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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

闻言,吕元才有一瞬睁大了眼,但很快又笑眯眯地:“小公子,愿意与我进宫中么?倘若你能想起来,这可是大功一件,不仅能治罪于他,还能得到一笔赏赐,往后便再不愁居无定所了。”

“真的?”提到赏赐,那人眼睛顿时亮起来,他抑制住嘴角上扬的冲动,恭敬地答道:“能为大人尽一份力,是小的的荣幸!”

吕元才朝身后的小黄门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熟练地把手臂送上,让人扶着上车。他撩起幕帘,对外头站得笔直的人道:“你也上来。”

“还未问小公子叫什么?”

那人坐得端正,笑起来好看极了:“李万机,日理万机的那个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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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泞:?

【吕元才和晚玑的决定都有自己的考量和目的,后文会解释的w

明天大概率也更

第107章 畸形

“记住了么,一会见到皇上就老老实实地把知道都说了。”

二人在马车里谈了许多,虽然大多是李晚玑在说,但吕元才没有打断过他一次,就这么坐在他身旁含着笑听完了对方所有的埋怨。他倒是从未想过高泞私下竟是个如此荒淫之人……不,甚至有些无法形容他的所作所为了。

但始终他只对着一人如此,也不知是不是该说他专情才是。

李晚玑挺胸颔首道:“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甚好。”

吕元才领他去见了皇上,李晚玑平日吊儿郎当的,见谁都能胡诌上几句,可到了那金碧辉煌的大殿时,还是不自觉露了怯。

又或者说,如此更好。

他照吕元才说的那般行了礼,只是行完礼后始终垂首不敢看向高座之人。虽然照理而言,他确实不该看。座上之人出声让他起身,还未接着问什么,吕元才便抢先一步开口道:“李万机,先前高将军府里的人。”

李晚玑把脑袋又低了些。

“抬起头来。”高座上传来威严之声,令李晚玑迅速照着对方的话这么做了,他的双眼终于对上了前方之人,面上的肌肉更是不自觉地变得僵硬。

民间总有些私下流传之谈,有的人说当今圣上贤明,内外事务俱处理得井井有条,总能在民与国的权衡中找到最为平衡的点,但也有流言说过,当今圣上性情古怪,阴晴不定,许多人都因此掉了脑袋。

那时李晚玑不把这当回事,毕竟没人规定处事得当的君王必须是性情温和的,不是么?只是在当下回想起曾经听过的种种传言,实在叫他愈加心慌。这回要是说错一句,那可真是要掉脑袋。他咽了咽口水,可卦象中的解只有这一种,他不信也得信。

反正他这条命也值不了几个钱。

吕元才见他这副模样,倒也不觉意外:“听闻李公子是被高泞囚禁在府里的,若不是陛下派人去逮捕高泞,这小公子恐怕还得被锁在里头呢。”说罢,吕元才朝李晚玑使了个眼色,李晚玑便立马点起头来,“是是,正如吕公公说的那般,草民实在是感激不尽。”

“…还有此等下作之事?”李晚玑看见皇上的身子坐得直了些,自己也不自觉地动了动肩膀。

“但他似乎听到了一些事情,一些陛下会感兴趣的事。”吕元才勾起嘴角佞笑道。

李晚玑才接过他的话说了“八年前”三字,便被殿中响起的声音打断。身着龙袍之人攥了攥太阳穴,道:“吕元才。”

“奴才在。”

“你先退下。”

闻言吕元才面露不悦,他盯着皇上看了好一会才俯身作揖,缓缓退到门外。皇上起身向李晚玑走去,“李万机,是吧?无需害怕,如实与朕说说,高泞都与你说了什么?”

“他、他说八年前他的爹娘枉死于火海中,他却得到老天庇佑捡回一条命,才得以苟活至今…也不知是谁这么狠心。”李晚玑皱了皱眉头。

此时皇上已走到李晚玑面前,二人对视了片刻后,他忽然勾起嘴角:“你似乎并没有那么恨他。”

“恨,怎会不恨!这世间有哪个男人愿意承欢于他人身下?”李晚玑愤愤道。

皇上脸色微变,下一刻便闻见李晚玑继续抱怨着:“当时替他算命时,可没算出他是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你还会算命?”皇上有些惊喜。

李晚玑连忙摆手道:“草民只是略懂皮毛,算不上会。”

皇上轻轻“嗯”了一声,他又近距离打量了一遍李晚玑,道:“宫外许有高泞余党,念你此次有功,特允你这几日留在宫中避险,待此事有了决断再让你回去。”

余党??避险?李晚玑心中觉着荒唐可笑,虽说他已做好了准备,但还是头一次听人把“我要把你当成人质”这事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草民惶恐,谢主隆恩。”

门外,李晚玑僵手僵脚地退了出来,扭头一看,吕元才竟还站在门外候着他出来。对方朝他颔首示意,面上依旧还挂着不满的神情,只见人一挥手,门口的守卫与太监便心照不宣地散去了。

吕元才转身便往殿里去,只留下李晚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道被吕元才亲手关上的门。直到被一旁派来领路的小黄门扯了扯袖子:“公子,该走了。”

李晚玑这才不舍地移开视线,又重新挂回笑脸:“麻烦公公了。”

殿内只剩下二人,吕元才不再有避讳,他直直地向龙椅上坐着的人走去,伸手轻抚着对方的脸庞:“皇上怎么还把奴才支走了?许是看上了那小李公子?”

皇上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触碰,他纹丝不动地坐在椅上应道:“只是与他谈了几句。”

“皇上与奴才间,还能藏着什么秘密?陛下或许也看出来了,那高泞待小李公子可不一般,他早知我们要对他下手,便早早把人支走了。”说着,吕元才的手以往下游去,皇上双腿止不住地发颤,只叫他别在这弄。

吕元才怎么会依,他的动作愈发放肆起来,双唇紧贴在对方耳上低语:“很不甘心吧,陛下。总盼着能拥有自己的人,好不容易封了这么个空有名号的将军,到头来还是高廉清的儿子。可怜的陛下,当年是您第一次自己下决定吧?却还是留了个祸害。”

“闭嘴!嘶…啊……”

吕元才另一手的十指贴上对方的唇,“嘘,虽说殿外无人,但陛下也不能于殿中发出这等下作声音啊。”

皇上咬牙死死瞪着他,不一会却又软下身子来,瘫坐在龙椅上。“…吕元才,你敢说当年的事与你毫无关系?!”

“庸儿,”吕元才忽然唤起他乳名,“你是越发不听话了。”

武行庸尽力抑制住内心的怒火,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背地里耍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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