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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脸给倾丝难堪。
“嬷嬷说的没错,往后都是一家人了,泱儿,快些扶你媳妇儿坐下吧。”英瑰公主笑道。
魏泱得了她这一句话,立时上前去把倾丝扶了起来,又让她往左侧的扶手椅上一坐。
正逢丫鬟递来茶水,魏泱顺手接过了茶壶,斟了一杯花果茶后递给了她。
倾丝一愣,抬眼觑见的却是魏泱面无表情的脸庞。
朝晖堂内的嬷嬷们俱都把目光落在了倾丝身上。
她只得轻声向魏泱道了句谢,接过那茶盏后抿了一口。
英瑰公主惦记着她怀了身孕,只精简地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让倾丝和魏泱离去。
魏泱点了点头,正要带着倾丝离去的时候,却见她一脸的欲言又止。
他凝神细思了一番,便忆起昨夜在床榻边沿瞧见的针线筐。
魏泱立时对上首的英瑰公主说:“近日天寒,想来那些绣娘也忘了给母亲做扶额。”
说着,他便朝着倾丝笑道:“你不是给母亲做了一条吗,正好拿出来给母亲瞧瞧。”
他既发了话,倾丝便只能将袖袋里的扶额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递到了英瑰公主的眼前。
英瑰公主淡淡地瞥了一眼那镶着一颗成色极好的红玛瑙的扶额。
她依稀记得,自己前些时日曾从私库里拿出过一副红玛瑙头面,让魏泱送去给倾丝,也好为她撑撑场面。
这红玛瑙的成色举世无二,英瑰公主自然认得。
她只是没想到自己送出去的物件竟还会归还到自己身上。
如此一看,可见倾丝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不像那起子贪多嚼不烂的小人一样,得了好处还要在背后嚼她的是非。
英瑰公主给身旁的嬷嬷使了使眼色,几个嬷嬷立时笑着称赞起了这扶额的针脚。
“这可比咱们府上的绣娘绣艺精湛多了。”
“是了,夫人可真是心灵手巧。”
等那扶额递到英瑰公主眼前,她便笑着赞美了几句倾丝。
倾丝笑盈盈地垂下了头,清浅眉眼里尽是欢喜之色。
她欢喜,魏泱也就高兴。
从朝瑰堂走回松柏院的路上,倾丝的脸颊处总是洇着几分甜滋滋的笑意。
魏泱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微风拂过他的脸庞,带来一股清甜的气息。
等两人走到松柏院的时候,刁嬷嬷已把松柏院的中馈条例理的清清楚楚。
绛玉、冬儿和珠绮三人做大丫鬟,其余的都是小丫鬟。
绛玉管钥匙和财务,冬儿管衣衫和器具,珠绮则负责教育底下的小丫鬟。
三人各司其职,定能将松柏院管得井井有条。
魏泱不在意这些小事,见倾丝进了正屋后便一脸正色地瞧起了她的嫁妆单子。
他心里约有所感,知晓女子在世有钱财傍身才能稍稍心安几分。
魏泱便把自己私库里的钱财一并交给了倾丝。
这么丰厚的一笔数目,霎时将倾丝震在了原地。
她有些不知所措,踟蹰之后问魏泱:“为什么?”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魏泱却耐着性子回答了她:“男主外、女主内,以后我的私产,都由你来做主。”
他口里的几句私产,仿佛只是在说几十两银子一般随意。
可倾丝瞧得分明,魏泱递给她的这一堆田产、地契、银票,加起来的价值是倾丝无法想象的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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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泱就这般毫无戒备地将它交给了自己,如此信任、如此洒脱。
倾丝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昨夜里她才见识过魏泱折腾人的手段,此刻才能体悟到他的示好有多么的真挚。
可她想不明白,魏泱为何要这般对她?
为何要在明知晓她有孕的情况下娶了她,为何要补贴她嫁妆,为何要杀了梅若芙和闫润,为何要将这么一大笔私产交到她手上。
她不明白,脑海里似有些念头要呼之欲出。
可她不敢深想,也不敢去揣摩魏泱的用意。
她是这样飘零如浮萍的一个人,无父无母,如一缕孤魂般活在这世上。
又有什么地方能值得魏泱这
般用心。
所以倾丝便鼓足勇气望了魏泱一眼,再度问他:“为什么?”
魏泱愣了愣,在瞥见倾丝杏眸里潋滟着的羞怯与疑惑时,才笑着说:“我以为你会装傻充愣一辈子呢。”
倾丝摇了摇头,头一回能在与魏泱的对峙中忍住那没来由的惧怕之意。
“爷对我这么好,我不知晓该怎么报答爷。”
她往后退却了一步,仿佛是察觉到了危险的降临,带着自己似震颤擂鼓般的心跳,想要逃离魏泱布下的天罗地网。
可她这一动,离他不远的魏泱便立刻朝她逼近了几步。
两人身处内寝,本就没有丫鬟在旁伺候着,魏泱一把攥住了倾丝的皓腕,一时间越攥越紧。
“别逃。”他抬起倾丝的皓腕,不由分说地轻咬了一口。
倾丝吃痛,便僵在原地不敢逃离。
魏泱瞬时揽她入怀,倚靠在她的肩头,叹息着说:“有时候我真想活活掐死了你,有时候又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捧来惹你一笑,你说说,我究竟是怎么了。”
第35章 心疼他心疼着她。
倾丝被魏泱牢牢地抱在了怀里,听着他闷闷的说话声,心里慌乱又无措。
怎么办呢?她也不知晓怎么办。
这汹涌袭来的情意好似一朵朵浪花拍晕了她走向前路的步伐。
魏泱与她,有云泥之别,他这样的天潢贵胄,怎么会心悦上自己呢?
魏泱的怀抱太热切太汹涌,倾丝无力挣脱,便索性放弃了挣扎,倚靠在他的肩头发起愣来。
她不语,魏泱也陷入了后知后觉的尴尬之中,便没有再主动说话。
两人这便沉默了下来,身躯紧贴在一处,心却没有靠近在一起。
也许倾丝天性对情爱一事十分迟钝,便是听见了魏泱这一番几乎要将自己真心捧出来的话语,也怔惘地不曾接话。
她与魏泱是全然不同的人,魏泱是居于九天宫阙之上的贵人,她是活在尘埃里的蝼蚁。
除了能坚守住自己的本心外,她什么倚仗都没有。
或许是因为她沉默了太久,魏泱露出了几分不满来,箍住她腰肢的手倏地收紧了两分。
“你呢?”他低哑着嗓音开了口,只竭力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总是不想吓到倾丝。
倾丝讷讷不语,等魏泱追问了几句后,才轻声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魏泱为何会心悦她,也不知晓这心悦是真是假,更不知晓自己该如何回应他的心悦。
问话时,魏泱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只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屏息静气地等待着她的回应。
可倾丝只是摇头说了句“不知道”