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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好了。”

她心里虽十分害怕魏泱,甚至于惧怕傅国公府人言可畏的冰冷氛围,却不厌烦肚子里的孩子。

甚至于有些期待孩子的降生。

她这一辈子亲缘凋零,惶惶无依到此等年岁,如今才有了一点与她剪不断也扯不开的亲缘。

倾丝必定是要好好珍惜的。

思及此,她便朝着冬儿和绛玉扬起一抹甜美的笑意。

“府医说我要好好将养着,即将临盆的时候不能染上风寒。”倾丝莞尔道。

冬儿见自家主子吃饱了后心绪不错,便也在一旁笑着凑趣了一番。

绛玉冷眼打量了正在说笑的倾丝与冬儿主仆。

她暗暗心惊,再没想到前两日的倾丝还是那么一副闷闷不乐的伤心模样,今日就能自娱自乐到露出真挚的笑意来。

这样也好,为人在世不知会遇上多少烦人心志之事。

只要夫人能想得开些,日子就会好过不少。

又过了半个时辰,倾丝才在冬儿的服侍下入睡。

而此时外书房内的魏泱却是一夜无眠。

正逢乌彻来寻他说话,抬眼一见魏泱一副郁闷不堪的模样,心里分外得意。

“瞧你这么郁闷,我心里便高兴许多了。”乌彻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魏泱冷冰冰地扫了他一眼,将手里的信笺扔到了地上,只说:“拿着你的信,滚。”

今日乌彻上门本也就是为了这封信,却没想到还能瞧见魏泱为情所困的模样。

“圣人说这世上所有的人都难逃一个情字,如今瞧见了你这副模样,我才知晓圣人所言非虚。”

乌彻还要在这儿夸夸其谈,魏泱却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乌彻讨了个没趣,只道:“你不懂女人心,不妨问问我,我可帮一帮你。”

本以为魏泱一定会不耐烦地责骂他几句。

没想到他听了这话却只是凝眸仔细地打量了乌彻一番,好似是在思考着能不能相信他的话语。

见状,乌彻便道:“你别忘了,我府里有多少通房丫鬟和妾室。”

闻言,魏泱才道:“那你说说,该如何哄好女子?”

乌彻没想到魏泱会真心实意地问他男女之事,一时也拿出了几分专注来:“首饰钗环和云锦呗,女人不就喜爱这些东西吗?”

“这些没用。”魏泱蹙着眉道。

如此,乌彻便思索了一番道:“既不在乎财物,那这女子一定节气颇高,这样的话你可就要小心些了。”

“怎么小心?”此时的魏泱宛如一个虔心研习的学子。

乌彻心情大好,刹那间只说:“那你就要适当地服服软,虽则男子汉大丈夫不好如此行事,可为了心爱的女子低一低头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说完这话又想起魏泱有一副旁人都无法撼动的执拗性子。

所以乌彻又添了一句:“否则你的心高气傲说不定会将那女子推得越来越远,乃至于留下……遗憾来。”

一番教导,并未让魏泱心头蒙着的疑惑消退。

只是乌彻这似是而非的这一番话还是让魏泱生出了些忌惮。

他心爱倾丝,不想与倾丝越走越远。

乌彻见魏泱将自己的话听进了耳朵里,便又道:“那东呈王家的世子,不就是强抢了个民女,求美不得,还将那女子给逼死了,自己吃了挂落不算,还连累了东呈王府的名声。”

话尽于此,魏泱再不想当真也把乌彻的这一番听进了心里。

*

翌日清晨,刁嬷嬷来伺候倾丝起身的时候给她端来了安胎药。

倾丝觉得那安胎药太苦了些,便只肯喝下一半。

刁嬷嬷好说歹说才哄着她将另一半安胎药喝下。

只是府医给倾丝开了三顿安胎药。

另外两顿她却是怎么也不肯下肚。

冬儿一向知晓倾丝有不肯吃苦药的坏习惯,这便去小厨房里讨来了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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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蜜饯,倾丝才肯喝下一碗。

刁嬷嬷进屋时瞧见了桌案上摆着的安胎药,只道:“夫人怎么还是没有将安胎药喝完?”

这一回的倾丝为了躲掉苦药,只在床榻上装睡。

刁嬷嬷也拿她没有办法。

不得已,刁嬷嬷只能去魏泱跟前大吐苦水。

这话飘入魏泱耳畔,他却是不由地心间一颤。

正逢他被东呈王世子逼死民女那时闹得心气不顺,听了这话便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倾丝……会不会是被他逼得太甚,乃至于心里生出了不好的念头,所以才不愿意喝安胎药?

第48章 临盆以为她吐血了。

也不怪魏泱有此猜测,实是东呈王世子家的那桩事太蹊跷诡秘了些。

据说东呈王对那强抢来的民女是动了真心的,只是他太过急切,欲速则不达,反而逼死了那民女。

魏泱本也生了副十分偏执的性子,若不是东呈王世子的事给他敲响了警钟,他只怕还要再执迷不悟一段时日。

今日刁嬷嬷匆匆赶来与他报信,说倾丝不肯好好服用安胎药。

正逢魏泱在多思多想之际,闻言便蹙着剑眉问刁嬷嬷:“这是怎么一回事,嬷嬷且细细说来。”

自魏泱与倾丝争吵以来,

他便开始沉默寡言,平日里根本不愿意搭理丫鬟奴仆们,连在刑部当值时也是一副寥寥不安的模样。

刁嬷嬷一惊,随后便将倾丝不肯喝安胎药的事添油加醋地说给了魏泱听。

“并非老奴多心,夫人肚子里怀着爷的孩子,却这般不顾忌着腹中胎儿,难道不是在与世子爷叫板吗?”

刁嬷嬷义愤填膺地说道。

在她眼里,倾丝的安危并没有她腹中的血脉重要。

谁知魏泱听了这话却没有伙同刁嬷嬷一起指责倾丝,而是愈发沉默了起来。

这时绛玉进书房给魏泱添茶,正瞧见了刁嬷嬷在向魏泱告黑状。

她有心想为倾丝说几句好话,可抬头一瞧翘头案后脸色阴郁不堪的魏泱,便又生生地将话给咽了回去。

世子爷性情喜怒无状,也不知是不是将夫人娶到手了后便腻歪了,怎得与夫人之间竟生了这么多龃龉。

刁嬷嬷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定然是因着夫人好性的缘故,这便肆无忌惮地在夫人头上作威作福。

“你先出去吧。”魏泱眸色阴晦不明,听刁嬷嬷絮絮叨叨地说了一箩筐话后,只如此说道。

刁嬷嬷讨了个没趣,这便悻悻然地退了下去,绛玉心头暗喜,这便跟在刁嬷嬷后头一起走出了书房。

才出书房,刁嬷嬷便忍不住数落倾丝:“明明是小门小户的出身,怎么性子还这般娇气,连个安胎药的苦都不肯吃。”

绛玉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总是不肯顺着刁嬷嬷的话一同说倾丝的不是。

“爷瞧着有些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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