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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给王献装上两个:“那就麻烦王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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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刚过,谢峤端坐在四方桌前。

周遭安静,他没有紧锁,手下的笔迟迟未动。

一滴浓墨从笔尖滑落,在纸上洇开。

不多时,外面符沧的声音传来:“公子,属下有事禀报。”

谢峤一身素白,语调清冷:“进。”

符沧推开门,他几步走到谢峤面前站定:“公子,绣翠楼有消息了。”

谢峤将手中的笔放下,他清冷的眼微抬:“讲。”

“属下已经查明,崇州县丞范安是郑家亲信,绣翠楼中的人便是郑家通知范安接待的,应当是齐王。”

“果然是他。”谢峤眼中未有波澜。

他早在宋锦被那个贵人问糕点的时候就隐隐猜到,算一算现在齐王也刚好要到崇州附近。

谢峤指尖微微摩梭:“准备回京。”

“是。”符沧低声道:“公子,这几日属下动用谢家势力探查绣翠楼,谢家分支已经得到动静,公子可要去谢家分支,毕竟公子回京还需要分支助力。”

谢峤原本不想在崇州这般张扬,可是他既然能得到齐王的消息,齐王也不是废物,应当小心他也知道自己就在崇州。

既如此,不如他将身份暴露。

谢峤冷声道:“去散出消息,说最近我受伤在谢家修养,如今已经大好,不日回京。”

符沧低头:“是。”

随即他并未离开,反倒是有些吞吞吐吐。

谢峤抬眸:“有什么,讲。”

符沧有些犹豫:“公子,今日夫人的馒头摊来了位男子。”

谢峤微微挑眉:“男子?”

宋锦往日出摊做买卖,自然会碰到不少男子,为何符沧会单独说这一位?

符沧跟着谢峤多年,自是知道他的脾气。在谢峤的冷眼下,还是硬着头皮道:“那人说是夫人的未婚夫,拿着聘书和八字来找夫人,属下看着那帖子不像是假的……”

符沧一闭眼,心一横:“属下斗胆,敢问公子,当初宋锋说的,可确是让公子娶夫人报恩?”

“是不是公子你,搞错了?”

第42章 【夫君定不是故意骗我的!】

屋内寂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

符沧立在原地,额角的汗顺势往下一滴。

后脖颈开始簌簌的冒凉风。

从刚刚开始,公子便一直都没有说话,他安静地坐在原地,甚至连呼吸都没有。

他刚刚说的是实话。

……公子不会是气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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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沧跟着谢峤这么多年,办事从未有过差错,更不会有人质疑公子。

所以他刚刚是疯了吗?

谢峤如同被雷劈过,他定在原地,面色不明。

冬日阳光明媚,可谢峤却被一团乌云笼罩。

他承认,当时宋锋救他时情况紧急,他当时身受重伤,已经有些听不清宋锋在说什么,只能在他的话里寻出关键的字眼。

若是不再回想便罢了。

可是刚刚符沧那一席话……

谢峤的面色越来越冷。

他闭上眼睛,将当时情景再次回想一遍。

原本藏在迷雾中的景象渐渐浮现,原本宋锋的只言片语也被渐渐串联起来。

当时宋锋拼死将他送到安全的地方,他自己则体力不支,瘫倒在地。

他当时撑着最后一口气,将挂在身上的玉佩交给自己。

最后断断续续的说道——

“谢大人,麻烦你……到崇州的春榴巷……找宋锦……带她回京都,让……娶她。”

谢峤叹了口气凉气。

当时宋锋的口中不断地涌出鲜血,他也身受重伤,耳朵并未似往日灵敏。

只言片语中,他只听到了“谢大人”“崇州春榴巷”“宋锦”“娶她”这几个字眼。

自然而然的,他就以为宋锋是让自己娶宋锦。

可是现在想来,当时宋锋已经知晓自己是何人,他知道两家门第悬殊,若不是贪婪权势,并不会让他娶宋锦。

可是宋锋知晓,他只要一死,宋锦便是孤女。

唯一对她好的,便是让自己帮他带宋锦回京,履行她原本的婚事。

所以……

真的是他……

是他顶替宋锦未婚夫的名头,误与宋锦成婚!

他当初一直难以接受的,一直头疼的身份,竟然是顶替了别人才得来的!

错了。

大错特错!

谢峤的拳头攥紧,他眉头也紧蹙在一起。

他身为太傅,身为谢家家主,此生从无错漏!

却不想在姻缘大事上,他竟然错的彻底!

可是……

他现在竟然有些卑鄙的想,若是这个错误一直这么下去,那个未婚夫从来不曾出现,那宋锦便永远是他谢峤的妻。

不对。

谢峤蓦地睁眼,他原本清明的眼睛带着些猩红。

现在也是一样。

即使是他顶替了宋锦未婚夫的位置,宋锦依然是他的妻。

在他们圆房的时候,他已经决定。

此生他与宋锦不死不休。

没有人能够改变他的身份。

永远不能。

“符沧。”谢峤冷冷开口。

“公子!”见着谢峤终于开口,符沧也敢喘口气,他刚刚真的要吓死了。

谢峤的眼神坚定,带着不容置疑和丝丝急切:“随我去崇州谢家,让其准备婚礼。我要在崇州成婚,让阿锦入族谱进宗祠。”

谢峤起身,身上带着凌厉。

他的身份是顶替来的又如何,反正阿锦喜欢的是他,只要他与宋锦成了婚,宋锦便是他的妻。

谁也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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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春榴巷人并不多,如今还未到正月十五,街上的人陆陆续续已经复工。

宋锦收了摊子,慢悠悠的往回走。

她好看的眉头簇起,指尖揪着衣角,面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其实刚刚她跟王大哥说,她夫君叫做谢桥,只是同名而已是在骗人。

其实她也不知道夫君的名字到底是哪个字。

谢家。

家规。

这段时间往日的种种,都显示着夫君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那夜夫君一身血衣而来,兴许不是他所说的路遇劫匪,而是因为其他。

或许是因为仇家。

那她便不能暴露夫君的身份。

可是她又不傻,枕边人的身份她就算不能确定,心中也有七八分猜测。

她慢慢地往家走,树上的一朵雪花融化成水,滴在她的鼻尖。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天晚上她不小心在绣翠楼里沾上暖情露,在和夫君圆房之前,她好像看着夫君在写些什么。

当时她有些着急,还埋怨过夫君怎么不快点。

后来夫君终于放下笔与她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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