一边准备应敌之策。

他的神情应该是紧绷的，仿佛稍微放松一点儿就会带着哥谭一起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但此刻。

他脸上什么都没有。

只有那种近乎诡异的发自内心的温和。

说句不恰当的，他此刻看狂笑之蝠就好像看一只迷路的小狗。

“……小甜饼？”狂笑之蝠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大笑起来，从而在笑声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节奏：“亲爱的布鲁斯，你是在邀请一个刚刚闯入你书房的疯子共进下午茶吗？”

他用指甲在尖利的身体配饰上碰撞几下，发出了那种很具有攻击性的声音。

“让你预习一下自己的结局吧——”

“一，你的脊椎会被小丑毒素泡的很酥脆爽口~~”

“二，你的小鸟们会变成更听话的傀儡娃娃~~”

“三——”

“三，你的茶要凉了。”布鲁斯平静的指了指另一杯茶，“还是说，你喜欢喝加点蜂蜜什么的？”

狂笑之蝠：……

不对劲。

这个宇宙的布鲁斯很不对劲。

他应该暴起攻击！应该警惕质问！应该呼叫正义联盟！

最起码最起码！也应该把那个该死的绵羊茶杯砸过来，而不是为他倒满一杯花草茶！！

狂笑之蝠眯起眼睛，猛地甩出蝙蝠镖，那杯茶“匡几”应声而碎！

茶水哗啦啦的顺着小圆桌流到地板上。

布鲁斯：“……”

他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见状，狂笑之蝠满意的笑着，摆出战斗姿态，但只见布鲁斯他——他去按了下呼叫铃？？

“阿尔弗雷德，麻烦再送一套茶具来吧。”布鲁斯平静中带着一点习以为常。

你在习以为常什么啊！！

而且庄园并没有访客，阿福不会有疑问吗？

还是说——这其实是伪装信号，布鲁斯为了拖住他，从而让管家先撤离到安全区域？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推翻了。

只听呼叫铃那头传来老管家同意习以为常的声音：“有访客对吗？我明白了。”

狂笑之蝠：——你明白什么了？！

布鲁斯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问，转头解释道：“上周终极人枭雄和超女王他们来的时候也这样，总控制不住砸东西的冲动。”

语言间似乎还有一些对财物损失的无奈。

狂笑之蝠：？

终极人他们也来过了？！

上周？

也砸了东西？！

这个宇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信息，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阿尔弗雷德端着崭新的绵羊造型茶具走了进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