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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鼓足了勇气直视着魏泱道:“夫君,今夜您还是宿在内寝里吧。”
魏泱闻言也是一怔。昨日他的确是宿在了外间的罗汉榻上,只是那是因刑部事务繁忙,他不得不挑灯夜读,将余下的公事处理完毕。
倾丝睡得本就不安稳,他怕自己的动静会吵嚷到她,便索性宿在了外间。
今夜刑部没有积压繁杂的公事,他自然会回内寝与倾丝一起就寝。
这本是理所应当之事,不该出现在倾丝的嘴里。
她既如此说了,便代表着她心里是期盼着魏泱能宿在内寝里的。
再往深处想一想,魏泱不禁开始疑惑,是否倾丝的心里也有自己的一寸立足之地?
他没有奢望过多么情深缱绻的爱意,只要她愿意接纳着自己,魏泱便发自内心地高兴。
况且,倾丝说这话时双靥红艳如腾云偎霞,素白姣美的脸庞上凝着几分娇柔之态,如此情状,好似雨夜里凝着露珠要坠不坠的娇兰,正等着旁人的采撷与占有。
魏泱骤然意动 ,眸色讳莫如深。
第37章 见面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魏泱不否认,倾丝的身子对他而言有无法斗量的诱惑。
普济寺的雨夜,于他而言是采撷心悦女子的巧机,也是夙愿得偿的舒爽。
今时今日,魏泱尚且不能确保倾丝肚子里的孩子是否与王睿之有关。
他能做的,也只有循着自己的心意将倾丝娶进门。本竭力冷硬着心肠,在一日一日的相处里,已软成了一滩春水。
譬如此刻,倾丝只是抬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眸,含着怯怯的春。情凝视着他。
魏泱便难以克制心中的悸动,立时生出了想将倾丝揽入怀中的冲动。
他如今的性情满富赤诚,抱着抱着便靠在倾丝的肩头呢喃了一句:“你我若能日日相见,那该有多好?”
这话有些没头没尾,被魏泱勒得死紧的倾丝轻轻推了推他,又问:“夫君夜夜都回府上,自是能与我日日相见。”
魏泱笑着截断了她的话语:“我说的是,无可时刻的相见。”
他嗓音低哑,略松开了些对倾丝的桎梏后,便含笑着凝视她:“丝丝,我说的是这个意思。”
“丝丝”二字从他唇齿间泄出,竟是多了几分暧昧缱绻的味道。
倾丝莫名地红了脸颊,半晌不敢抬头去瞧魏铮。
月色入户,呼啸而起的夜风拍打起了魏铮身旁的窗牖。
这点细碎的声响正在提醒着魏泱:夜已深,他与倾丝该安歇了。
于是,他便去净室洗漱了一番,回内寝后将绛玉等人都遣了出去。
镶云石拔步床十分宽敞,倾丝睡在里侧,因双腿浮肿的缘故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待魏泱洗漱归来,穿着寝衣躺在她身侧时,倾丝才因羞意而停下了紊乱的心绪。
她侧眸去瞧了眼魏泱,却是与他打量着自己的眸光不期而遇。
内寝里只点着一盏十分微弱的烛火。
倾丝眨了眨杏眸,几息间便被魏泱揽入了怀抱之中。
待陷入魏泱的怀抱之后,倾丝才诧异得发现,她的柔荑覆着的地方竟是最不可言喻之处。
倾丝被烫得花容失色,立时要挪开手朝里侧躲去。
魏泱却赶在她动作之前先收紧了自己绕着她腰身的双手。
两人紧贴着彼此,力量薄弱的倾丝也只能被迫承受着魏泱的热切。
“夫君。”倾丝心口慌乱无措,双靥处已如腾云偎霞般嫣红不已。
魏泱俯身吻了吻她的粉唇,笑着说:“你怀着身孕,我不会动你。”
哪怕魏泱做下了保证,倾丝却依旧怯生生地不敢正眼打量他,哪怕被魏泱封住了唇,也仍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她这般紧张,也让魏泱心里的兴致散去了大半。
他问:“怕什么?”
倾丝摇了摇头,虽是竭力装出一副不害怕的模样来,可微微发着颤的嗓音却出卖了她的心绪。
“妾身不怕。”
说这话时,她杏眸纯澈如林间小鹿,湿漉漉的眸色里漾着几分娇艳与美好。
魏泱一下就软了心肠,只叹息着问道:“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倾丝摇了摇头,只说:“夫君对妾身极好。”
可她对魏泱的恐惧仿佛是扎根进了骨子里,时不时地便要显露出来扰乱她的心智。
其实倾丝也不想回回都这般害怕着魏泱。
她有一副随遇而安的心性,既是嫁给了魏泱为妻,便也只想着与他好好过日子。
同时倾丝也明白,一对恩爱的夫妻里,做妻子的不可能会像她这般害怕着魏泱。
她实在不该再这么不识抬举。
所以,倾丝便竭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恐惧,凑上前去吻了吻魏泱的唇,道:“夫君,不要生我的气。”
她这样甜甜软软地朝着魏泱说话,哪里还能让他生的起气来。
这一夜,魏泱与倾丝便相拥着入眠,直到天明时分都不曾分开。
白日里,魏泱照旧去刑部上值,每回下值时还会给倾丝带些糕点和奇巧的小玩意儿回来。
倾丝有时会与二房的莲姐儿一起做针线,有时则与冬儿珠绮儿说话解闷。
半月过后,她已魏泱独处之时也不会再那么胆战心惊。
对于倾丝的变化,魏泱心里十分高兴,甚至还重赏了刁嬷嬷等人。
又过了几日,魏泱派去余杭的下属将倾丝父母的骨灰带回了京城。
魏泱亲自去迎接了“岳父岳母”,又带着一大批人马去了普济寺,捐了香火钱后,让圆寂大师超度了一番倾丝的双亲。
只花了五百两银子,他便说服了圆寂大师,在普济寺里为自己的岳父岳母立了衣冠冢。
这衣冠冢不仅有香火供奉,还有小沙弥隔三差五地洒扫墓碑,可谓是十分妥帖。
而倾丝也落了好几回的泪,她大着肚子去父母的坟前磕了个头,心里万分感激魏泱的襄助。
若凭她自己,只怕一辈子都无法替爹爹和娘亲寻个像样的墓穴。
落了场泪后,回府的倾丝便又捣鼓着要为魏泱缝制一条长衫。
刁嬷嬷连忙出声阻拦,只道:“世子爷吩咐过奴婢不能让夫人总是做针线活,夫人仔细眼睛疼,不如上榻躺一躺呢。”
向来好说话的倾丝却头一次驳斥了刁嬷嬷的话语。
“嬷嬷不必担心,我每一日只做一两个时辰,不会看坏了眼睛。”
刁嬷嬷见自己苦劝无果,心里暗暗着急,立时去寻绛玉讨了个主意。
绛玉总觉得刁嬷嬷操的心太多了些,管东管西的不仅容易让夫人心生厌烦,一个不巧还会犯了世子爷的忌讳。
只是刁嬷嬷素来听不进去旁人的劝解,绛玉便只是说:“夫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