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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我了。”
“嗯,还不知师父如何称呼?”长孙玙衡问他。李晚玑张了张嘴,还未发出任何声音,座上的另一人便替他开了口。
“李兄。”
李晚玑向后看去,歪了歪脑袋。高泞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水,喝么。”
跨出高府,在人前一直寡言的长孙攸宁蹦到长孙玙衡面前,眯着眼打趣道:“哥哥!你说,你是不是对人李师父有意思?”
长孙玙衡没否认:“他笑起来很好看。”
长孙攸宁转了转眼珠,“是嘛?我怎么不觉得。哎哥哥你说,如果我嫁给高将军,你又娶了那李师父,那他俩是不是成……妯娌啦?”
“你在说什么?”长孙玙衡敲了敲她的头,“见了人几面就想跟人跑了?”
长孙攸宁哎呦一声,后退几步做了个鬼脸:“那你不还是第一次见人李师父。”
长孙玙衡没再同她计较,把人塞进马车后,自己也抬脚准备跨上去,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长孙公子!”
李晚玑从府里追出来,手里还攥着那几枚铜币。长孙玙衡看见他朝这招了招手,似乎是在示意他过去。他只是愣了一瞬,便让长孙攸宁和车夫候着,抬脚往李晚玑那去了。
“怎么了?”长孙玙衡一直对他柔声细语的。
李晚玑把人带到一侧,也轻声道:“恕我冒昧长孙公子,您家中是不是有位久病在床的长辈?”
长孙玙衡一惊,“李师父是如何得知?”
李晚玑说:“小人不才,但这不是会算几个命嘛。若是长孙公子愿意,可否将那位长辈的生辰八字与我?”照理说他无心管这种所谓的闲事,但方才的卦象实属诡异,深陷死水却又能四处逢源,卜算前掉在地上的铜币也不是什么好的象征。他倒是极少看到这么矛盾的卦象,往往看到了也都要多提点对方几句,虽难保对方能靠此脱离危机,但李清粤也曾告诉过他,做人要积德。
何况他现在可得积多些功德,虽说不知长孙府的人是好是坏,但只要他出手相助,对方自然而然是得欠他一个大人情。李晚玑有种很强烈的预感,总觉得日后派得上用场。
长孙玙衡抿着唇犹豫不决,父亲一向让他莫要在外声张,可娘病得够久了,甚至寻了许多大夫也未能彻底根治,如今眼前之人能仅凭那浅浅一卦算出此事…似乎也未尝不可一试。再加上李晚玑殷切的眼神,长孙玙衡最终还是开了这个口。
李晚玑重复一遍确认无误后,便继续嘱咐长孙玙衡,让他明日来一趟街口医馆前的摊位。
长孙玙衡一边道谢,一边掏出串铜钱递给李晚玑。李晚玑连忙摆手拒绝:“我不能收。”师父说的是行善积德,可若是收了人银子,那不就又和平日的生意无异了么。
“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长孙玙衡说,“不知能否告诉在下该如何称呼?”
李晚玑看着那串铜钱咽了咽口水,他出发点是为善,若对方非要给他报酬,拒绝了不是折了他人好意嘛?他伸手接过钱串:“李晚玑。”
闻言长孙玙衡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留下一句“那我与李师父还颇为有缘”便上车离去了。
有缘?李晚玑盯着手中的铜钱串不解,但很快又一扫而空。谁能和钱无缘呢?他想着又忍不住扬起嘴角,转身欲进府时,却看见高泞倚在门上盯着他看。似乎是待了很久,但李晚玑只顾着行善积德,压根没注意到门口何时多了个人。
高泞双手抱臂,二人只对视了片刻,他便先转身向里走去。
李晚玑看着他背影消失,又看了看手上的钱串。不就是赚点零钱嘛,哪有人会嫌钱多呀!
重新踏回高府,李晚玑是直奔书房去的。高泞不见人影,却又正好在他投下铜币之时推门而入。
李晚玑盯着书案上四散的铜币愣了愣,但很快又继续重复那套熟悉的动作。三番为一卦,卦成,眼前皆是些令人皱眉不解的景象。他轻轻挑起一枚铜币,用指尖立在桌上打转,脑中的思绪亦如那枚直立旋转的铜币一般,最终在高泞的声音中被人无意松开,重新平稳地躺在桌面。
“在算什么?”高泞已在他思忖之间走到身旁,手臂搭在雕花木椅上,仿佛将人搂在怀中。
李晚玑回过神来,“是长孙公子的事。”他抬头去看高泞的刹那,下巴便被人死死钳住,迎合着对方开始了一个漫长缱绻的吻。
也不知那长孙玙衡怀的什么心思,来高府就那么一会,那对含情的双目巴不得黏在李晚玑身上似的。颇有有缘?高泞心中轻笑一声,璇玑玉衡,能不有缘么?想着他心中更烦闷,唇舌分离后直接将人从椅子上捞起,瞬间乱了书案安宁。
李晚玑的腰被迫悬在桌沿,用来卜卦的铜板被他压在身.下,他不觉羞耻,反倒过于顺从。只是缓缓对高泞说,这样躺着不舒服。
闻言高泞顺势穿过腰身与书案的缝隙将人搂起,不待对方做出任何反应,便把人翻了个身子趴在桌上。他伸手收起桌上的那五枚铜币,小心翼翼放在一旁,“小心些”。
他贴近人的颈边低语:“别弄丢了。”
……
红香之上蒙着似揉开清晨露水的光,却是在即将敞开时被门外之音扰了心神。
“哥哥在嘛?”是齐福的声音。
原以为高泞会就此作罢,李晚玑甚至准备俯下身子整理衣物。谁知对方反倒变本加厉,若不是李晚玑狠狠咬紧嘴唇,怕是早发出些不该让旁人听见的声音。
高泞取下腰间的玛瑙玉佩,从容地塞进李晚玑口中,“咬着。”
齐福在门外又问了一次:“哥哥不在嘛?”他轻轻敲了敲门,分明听见里头有动静的。
“哥哥在,有什么事吗?”
齐福喜笑颜开,伸手就要去推门,只是刚推开一小道透光的缝隙就被屋内的人出声喝止——“…哥哥在忙,有什么在屋外说就是,我都听着。”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哥哥先忙,我下次再和哥哥说就是了。”
高泞调整呼吸,对着门外道:“不打扰,现在说就行。”
齐福在外头犹豫片刻才继续开口:“就是那个李晚玑!他欺负我!”
“哦?”高泞俯下身子,伸手搂在李晚玑的脖颈上。手上的动作很轻,只是令人更好地贴在自己唇边,他咬了咬李晚玑泛红的耳朵,压着嗓子,“要是松开掉在地上,小福怕是会直接冲进来吧?还是说…哥哥想就这么让他进来,让他看看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李晚玑浑身一紧,高泞却丝毫不让他有松懈的机会,他也只能紧紧咬着口中光滑的玉佩,避免自己在他人面前发出不适合的声音。他咬着玉佩,津.液不自主地从嘴角滑出,耳边又继续传来高泞的声音:“他怎么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