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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了起来。

“其实我以前挺看不上你的。”

凌爽僵着身子看他。

陶庆国笑,他的好意是真,嘲笑亦是真。

“你的为人吧,我不了解,但是我看得清楚,你上回来,眼睛是朝上看的。你这种人,要么是个混账玩意儿,要么是个王八蛋东西。”

凌爽龇牙,他在琢磨自己到底要不要生气。

陶庆国还在继续说:“不过呢,这次,我对你稍微有点改观。”他把声音放轻,不怀好意,“受打击了吧?眼睛知道往下看了。”

凌爽的眼睛闪了两下,“有那么明显?”

陶庆国冷笑,“别把别人当傻子。需要你的人捧着你,不需要你的人,你以为你是谁?”

他叼着烟,架着凌爽往外走,同时说着狠话,“你不改好,少嚯嚯余寻光。他跟你不是一路人。”

凌爽没来由被训了一通,索性摆烂。

他卸了力,把自己压在陶庆国身上。他恨恨地想,怎么着咱也得出口气。我占不了口舌便宜,我压死你。

第87章 《金满桐庐村》:宁静与踏实

令余寻光讶异的是, 中午,陶庆国居然留凌爽在家里吃饭了。

为了不打扰村民,这次过来翁想想有在镇上订餐, 凌爽一开始也是准备回去吃饭。但不管怎么说, 人家午饭留你是看得起你,凌爽也没那么不给面儿,老老实实地搬了张板凳和余寻光坐在一起。

他拿手机发了条信息,跟翁想想说不回去了,那边很快就回。

“哟, 正好, ”凌爽心说这是真巧,“出收视了。”

余寻光望向他, “多少?”

上了两盘子菜,陶庆国一听有情况, 停下动作站在原地。

凌爽答:“2.38。”

陶庆国不懂什么收视,他纯关心,“还成吧?”

“很不错了,”凌爽听他有些不懂,解释了两句,“现在传统平台受到网络平台影响,破2没那么容易, 哪怕是央视的收视也没以前好看。一整年下来,央一算上央八,能破2的剧都才10部左右。”

他又看着余寻光打趣:“这位呢,是剧都播得很好,所以体会不到收视爬上来有多困难。”他问:“你最开始跑龙套的那个《第三医院》,还记得吗?”

余寻光点头。

凌爽说:“那部戏最高收视也才2.02, 你今年播的《与善同行》倒有3.41。”

说来也是唏嘘,“上一个破3的剧是前年的《福满迎新春》,但也只有3.26。业内那时候以为这就是最高了,谁知道出了个余寻光。啧啧,几年内这俩收视纪录是难破了。”

老了还能有这份成绩,李恕坤那老小子运气是真好。

陶庆国把菜上好,和他们一起坐下。介于有俩肉菜,他还弄了点酒。

“这几部剧我都看了,挺好的。”

因为有凌爽在,他开口说的普通话。

他顺手给余寻光倒酒,“我没去省里的大医院瞧过病,《第三医院》你觉得拍得真吗?”

凌爽呛他,“什么话,他就经常去医院瞧病了?”

余寻光扶了扶酒杯,示意量够了,“我没有具体经历,但是我相信李恕坤导演拍出来的东西真。”

凌爽一下被这一句“信任”击打得沉默了。

陶庆国继续看着余寻光说话,“《第三医院》讲的都是大病,虽说我们老百姓不一定会得,但了解了解也是好的。”

余寻光理解他的意思,“所以小陶哥你认为《第三医院》是好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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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庆国笑,“《烈火英雄》和《刑事大案》也是好剧。”

一个科普消防,一个科普犯罪。

余寻光的脸有些发红,不是热的,是得到认可的满足。

“我想一直拍对大家有意义的剧。”

凌爽阴侧侧地,故意讨嫌,“后面的剧就没意义了,谈恋爱去了。”

陶庆国抽空瞪了他一眼,“谈恋爱也有意义,《风雅颂》和《群鸦风暴》都好看。”末了补充,“《金满桐庐村》也好看。”

他拍了拍余寻光的肩,“不一定要有意义,俺们老百姓喜欢就行。”

余寻光用力点头,“对,喜欢。”

陶庆国一手一个酒杯,把余寻光的杯子端起来递给他,和他碰杯,“人生那么长,哪能一直做有意义的事?”

余寻光低头喝了一口。

陶庆国看着他笑,“所以一直坚持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就好。就像你,你喜欢演戏,那就一直去演。”

余寻光平静又幸福地回望,他明白他的意思,“就像小陶哥,你喜欢村子,所以你愿意在这里生根。”

陶庆国的眉目都舒展开了,“是的,我爱这里,我想守好这里。”

他们身上闪耀着信仰与目标,那光芒太晃眼,凌爽的眼睛莫名微红。

他看着陶庆国,声音飘在炙热的风里,“年轻的生命与古老的村庄,你不会孤独吗?”

陶庆国笑,声音中带着无限开阔,“如你所见,现在它已经不古老了,它拥有无限的生机与活力。”

凌爽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他抓着酒杯,喝了半口,辛辣的口感刺激得他脑门冒汗。

他固执地追问:“我是说以前。你没有看不到头,看不到希望的时候吗?”

“以前我很少想未来,”这是陶庆国的实话,“村子里的老人太多了,我每往后想一天,就会有一个人离开。”

凌爽试图代入那种情感,很快,他心头发堵。

生命的消逝是自然界中不可逆转的,对于部分老人来说,死亡或许是一种解脱,可对于那些亲自面对这种死亡的年轻人会怎么样呢?昨天还笑着说话的人,第二天可能就不在了。而且不是个例,是一个村都会这样。

就像是什么慢性瘟疫,一个接一个。

余寻光说,只要村子里的人还在,村子就在。

那么等村子里的人都不在了呢?

“不会不在的。”凌爽听到了余寻光的声音,原来是他在无意中把话说了出来。

“会有新的生命延续下来的。国家一直在倡导大家回来,桐庐村拍摄的本身也是为了宣传家乡建设。这条路不好走,可能会有很多人牺牲自己的青春……”

“那不叫牺牲,”陶庆国很正式地纠正他,“余寻光,那叫付出,叫成就。而且不是我们最开始就这样做,这条路一直有人在走,我们只是在走前人走过的路。”

余寻光沉默了一瞬,用于消化这沉重的情感。

伟大的付出与成就。

他抬起酒杯,“小陶哥,我敬你。”

赵林山要是在,他也想敬他。

杯中酒水已尽,陶庆国再次满上,“小余,我也敬你。”

他们互相碰杯,再喝一口。

凌爽也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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