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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型号,应该不是他自己的车。武晨远已经知道余寻光是一个人来,靠近后直接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余师兄!”他还没坐下就开口喊人,特别的有精气神。
余寻光左右一看,发现他的脸胖了不少,“上来。”
武晨远兴致冲冲的,感受到车里的温度,系安全带之前把外套脱了。
等他系好安全带,余寻光踩下油门。
武晨远目视前方,说话间透露出极强的自主性,“师兄,我知道有一家日料店不错,我们去吃那个吧。”
余寻光注意着路况,他开车很稳,“大冬天的,吃冷的呀?”
武晨远笑了笑,“谈事情嘛,吃那玩意儿方便。我也想吃火锅,可火锅不是容易沾上味儿吗?”
余寻光瞟了他一眼,有些惊讶于他的敏锐。
但转念一想,是了,这如何看不出来呢?他们其实并不熟,往常,余寻光也没有主动跟他联系过。
在他沉默的时候,武晨远已经拿手机调出导航,趁着等红灯给他看了一眼地图,“很近的,那家店开车10分钟就能到。”
“好。”余寻光探了探头,记住路线。
他借着机会,已经想好了如何开口,“你最近……有在接触经纪公司,或者是新的工作吗?”
武晨远笑了笑,“没呢。”他不在乎余寻光没有关心过他,因为他俩确实在之前就没交集。
但之后就说不准了。
武晨远眯起眼睛,笑得有些不大正派,“师兄,有件事儿别人都不知道,我只告诉你听。”
“你说。”
“我在准备我们学校的研究生考试。”
“这算是旧消息了,常老师跟我说过。”
“但是她不知道,我考的是导演系的研究生。”
余寻光愣住,抽空瞟了他一眼。
武晨远对上他的视线,半点不避让,“过两个星期就考试了,我有信心,我绝对能一次过的。”
想了半天的话就这么被活生生的堵在嘴里。
“……祝你成功。”
车上讲多了不安全。余寻光琢磨着心里话,一路沉默。
今天是工作日,又不在吃饭的时间,到了武晨远说的日料店后,他们很顺利的进了包间。
两个人都意思性的点了几样东西。
房间里并不冷,但余寻光却有些不自在。
他也想不通是为什么,一抬头,撞见武晨远用那种探究的眼神在打量自己。
他不明所以,“怎么了?”
武晨远有些神经质的笑了起来,“从导演的角度来看,余师兄,你真的很优秀。”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怪不得凌爽那混蛋心心念念的想要拍你。”
他半点儿不掩饰他对凌爽的不满。
话题既然说到这里了,余寻光舔了舔嘴唇,下定决心问:“你最近跟凌爽有联系吗?”
“没呢。”武晨远很自然地笑道:“他向来看不上我,我犯不着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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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寻光弯下手指,摩挲了一下杯沿,“我刚从他那儿回来,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武晨远握住脚踝挪动身子正对他,代表他会认真听。
余寻光说:“我是今天听想想姐跟我说,最近一直有人在写信举报凌爽,大概就是金贝壳奖之后的事。那个人不仅举报了《昆仑玉》,还把凌爽以前的电影也翻出来分析。你拍过他的电影,你知道他的想法有多激进,所以……”
武晨远有些发抖,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总归,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是处罚下来了吗?”
余寻光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想想姐说,具体的,上面不会发公告,但是业内会以各自的方式知道。”
武晨远迫不及待的问:“封杀五年吗?”
余寻光看了他一眼,“对。”
武晨远咬着牙,他在桌子底下紧紧攥着的拳头松开了。
他的演技其实很好,好到余寻光根本没察觉到他的畅快。
武晨远不是自卑的性格,他当然也不够开朗。他有着演员特有的敏感与脆弱,父辈师长的庇护让他晚熟,心理未发育健全的他根本承受不住凌爽的暴力输出。他还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他比凌爽更加适合“年轻气盛”这个词。他同时又很骄傲,骄傲的人的尊严是不容许他人践踏的。
他说过的,他会报复凌爽。
虽然不知道他的举报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但至少他做了。
他说到做到。
而且不仅仅只是如此。
凌爽杀死了作为演员的他,就像这么脱身,没那么容易。
凌爽是导演,那么他也去做导演。
凌爽想拍余寻光,他也会去拍余寻光。
他还要抢先一步成为余寻光心目中最喜欢的男导演。
都是圈子里的,谁不知道谁啊?现在这个环境,狗屁导演谁都能做,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
武晨远太安静了。余寻光虽然察觉到不对,但他也想不了太深。他继续说:“我本来是过来告诉你,你也要被一起封杀。”
武晨远接过话头,他心里是难过的,可他面上坚强着,“封杀就封杀呗,对我起不到太大作用,也不代表我的表演和个人被永远否定。”
他回学校读书,他转行,禁演什么的,对他意义不大。
余寻光却仍旧有些挂心,他轻声问:“武晨远,你现在走的路,是在你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吗?”
刚才在开车,有些话他憋着没说。他一路上都在想,虽然说圈子里流行什么[演而优则导],可从一行到另一行,哪有那么容易啊。
武晨远点头,目光笃定,“当然,我爱演艺事业。做演员与做导演,都是一种实现自我价值的方式,对不对?”
他观察着余寻光的表情,问:“师兄,你很可惜他吗?”
“他的才华毋庸置疑……”他沉郁的心情哪里只是为凌爽?但他怕武晨远不乐意听,“算了,不说他了。”
武晨远凑上来嘻嘻笑,“师兄,我也很有才华。”
余寻光抿了抿嘴角,露出微笑。
武晨远装模作样的虎起脸,“笑什么,你不信?”
余寻光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好像有些变了。或者说,现在我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武晨远?”
武晨远做了个鬼脸,“是黑化后的武晨远。”
点的东西很快一一端上来。
余寻光端起乘着热茶的杯子,以茶代酒,“你能重新确定自己的人生目标,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祝贺你。”
武晨远跟他碰杯,“师兄,凌爽是个烂人,你不要为他难过。”
“还好。”余寻光没有难过,他只是不够高兴。而且武晨远这个傻孩子,他怎么不知道他也是在为他难过呢?
武晨远持续亢奋,继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