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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的家伙无法忍受新任市长的不受控制。
但——谁知道呢？
他怕极了！
“确实完了。”带着东欧腔调的叹息从防火梯阴影里传出来。
“是谁——？”
泽莫男爵干净的皮鞋踩着污水稳步走过来，沃克才惊觉：“是！你！”
那个一个月内和他偶遇了三次的育儿大师，此刻正轻松的把玩着手里的徽章。
金属质感的徽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在对方修长的手指间晃动。
——又来了，又是那种奇异的感觉！
“你！”沃克先生突然颤抖起来。
他想起来了，记忆碎片在此刻拼出一点真相，从见面的第一次起，对方就一直在暗示他‘艾莉森这个麻烦只有猫头鹰法庭能够解决’！
而他，偏偏是那个能接触到猫头鹰法庭的蠢蛋！
对方是怎么说的来着？
‘猫头鹰法庭最欣赏有野心的家伙……那是真正的权力中心……’那些恰到好处递到耳边的话，充满了诱人的魔力！
沃克先生惊叫起来：“是你！一切都是——”
“——噗嗤。”
泽莫男爵的匕首比什么都快，那锋利的兵刃冷冷的刺入沃克肋间，精准避开要害的刀法让惨叫声闷在手掌里。
他痛到叫不出声！
“嘘——”
泽莫男爵贴着猎物的耳朵呢喃，像情人间交换秘密：“你该感谢我，至少让你死前当了五分钟棋手。”
沃克涣散的瞳孔倒映着对方温和的笑容。
匕首在脏器间缓慢搅动，泽莫甚至有空闲用手帕擦拭刀柄。
搅动匕首是为了让一切看起来更像沃克遭遇了底层不专业的亡命之徒，而擦拭刀柄是为了不留下痕迹。
“你……你到底是……”沃克咳出粉红色的泡沫。
“不要问问题。”泽莫突然扯出匕首，欣赏沃克像破布娃娃般滑落。
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沃克先生临死之前突然辨认出来了。
那枚徽章，是——九头蛇！
泽莫男爵独自一人踱步在哥谭犯罪巷。
脚下的军靴踩过破碎的玻璃和涂鸦，发出轻微的“咯吱”声音。
巷子此刻人烟稀少，两侧的墙壁上贴满了即将改造为‘相亲角’的市政公告，粉色的宣传海报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明晃晃的刺眼。
——也正因如此，那些阴沟里的家伙也开始消散了。
泽莫男爵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口袋里的卫星加密通讯器，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滴——”
通讯器接通，红骷髅冷笑的声音从频道中传出来，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两次了！男爵。”
“你送那只粉靴小丑踩着紫人的脸登上了市长的位置，还让她把法庭拆成了情趣俱乐部！”
泽莫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更加优雅从容。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谈论一场无关紧要的下午茶：“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这就够了。”
泽莫男爵抬手调出采集到的信息，那上面有两次复杂的数据波动：“两次，我都记录了足够的能力波动。”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那些跳动的曲线，温柔又狂热的神情像是延迟毕业学生看自己的救命论文。
“当她施展力量的时候，‘现实’的稳定锚读数直线下降。”泽莫男爵缓缓道。
红骷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什么意思？”
泽莫的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丝愉悦的光芒：“你不明白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嘲讽的耐心，“这和您当年触碰宇宙之心残片时候的数据波动类似啊。”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红骷髅的声音骤然提高，“你在暗示——这个跳梁小丑掌握着足以媲美宇宙之心的力量？”
“不，不，是更危险的东西。”泽莫微笑着闭上眼，仿佛在回味，“她不需要许愿，不用咒语，就像孩童把玩泥土一样重塑‘现实’。”
他的手指在投影上轻轻一点，一段影像被发送过去——那是猫头鹰法庭成员一瞬间被剥夺衣服的瞬间。
画面中，黑袍和面具在空气中化为虚无，仿佛从未存在过。
“看到了吗？这甚至不是空间转移，而是直接从物质层面抹除‘现实’存在逻辑。”
他又发送了一段影像，是市长选举日当天，紫人变成宝宝的细节画面。
画面中，紫人的身体在空气中“嘭”的一声，伴随着莫名其妙的烟雾，最终变成一个婴儿的模样。
“看着精妙的连锁反应，她甚至不自知——她在重组‘现实’的法则！”
泽莫男爵的语气充满了惊叹，甚至不自觉带上了欣赏的尾音。
别人都以为她是魔法师，或者是掌握着规则力量的神明之类的。
但泽莫已经观察到——不，是确信了，对方真正掌握的是‘现实’的力量。
那力量凌驾于世界的存在之上。
红骷髅带着一丝警惕，问道：“所以你是在故意用法庭当诱饵？”
“不，随便是什么都可以，只要足以让她愿意施展能力。”泽莫男爵轻声说道。
他的语气很轻柔，但有着莫名的冷酷：“就像用锤子敲打钻石来测试硬度……我只需要足够的数据。”
“……我明白了，需要我做什么？”红骷髅冷声道。
“需要最后一块拼图。”泽莫勾起嘴角道：“当她把‘现实’扭曲到临界点时，就是剥离能力的完美瞬间。”
“……”通讯器那头传来红骷髅深吸一口气的声音，随后他缓缓道：“后天，那家伙会在纽约给她的破夜店举行开业仪式！”
泽莫男爵的眼神骤然亮起，闪出了某种异样的神采。
“去吧，我们的领袖。”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危险的笑意：“振金打造的容器，会帮助您彻底拥有真正的‘现实’力量。”
他的声音低沉而诱惑，仿佛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想象一下，当您站在宇宙之巅，手握重塑现实的力量，九头蛇的旗帜将插遍每一个维度。”
“……”通讯器那头传来红骷髅的冷哼，“你如果胆敢骗我——”
“——骗您？”泽莫忽然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尽管对方看不见这个动作。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光，但声音依旧平静，“我亲爱的领袖，您难道忘了——”
“是谁在您沉睡的七十年里，默默守护着九头蛇的火种？是谁在超英的眼皮底下，为您准备了这场盛宴？”
“如果您怀疑我的忠诚——”他的声音突然压低，紫罗兰色瞳孔倒映着巷口忽明忽暗的霓虹灯牌，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残忍，“那您大可以亲自来验证。”
通讯器陷入死寂，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红骷髅带着隐隐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