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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上了。”

祝余捂着胸口,亦是心有余悸。

如果他把自己的意识昏沉认为是熬夜乏力,或是轮到不熟悉瘴气的赵忠在值夜,那恐怕他们都会悄无声息地永远沉睡在这里。

虽说危机及时解除,但两人都已没了睡意,只能睁着眼睛等天亮。

两人不敢懈怠,含着清瘴丹一直守到了将近八点,虽说天色还十分昏暗,但至少已经能分辨得出方向,于是两人背起背包戴上头灯,开始了新一轮的搜索。

离开前,赵忠在洞穴里用石头在岩壁上刻画,留下了一些讯息,希望如果郑宽回到这个山洞,可以看到并留在山洞等他们回来。

“到附近搜索一圈吧,看看郑宽有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线索。”

祝余长叹了一声,他实在不想再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一边喊一遍找人了。

或许是听到了祝余的祈祷,他们真的在洞口右侧的一棵树上发现了一个陌生的标记,没有什么特殊的形状,只是用粗糙厚重的工具凿出的一个缺口。

祝余缓缓摸过树上的痕迹:“这个凿痕是新的,应该是郑宽留下的。”

“学生们也来过这个山洞,还有可能是……”赵忠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还没说完就停了下来。

显然,他也意识到了。

祝余微微一笑:"目前来过这里的只有三批人,三名学生,郑宽,和咱们。在搜寻学生们的过程中咱们没有找到任何标记,估计是三名学生太过自信加上缺乏经验,而郑宽为了追赶他们,因此双方在这一段路上都没有进行停留,结果不知不觉就进入了雾林腹地,之后咱们找到学生的时候,他们也说分不清方向不记得山洞的位置,所以他们应该是没有做标记的意识和习惯,而这个标记,大概率就是郑宽留下的。”

赵忠往前走了几步,没多会儿就在附近的一棵树上再次发现了同样的凿痕,他欣喜地转头朝着祝余喊道:“看来是往这边走了,咱们追吧。”

望着赵忠的方向,祝余微微蹙起了眉,抬脚走了过去。

注意到祝余脸上的忧虑,赵忠立马提起了心,连忙问到:“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今天山里起了风。”祝余抬起手,感受着徐徐的微风。

赵忠有些不解:“虽然这山里树多草多的,确实容易挡风,但起风……应该是件很正常的自然现象吧?”

“起风没什么不对,有问题的是风向。”祝余指了指脸上的防毒面具,“还记得吗?瘴气。这些有毒气体通常是由动植物尸体腐败产生的,可是这山洞附近虽说有不少落叶堆积,但同样也有不少动物出没的痕迹,也就是说这边的空气寻常情况下都是无害的,只是现在,突然起了瘴气。”

赵忠恍然大悟:“所以这瘴气是从别的地方随风飘过来的!”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自己发现的郑宽前行的方向,“今天的风……就是从这个方向飘过来的……”

这个发现让两人的心狠狠沉了下去。

所以,留下标记却无法原路返回山洞过夜的郑宽,会不会就是因为这瘴气……

“走吧,不管怎么样,都要找到人才行。”祝余语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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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沉吸了口,检查了一下佩戴着的防毒面罩,确保严丝合缝后,举步沿着标记指引的方向,一点一点向前搜索着。

越走,越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滞了,原本就安静的森林更是静到连飞鸟振翅的声音都没有,只剩下了两人的脚步声,和防毒面罩下沉闷的呼吸声。

突然,祝余觉得脚下的触感似乎不太对,他低头一看,就见自己刚刚停下的两只脚正在快速地下陷。

“快退出去!这是沼泽地!”

赵忠一愣,就这么微微一愣神的功夫,他立刻感觉到双脚陷进了泥里,下面仿佛有千百只手在拽着,让他根本抬不起脚来。

“我被陷进去了!”

“躺下!”祝余一边高喊,一边快速仰躺了下去,随后轻轻左右摆动着已然被埋没到小腿肚的双腿。

赵忠立刻跟着照做,没多会儿便感觉紧紧缠住双腿的泥浆变得松动,紧接着便可轻松地将双腿抽出。

祝余也抽出了双腿,翻了个身,不顾地面又脏又湿,开始匍匐着往前爬:“咱们爬出去。”

这方法也确实管用,虽说两人身上都沾满了脏污且恶臭的泥浆,但至少成功地从沼泽地里脱离了出来。

他们反应及时,下陷不深,加上方法得当,因此从陷进沼泽地到脱困也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

坐在坚实的地面上,祝余粗喘着环顾四周,此刻,他从找标记的专注中脱离出来,这才发现眼前是一片还不到半个球场大的空旷沼泽地,而在前方不远处,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也终于被辨认了出来——

那是一只野猪,准确的说,是一只野猪的一只后腿,其余部分已经完全陷进了泥潭里。

“这里……”祝余咽了咽口水,“应该就是瘴气的来源……”

赵忠看着那只猪后腿,眼中满是惊恐:“那郑宽……不,他在山里跑了这么多年,就算真的闯进去了,也一定会想办法脱身,就像咱们刚刚那样,不是挺容易就出来了吗!我去找!一定还有别的标记!我现在就去找!”

他踉跄着站起身,在周围的树木上来回的搜寻着,没多久,他在一棵树前停了下来,呆呆地站着,一句话也没说。

祝余走上前,就见在那树上,有着同样的凿痕迹,只是那痕迹比起先前他们找到的那些明显浅薄了许多,而在这个并不明显的凿痕下,却有着一个明显的擦痕。

细细长长……是野猪獠牙擦过的痕迹、

祝余转过头,看向沼泽中又往下沉了几分的野猪,心中一片悲凉。

一切的结果,似乎都指向了同一个结果,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结果。

“不……不可能,郑大眼是最熟悉雾林的了,他怎么可能栽在这!一个沼泽而已,怎么可能就跑不出来了,再说……再说那猪还剩个脚呢,他虽然也就一米七,但总比猪高多了,怎么可能连个衣角都看不见!”赵忠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于是激动地转头一把拽住了祝余的手臂,“他一定是逃出去了!一定!”

祝余心中轻叹一声,正想着该如何宽慰,然后把人劝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却猛然看见右前方的草丛里一抹不和谐的灰黑。

他微微眯起眼,盯着那处仔细看了片刻,随后大步向前,绕着沼泽边缘走到了草丛前。他伸出手,轻轻捻了捻叶子上沾到的灰黑。

触手黏腻湿软……是沼泽里的泥!

“也许你说的没错,”祝余呢喃着站起身,沿着灰黑的淤泥往前搜寻着,“也许,他真的逃出来了。”

说话间,两人跟随着淤泥印记绕过了一颗又一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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